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系統空間？

　這就是傳說中的系統空間！

　吉翔有些懵，但更多的則是欣喜。

　幾天前吉翔一覺醒來莫名發現視野右上角有一塊若若現的屏。

　屏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提示。

　連新手教程都沒有。

　對此，吉翔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或者是眼球有什麼問題，比如說飛蚊癥。

　但這麼大一塊東西，很難把它和飛蚊聯系起來。

　虎軀一震，索然無味。

　吉翔一直以來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天上掉下來一個系統砸腦袋上也沒什麼意外。

　可那屏卻像是飛蚊癥的礙眼飛蚊一樣，雖然不阻礙視線，但卻總是吸引吉翔的注意力，還空空如也。

　沒想到來到醫院的第一天，上臺后手到患者的一瞬間，系統開啟。

　吉翔打量了一眼走廊兩側的間，不知道該如何作。

　“27149，你吉翔？”

　一個聲音傳來。

　吉翔愣了一下，問自己姓名可以理解，可27149這個見了鬼的編號是什麼？

　似乎有點悉，但急切之間吉翔沒想起來為什麼悉。

　應該是自己的編號，兩萬多，夠靠后的，也不知道前面的幸運兒都得到了什麼，吉翔的心里胡的想著。

　“是。”吉翔下意識的回答道。

　“小吉醫生，來這里。”

　最近的間門打開，一名穿著隔離服、戴著帽子口罩的醫生沖著吉翔招了招手。

　他佝僂著腰，右手有些干癟、畸形，看著略有古怪，好像是爪子。

　吉翔打了一個寒。

　要不是因為這里的環境，他會認為自己遇到了阿飄。

　那名系統空間里的NPC似乎年紀很大了，話語中帶著無盡的滄桑。

　招呼完后，他背手弓腰站在系統手室的走廊里等吉翔過來。

　淵渟岳峙，一代宗師的風采油然而生。

　吉翔下意識的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

　系統NPC點點頭，也不廢話，開門見山說道，“有關于皮包環切手的相關要點，你隨便說說。”

　說完，系統NPC見吉翔走過來，便佝僂著腰，轉走進手室的間。

　吉翔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跟在他后走進去。

　間很標準，和吉翔見過的一樣，沒什麼奇特的地方。

　“吉醫生，上級醫生詢問，你要第一時間回答。”系統NPC見吉翔進來，便沉聲嚴肅說道。

　“……”

　吉翔懵住，他重新疑打量系統NPC。

　各類小說、影視劇里，系統NPC的作用不是引導麼？怎麼他竟然跟自己說上級醫生這類古古怪怪的話呢。

　“接下來的日子里，由我教你做手，第一臺手是皮包環切。”系統NPC見吉翔不說話，便解釋了一句，“下面，你說說你對這個式的理解。”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系統NPC，但話語之間上級醫生的威滿滿，比上學的時候教導主任帶來的力還要大。

　“皮包環切……”

　吉翔下意識開始和系統NPC“匯報”自己對手的理解。

　這是一種相當古怪的覺。

　各種作品里吉翔見過形形的系統，有的高冷、有的二，但絕對沒有眼前這位系統NPC一般給吉翔一種無以倫比的真實的存在。

　系統NPC目溫和，吉翔很快安靜下來，接了這一切，開始背誦著課本上學到的知識。

　吉翔是學霸級人，基礎知識相當扎實，皮包環切的理論對他來講小菜一碟。

　“還不錯，基礎知識算是扎實。”系統NPC聽吉翔說完，頷首贊許。

　吉翔不知不覺長出了一口氣。

　就像是面對學校里最嚴厲的老師，僥幸過關似的。

　“先給你講解局部解剖結構，然后我看看你的手法。”

　“嗯？”

　吉翔看著手臺上躺著的“患者”發呆。

　雖然他知道這一切大概率不是真實的，可依舊有些許復雜緒——患者太過于真，吉翔的手有點抖。

　曾經吉翔夢想為者，但當這個機會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慫了。

　“這是3d打印的模擬人。”系統NPC善解人意，和吉翔解釋了一句。

　“這不是虛擬的？”

　“不是。”系統NPC道，“就不解釋了，現在是……他們管這個新手教程，屬于一種福利。”

　說到新手福利的時候，系統NPC的言語有些卡頓，似乎存不足。

　吉翔有些不解，但心里的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很開心的走到手臺前……

　“啪~”

　吉翔后背傳來一陣疼痛。

　“你老師是誰？”

　“沒教你無菌作？”

　“做手不刷手？”

　系統NPC一連串嚴厲的問題把吉翔問的啞口無言。

　誰知道系統空間里竟然會這麼真，吉翔心里腹誹了一句，但還是老實乖巧的轉尋找洗手的地兒。

　系統NPC跟在吉翔后，他的目讓吉翔承了相當大的力。

　與之對比，滿跑火車的王大校是那麼可，那麼和藹可親。

　吉翔與系統NPC肩并肩站在手臺前，無影燈的燈白的刺眼，一種神圣油然而生。

　消毒，鋪置無菌巾，一切都和常規手一樣。

　“海綿是兩端細的圓柱，左、右各有一個，位于背側。左、右兩個海綿結合，向前延，前端變細，嵌頭底面的凹陷。”

　系統NPC拿著一柄最常見的刀片，一邊切開模擬人的皮，一邊給吉翔講解。

　“老……師……”

　吉翔猶豫了一下，磕磕的說道。

　“怎麼了？”系統NPC問道。

　吉翔怔怔的看著解剖區域，解剖結構干干凈凈展現在面前，簡單清晰。

　他肯定不是真人，一定是系統程序，要不然局部解剖怎麼可能做的這麼好，吉翔腦海里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不是要做皮包環切手麼？”吉翔問道。

　“皮包環切手只是皮，就像是系統解剖結構一樣，只是字面意思。”系統NPC用手里的無菌鉗子點了點覆蓋在海綿上的白。

　吉翔有些不解，側頭看著系統NPC。

　“有這麼一個患者，急診車禍傷來到醫院，檢查后初步診斷是脾破裂。”

　呃……

　吉翔有些懵，系統NPC和自己說這個干什麼。

　從皮包環切手說到脾破裂，系統NPC怎麼比王大校還要不靠譜。

　而且王大校是講一些歡樂的段子，系統NPC卻不著四六的從皮包環切手扯到急診急救上去。

　“吉醫生，我問你要是你作為臨床醫生接診這名患者該怎麼辦。”

　吉翔是新，不過實習的時候還算是上心，一直有跟著住院老總值班。

　努力回憶，他才忐忑說道，“下胃管、尿管，采、備、找上級醫生看病人、準備急診手。”

　“雖然不能說完全對……不糾結這個，這名患者遵醫囑前行氣囊導尿管導尿，于導尿過程中發現皮包過長，導尿后皮包不能復位，請醫生予手法還納。”

　“……”

　吉翔聽系統NPC說到皮包這個主題上，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剖腹探查、脾切除后發現患者皮包還納不完全，已退回冠狀。

　皮包勒冠狀，導致頭部充腫大。行再次手法復位，但因腫脹嚴重，復位失敗。后行皮包松解，高錳酸鉀溶浸浴等理后痊愈。”

　系統NPC說完，深深看了吉翔一眼。

　“老師，我理解了。”吉翔嚴肅說道。

　他明白眼前這位系統NPC說的意思。

　就像是現實中王大校有意無意提到的細節一樣，魔鬼都在細節里。

　“那就好，繼續。”

　十分鐘，系統NPC像是庖丁解牛一般把局部解剖的清清楚楚擺在吉翔面前，并且沒有一不耐煩的給吉翔講解每一個結構以及相關病歷。

　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吉翔沒有欣喜若狂，而是很快沉浸其中。

　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不說邊有一名臨床經驗富到了極點的系統NPC講解，是一個“大老師”就彌足可珍。

　吉翔所在的醫學院還算是“財大氣”，局部解剖課八名同學“分”一名大老師的教誨。

　那些大老師儲備不夠的學校一個班用一名大老師都是常態。

　至于像現在自己獨一名大老師的事兒吉翔做夢都不敢想。

　而且看況好像還用之不竭。

　這種事兒，只存在于醫學生的夢里。

　如今，夢真。

　這還不知道珍惜的話，簡直就是犯罪。

　吉翔忘記時間的流逝，甚至忘記了進系統空間之前自己還在手臺上，王大校讓自己“扶”一下的事兒。

　系統NPC講解的很詳細，吉翔獲益匪淺。

　視野右上角的系統面板也有了改變，但吉翔沒著急，他拎得清輕重，系統面板有時間再看也行，現在的任務是學習皮包環切以及局部解剖結構。

　不知過了多久，系統NPC把掌大的地兒的局部解剖講完，“你來作。”

　“我？”

　吉翔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興。

　這種機會只有醫學生才明白有多珍貴！

　一名系統護士推著平車進來，吉翔自覺的協助系統護士把模擬人抬上平車后目送平車離開。

　模擬人隨即換了一個，吉翔沒有忘記系統NPC之前的教誨，刷手換服、鋪置無菌單，像是做手一樣站在臺前。

　流程沒有錯誤，系統NPC也沒訓斥吉翔，而是默默的站在助手位置，把開皮刀拍在吉翔手里。

　一刀切下去，區殷紅一片，皮包上面幾小脈被吉翔切斷，呼呼呲。

　看到這一幕，吉翔的手一下子了，不知所措。

　他不是暈，而是沒想到會這樣。

　剛剛系統NPC做解剖的時候幾乎沒看見紅，以至于吉翔認為模擬人的解剖結構里的管中沒有。

　但，

　事實告訴吉翔他想的不對。

　“老師……”

　“你下刀太深。”系統NPC淡淡回答道。

　“可是我看您解剖的時候沒問題啊。”

　“給你舉個例子。”系統NPC又一次舉例說明。

　這次吉翔沒有打斷系統NPC的話，而是豎起耳朵聆聽。

　“很久以前，一名國小有名氣的神經外科者去蒙特利爾神經外科中心流學習。他看了幾名者的手，覺得世界排名前三的神經外科中心也不過如此，手做的比自己差。”

　“三天后，當他看見一名世界頂級專家做手的時候，才知道差距所在。”

　“差別很大？”吉翔問道。

　“不說中的全麻促醒，掀起頭蓋骨做手、隨時功能區觀察、詢問患者的況。后第二天CT片子出來，國的那名醫生眼鏡差點沒摔碎。”

　掀起你的頭蓋骨……原來系統NPC也這麼不靠譜！吉翔恍惚了一下。

　“普通的額葉腫瘤楔形切除后局部組織水腫，這是最常見的形態。而世界頂級專家做的楔形切除，在頭顱CT里可以清晰看見三角形的切除痕跡。”

　“簡單講，頂級者做手患者的腦組織沒有出現水腫、出等并發癥。”

　“……”

　吉翔沉默，他被系統NPC的話給驚呆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額葉腫瘤？這種高端疾病的手吉翔沒見過。

　但是切個皮包組織都要腫半個月左右，腦組織那麼，怎麼可能不水腫！

　吉翔有心反駁，但剛剛系統NPC做局部解剖的時候的確沒有明顯出。

　鐵一般的事實擺在吉翔面前。

　這就是世界頂級者的手法麼？吉翔雖然親眼看到，但卻無法相信。

　幾秒鐘后，吉翔恍然大悟——這特麼是毫不掩飾的炫耀啊！

　系統NPC舉了一個例子告訴自己他就是世界頂級者！

　什麼是凡爾賽？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