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聞言臉頓時一變道:“胡說八道,本姑娘是質疑提出這個策略的你,你可不要換概念,誣陷本姑娘。”
“是嗎?”
徐忠淡淡地道:“敢問一句,小姐你在工部是何職位?”
俏臉微紅道:“本姑娘乃工部一名主事,怎麼,難道沒有質疑你一個司禮監太監的權力了嗎?”
原來是個靠帶關系走后門的關系戶。
徐忠聳聳肩道:“原來不過是個從九品的工部主事,不好意思,本在昨日已被陛下欽封巡檢司一職,配合戶部完朝廷征糧,論職位,比你高半級。所以嚴格來說你沒有質疑本的權力,否則便是誹謗,本可以直接去告你的。”
“你……”
被氣得滿臉通紅,奈何徐忠說的是事實,在大黎,下級確實沒有質疑上級決策的權力。
“瑩瑩,退下!”
這時,那位當初在朝堂與徐忠據理力爭的守舊派老者現于工部大門口,神復雜地看著徐忠,道:“本工部尚書袁初煥,不知徐檢司蒞臨工部,有何貴干?”
正主終于出來了!
徐忠沒再理會朝自己怒目瞪眼的袁瑩瑩,而是沖對面的袁初煥拱了拱手道:“袁老,有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不知您老是否興趣?”
袁瑩瑩切地一聲道,“爺爺,您別信他,這家伙油舌,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但袁初煥能夠當上工部尚書,當然不是偏信偏聽的等閑之輩,他與徐忠只是治國策略上有分歧,并沒有什麼私怨。
而最近徐忠提出的有償借糧以及庫糧公開明化建議,確實行之有效,大黎國庫一下子便充盈了起來。
這才給了云錦十日后率軍迎戰梁國來犯之敵的底氣。
因此,對于徐忠,他由最初的敵視反,漸漸變得好奇了起來。
工部議事堂。
當袁初煥聽完徐忠的想法后,神激中又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道:“徐檢司,你是說,這三樣材料混合起來,就能制造破力極大的武?并且是遠超刀劍弓弩威力數倍的殺傷武?”
徐忠點點頭道:“準確來說,是黑火藥,有了它,非但能定點破,炸毀一座屋舍,甚至還能遠程攻擊,于兩里外奪人命。”
如今大黎威力最大的弓箭,程也不過里許,假如徐忠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將引起大黎軍械的全面革新。
袁初煥使勁咽了口吐沫道:“徐……徐檢司,假如真如你所言,有能炸毀一座屋舍,以及出兩里外的武,那麼你將是咱們大黎青史留名的大英雄。”
徐忠干笑一聲,沒有接話。
才炸毀房屋、程兩里就能青史留名,不知自己若是將高炮的想法提出來,這個老頭激得會不會當場暈過去。
當然,此事得一步步來,否則自己的新型武構思太過先進,怕他們這個時代的人接不了。
“那還等什麼,徐檢司,咱們趕去你說的那個地方測驗吧。”
說著,袁初煥似乎比徐忠還急,一把拉住他的袖,扯著他便要沖出工部。
后面守在議事堂外的袁瑩瑩見兩人不過在議事堂待了幾分鐘,爺爺對徐忠的態度就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差點沒驚掉了下。
連忙追上去冷眼瞥了徐忠一記道:“姓徐的,你究竟給阿翁灌了什麼迷魂湯,為何他會對你這樣?”
徐忠聳聳肩,故意湊近幾分小聲道:“也沒什麼,就是向你爺爺展示了一下本公公的厚家產,然后你爺爺驚為天人,一心想讓本公公做你袁家的上門孫婿。”
“你胡說!”
袁瑩瑩氣急敗壞道:“阿翁才不會信……”
可惜徐忠沒等把話說完,便大步跟著袁初煥離開了工部。
袁瑩瑩拳握,咬了咬櫻,突然跺了跺腳,道:“混蛋,你肯定是信口雌黃慣了,阿翁才會信了你的鬼話。不行,本姑娘要拆穿你這個偽君子。”
說著,連忙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后,祁云山硫黃礦場。
當徐忠簡單演示了一番將量硝石、硫黃和木炭以適量的比例混合,再以明火引燃,造了超強的破力后,袁初煥激得兩眼含淚道:“徐檢司,爾乃我大黎第一功勛!”
這聲破同時驚了守衛在硫黃礦外的小蝶等飛羽衛。
他們從工部尚書袁初煥的夸張表現中意識到,似乎這位徐公公發明了什麼能震驚整個大黎的了不得的東西。
而藏在瀑布口觀察這邊況的袁瑩瑩則又驚又疑,不知道徐忠搗鼓出了什麼,竟讓爺爺有這麼大的反應。
但從爺爺的表現來看,似乎爺爺對那個徐公公更加青睞了。
“不!”
袁大小姐拳握,銀牙咬道:“本姑娘是決計不會嫁給一個太監的,哪怕是阿翁點頭也不行!”
從硫黃礦到帝云錦所在的明心殿,這一路,袁初煥就像是個小學生一般纏著徐忠問東問西。
從硝石、硫黃、木炭的分,到三者所產生的化學反應,以及火藥的后續用途,袁初煥孜孜不倦,似乎頗有不弄個清楚明白便不罷休的架勢。
“徐檢司,你是說,這個世界的所有質都是由氫氦鋰皮那啥118個元素組,那麼這些元素究竟是什麼呢?”
得,這又跟我扯到原子上去了!
徐忠有些頭大,如果真要跟這個袁老頭掰扯這些原子分子組,只怕掰扯個三天三夜也掰扯不清。
“呃,袁尚書,明心殿已到,陛下正等著咱們呢,要不,關于元素的問題,咱們日后再聊?”
徐忠趕扯開話題道。
袁初煥抬頭一看,果然瞧見明心殿已在眼前,當下不好意思地干咳一聲道:“袁某一時求教心切,倒讓徐檢司看笑話了。這樣,改日徐檢司有時間,還請來寒舍做客,屆時袁某必掃榻相迎。”
徐忠聽得出來,這番話絕對是出自袁初煥的肺腑。
看來這個老小子的確是真心想向自己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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