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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從卡車司機開始》 第26章 賺外快

 道路上,卡車穩穩停在灰制服面前。

 “司機同志,去唐山不?”灰制服跑山來,從兜里掏出紅盒百花,隔著車窗遞過去。

 王衛東擺擺手:“謝謝,不煙。

 過唐山,不進市區。”

 灰制服聞言大喜:“不進市區也行,多車費?”

 他昨天就在路邊等著,也遇到幾輛卡車,都不經過唐山。

 “唐山距離京城差不多四百里地,駕駛室1塊,車斗5。”王衛東皺著眉頭,回想一下隊長提供的收費明細表,笑著說道。

 那麼遠的路程,這大冷天里坐在車斗里,會被凍

 “一塊錢...有點貴哦。”灰制服遲疑一下。

 商店里,豬一斤七五,蛋五分錢一個,棒子面有糧本八分錢一斤,鴿子市貴些一五...

 直門大街的新街口電影院,看一場電影,也只要五分錢。

 一塊錢能干的事太多了。

 王衛東無所謂的聳下肩膀,搖了搖頭:“嫌貴就算了,麻煩讓一讓,我還要趕路。”

 說著,手握在檔把上,就要松剎車踩油門。

 灰制服見王衛東不肯讓步。

 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從口袋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塊錢,隔著車窗遞進去。

 他知道價格,剛才只是想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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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衛東接過那一塊錢,隨手丟進底座下的鐵盒子里,推開副駕駛車門。

 “上來吧。”

 灰制服上駕駛室,打量了一下。

 一塵不染的儀表盤,干凈的坐墊,被布包起來的木制檔把。

 也聞不到讓人嘔吐的機油味。

 “司機同志,你這卡車收拾得蠻干凈的。”他贊嘆道。

 “卡車就是司機的家,自然要收拾干凈一點。”王衛東笑道。

 他一面開車,一面用眼睛余打量灰制服,笑道:“同志,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個領導吧。”

 灰制服,銅排扣,至是個小干部。

 況且,他右上口袋還著一桿鋼筆。

 “在單位,只不過是個小科長,算不得領導。”灰制服笑道。

 卡車沿著道路奔馳,兩人就這樣閑聊著。

 一會功夫,王衛東就知道了。

 灰制服的名字是王建國,高中畢業,京城氣象站的科長,家住兒胡同,有兩個孩子,一男一,養了一條金獅子狗。

 媳婦在信托商店上班。這次回老家是參加侄兒的婚禮。

 他排了好久的隊,也沒能買到火車票,眼看就要錯過婚禮。

 聽同事說,城外公路上,有過路卡車,一塊錢車錢能到唐山。

 一塊錢雖多,不過和親人的婚禮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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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國也覺得王衛東這年輕人不錯,值得往,還是卡車司機,以后有能用得到的地方。

 兩人互相留了地址和辦公室電話號碼。

 嗯,王衛東又在路上撿到一個朋友。

 卡車沿著道路飛速行駛,路過南郊北市村,這里是京城周邊最富裕的村莊。

 路邊皆是青磚瓦房,墻壁上白灰刷有“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的建設祖國”的標語。

 一群穿藏青棉襖,黑上的農民,拿著旱煙袋鍋子,蹲在路邊。

 他們看到卡車開過來,老遠就招手。

 “司機師傅,去二十里坡嗎?”

 “路過,2分錢一位,坐車斗里。”

 “好嘞,給恁錢。”

 ...

 “司機師傅,俺要去香河。”

 “香河,一百二十里,2。”

 “師傅,這大冷天的,俺出5,能坐駕駛室嗎?”

 “駕駛室滿了,只有車斗,坐不坐?”

 “那...好吧,2,您拿好。”

 這年頭,道路上的車,一天都沒有幾輛,錯過這一輛,說不好,只有靠雙走路。

 ...

 離開京城不到一百里地,卡車駕駛室里,車斗里就坐滿了人。

 呃...還有兩頭哼哧哼哧的大豬。

 大豬也按人頭收錢。

 座位下的鐵盒子里,也多了五塊八兩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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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卡車司機的外快。

 有時候一個月下來,外快比廠里發的工資都要多。

 王衛東不缺這點錢。

 他完全可以裝作沒看到,任由那些乘客在寒風中等待,開著卡車直奔鞍山。

 不過這年頭大家都窮,愿意花錢搭車,肯定有特殊原因。

 也許是不好,也許是有急事。

 王衛東這是在做好事。

 當然,他也可以不收車錢,讓人免費乘坐。

 那麼搭車人這次免費乘車,下一次遇到別的卡車,就不愿意再出錢。

 別的卡車司機,沒有外快,遇到到這些著急乘車的人,也不會停。

 這就變子貢贖人。

 這種外快,已經了卡車司機的行規,大家都認為是理所當然。

 甚至,卡車司機中還流傳著一份收費明細表,按里程收費,二十公里1分錢。

 王衛東進車隊的第一天,就在牛志軍的強制下,背了收費表。

 賺外快一般不會引來麻煩。

 不過,在王衛東加卡車隊后,還是向牛志軍提了一個建議。

 出城后,用紅布把車牌蒙上。

 這樣一方面辟邪,另一方面也可以掩人耳目。

 反正路上也沒警查車牌,也沒有釣魚執法。

 這樣,就算有心人想找麻煩舉報,也不知道該舉報誰。

 王衛東一面開車,一面跟“乘客們”閑聊。

 他常年跑車,見多識廣,偶爾說一些小段子,讓“乘客們”不時發出歡笑聲。

 尤其是后排,坐在黑鐵鍋旁,角有一條疤痕的小青年,已經一口一個“哥”的稱呼王衛東。

 不多時,卡車就過王四營,那兩頭大豬乘客下車了。

 王衛東開著卡車繼續行駛,無意瞥見路邊有一個穿青灰,頭上扎著紫頭巾,材干瘦的小媳婦,正一步一步的在寒風中艱難行走。

 吸引他注意的是,小媳婦懷里有一個紅棉包袱,包著孩子。

 從包袱大小看,孩子應該不足月。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寒風刮在人臉上,跟刀子割似的。

 一個人帶著孩子,太罪。

 王衛東降低速度,緩緩靠近小媳婦。

 踩下剎車,推開車門,對著小媳婦喊道:“同志,搭便車不?”

 那小媳婦停下腳步,先是疑的看著卡車,大眼睛中生出喜悅,旋即又神低落,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眼神怯生生,抿:“不了,大哥,俺沒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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