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咬了咬脣,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低聲道:“我陸雪,在江城大學讀大二,這次回家被家裡人著訂婚才跑出來的,剛纔有人在後面追我,這才和你……”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徐青,眼神中充滿了黯然與無助。
徐青眉頭一皺,回憶了一下被陸雪奪吻時的景,好像是有一羣人跑了過去,然後才化爲某種咬人的。
“告訴我這些也沒用,我是和朋友一起來雲南買石頭的,也幫不了你什麼。”徐青半信半疑的說道。
陸雪雙眼一亮道:“你是從江城來的吧?我們在飛機上見過的。”在堤岸邊之所以會選擇徐青獻吻其實也有種先爲主的概念,在飛機上這個青年連正眼也沒瞧一下,至是個老實人,而且相貌也不錯。
要是讓隨便找個猥瑣大叔獻吻,寧願跳進滇池裡陪王八去。
徐青不知道自己被髮了一張好人卡,點頭道:“嗯,有什麼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陸雪正道:“想辦法帶我回江城,我可以給你五十萬作爲報酬,你在雲南的這段時間我就陪著你,行不行?”
陸雪生母早逝,現在能庇護的只有現居在江城龍泉山療養院的外公,國碩果僅存的幾位開國元勳之一,雖說現在退了下來,但他的部下嫡系無不是手握軍政大權的人,說句不好聽的,老爺子咳嗽聲音大點,連地都會震上幾震,即便是現今的執政者也要對老爺子禮敬三分。
不過爲了怕打攪老爺子休息療養,居所的電話只有指定號碼的話機能打進去,陸雪的手機本不在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回江城親自去龍泉山走一趟。
徐青皺眉沉了半晌,才緩緩說道:“你能證明自己是江城大學的,我就信你。”
陸雪略一思忖道:“我給你個住宅電話,是我班主任劉竹茹的,你可以打過去問一下有沒有陸雪這個人。”
徐青從兜裡掏出手機,照著陸雪提供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電話嘟了兩聲接通,裡面是個低沉的聲。
“喂,請問找哪位?”
“你是劉竹茹老師吧?”
“嗯?”
“我是陸雪二叔,請問一下你們江城大學幾號開學?”
“八月三十一號正式上課,小雪不是知道麼?”
徐青微微一笑,隨口敷衍了幾句掛上了電話,一轉頭,看到旁的陸雪正一個勁朝自己翻白眼。
“現在相信了吧?二叔。”陸雪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徐青搖了搖頭道:“信了一半,你今年多大?”陸雪隨口答道:“十七,九月份滿十八了。”也搞不懂信了一半是什麼個意思。
徐青用手指敲了敲沙發扶手道:“十八歲沒到,讀大二?”陸雪滿不在乎的皺了皺鼻子道:“小學跳了兩級。”
徐青又道:“有沒有男朋友?”陸雪俏臉一紅,搖了搖頭。
“好吧!從今天起我就勉爲其難做你男朋友吧!”徐青一手將陸雪摟進懷裡,笑瞇瞇的說道。
陸雪紅著臉掙了掙,怎奈這廝力氣太大,本掙不開,只能半靠在他結實的膛上低聲說道:“可是……我現在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徐青很玉在懷的覺,手掌輕著略溼的長髮說道:“徐青,林則徐的徐,青天的青。”
陸雪嗯了一聲,角浮起一抹苦笑,終於明白了,逃婚,不過是從一個男人懷裡逃進另一個男人懷中的過程罷了。
陸雪側了側子,換了個舒服點姿勢靠著,著徐青俊逸而略帶青的臉龐,鼻孔中充斥著一淡淡的男氣息,不知道爲什麼,心並不排斥,反倒有種莫名的興,至這個小男人是自己選的。
咕嚕!
一聲腹鳴很不合時宜的響起,徐青低頭一瞧,陸雪正漲紅著臉著自己,眼神中帶著一抹窘。
徐青笑了笑,輕輕拍了拍陸雪後背道:“正好我也有些了,一起去下面餐廳吃點東西去。”
其實他晚餐吃到肚裡的東西還沒消化,不過爲了這個送上門的朋友再吃一頓也無所謂。
陸雪點了點頭,乖乖的站直了子,從早上坐飛機到現在連一口飯也沒吃,已經得有些發慌了。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餐廳,徐青特意坐到了吃晚飯的那間包廂,負責點菜的服務員拿著菜譜茶水過來,見到徐青臉上的表微微一滯,隨後便恢復如常,心說,這位才吃過不到兩小時,這麼快又來,胃口還真是不錯啊!
徐青接過菜譜遞到了陸雪手中道:“想吃什麼儘管點,別委屈了肚子。”
陸雪也不客氣,連點了五菜一湯,又把菜譜遞到了徐青手中。
“竹筒米酒來兩筒子,就這樣吧!”
服務員總算是明白了,敢這次主角換了,我說呢……徐青風捲殘雲般的吃相還歷歷在目,那服務員走出包廂後忍不住笑了。
頃,飯菜上齊,徐青特意讓服務員去外面,有需要了再,他不是擔心待會陸雪的吃相會嚇著人,而是爲了能讓吃得更隨xing一些。
陸雪很,但讓徐青意外的是吃東西很秀氣,嚼菜就像沒牙的老太太,基本上用抿的,喝湯聽不到半點吸溜聲,這應該是長年累月養的習慣。
最讓人蛋痛的是陸雪吃過橋米線的模樣,按理說一筷子米線放裡一嗦就了進口貨,不過是把一尺長的米線分十次咬斷才吃下去,如果徐青有心那把尺子過來量,說不定剛好一寸一截。
徐青暗暗發誓,以後兩人一起出去吃飯絕不點條米線之類的東西,否則等起來可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