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一切,你都已經料到了?”嚴夫人有些驚恐的問道。
張斷失笑,雖然自己什麼都知道,但是這樣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嚇人的。
“當然不可能。若是我是夫人,便安心的待在教導兒就好。”張斷計算中,朝中大臣和兄長應該能拖延遷都長安的進度,況且諸侯如今會盟,戰爭要來了。這個時間還會拖延一段。
張斷忍不住嘆息,看來在自己不知的時候,事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了。
時間也已經提前了很多,在自己不知的時候,也就是公元189年這一年,司徒已經舉辦了宴會,曹已經刺董失敗,兄長大抵已經掌控局面,小皇帝或許已經被廢,呂布已經出兵,原本在12月諸侯諸侯才會響應,但是現在,提前到了十月。
還真是所謂的‘蝴蝶效應’,我刮起了一片巨大的颶風。張斷眼中不可避免的浮現笑意。
回頭看向嚴夫人,張斷現的很和煦,“如今一切都無法挽回,相國此時恐怕已經深陷人之中,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這幾個月將軍一直沒有回來,也是因為人已經在懷了吧。”
一番話說的嚴夫人面如金紙,不知所措。
“因此,若我是夫人,不如老老實實的呆著,什麼也不做,這才是最好的。”張斷端正道:“浩劫必然會道來,難道夫人只想為戰爭的犧牲品嗎?夫人有想過,當聯軍打進長安,面對兇殘的軍力,夫人一介婦人,能起到什麼作用呢?況且,若是那群人知曉夫人是將軍的夫人,又會對夫人怎樣呢?又會對小姐怎樣呢?”
嚴夫人驚駭莫名,每一句話都直直的進的心底,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無限的可怕。
良久,嚴夫人低下額頭,“先生手段果然不凡,妾需要怎麼做,才能挽回局勢。”
張斷微笑,“挽回不了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夫人你答應,與將軍和離,我保證夫人與小姐此生平安,不牽扯戰事。”張斷說完之后罵了一句自己的同心,知道嚴夫人和呂綺玲故事的他,打心底是不愿意他們苦的。
“不可能!生是將軍的妻,死亦是將軍的魂,先生別妄想妾能夠妥協!”
“若是我說,這樣做,能夠保得將軍與你們相見呢?”張斷施施然喝了口茶。
嚴夫人震驚道:“你如何能肯定?”
張斷輕聲說道:“與聯盟對軍,我料董卓必敗,若是董卓一死,再度陷混,呂將軍無法顧及你們,你們只會分散。如若是聽我的,便會在事先將你們分離,保證呂將軍的后顧之憂,隨后,我將會設計力保將軍,最后讓你們相見,如何?”
嚴夫人臉晴不定,張斷笑了笑,起告辭。
“夫人靜靜想一段時間,我想夫人會想通的。當然,若是做出了決定,這一切我都會告知呂將軍。”同時他在心中加了一句話,是什麼時候告訴就不一定了。
就這樣離開,留下了失去了魂一般的嚴夫人。
張斷看到了嚴夫人的侍,也就是那個小侍。
他不調侃道:“弄香,還不去伺候夫人?”
弄香與張斷早已經是識,白了他一眼,在弄香看來,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架子的先生。
看著弄香噔噔噔跑走,這樣的景象其實也是頗為賞心悅目的。
張斷了一個懶腰,自己已經閑了七個月了,真的人都快要起繭子了。
“也不知道兄長究竟做到哪種程度了......”在事沒有到最糟糕之前,這座呂府,就是他天然的庇護所。
而就在張斷悠閑度日的這段期間,荀彧過的卻并不輕松。
每日在董卓邊陪伴,他的格逐漸變得沉穩,幾個月的經歷,讓荀彧能看到的事越來越多。
此時他正在王允的府上做客。
“侍郎大人來到我這小地,可真是折煞了老夫。”王允嘲諷,如今已經沒有人不知道荀彧是董卓的寵臣了。
若是幾個月前,荀彧可能還會覺到愧,但是如今,堅定了自己信念的荀彧已經找到了方向,對王允的嘲諷視而不見。
“司徒大人,這是一個機會。”荀彧直言道:“這是一個削弱董卓的好機會。”
王允愣了一下,確定沒有聽錯之后,仔仔細細聽了荀彧說的一切事經過。
“未曾想到,老夫做的事,還不如你!”王允調整了一下心態,此時他看向荀彧的眼完全不同了。
“司徒大人謬贊了,我有一弟,才能勝我十倍百倍,這個主意便是他想出來的。”
王允心念一,“哦?他在何?”
荀彧躬說道:“他如今還被于呂府之中。”
王允肅然起敬,當真是國士。
“如今呂布不在,正是瓦解董卓呂布的好機會。”荀彧趁機將人計說明,獲得了王允的認可。
忽然王允覺得不對勁,疑問道:“文若賢侄如何得知我府上有一位貌的侍?”
荀彧一愣,他也沒有仔細去想過這個問題。
只能說道:“這乃是吾弟所言。”
王允仔細思索了一番,確定沒有見過荀彧的弟弟。
“未曾面見而知大事,真乃神人也!”
荀彧深以為然,“司徒大人,事不宜遲,且快做決定吧。”
王允點點頭,“這幾日,我便認作為義,將其獻給董卓!”
荀彧獲得了想要的結果,躬告辭,忽然心念一,徑直向蔡府而去。
“文若賢侄!”荀彧聞聲回頭,卻見蔡邕從馬車上下來。
“太師。”荀彧躬一禮。
“無妨,”蔡邕四張,卻沒有看見那道影。
荀彧沉聲道:“斷弟還被于呂府。”
蔡邕知道事的一切始末,嘆息道:“張斷,國士也。”
“太師,家中遷徙的如何?”
蔡邕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兩人先進府。
“文若賢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荀彧思索道:“就等最后一擊,斷弟曾說過,時間會慢慢的侵蝕董卓,讓其失去防備,董卓已經老了,他的神會下降,警惕會下降,爭取一擊必殺。”
蔡邕點頭稱贊。
忽的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只不過這琴聲中蘊含著一幽怨的含義。
荀彧忍不住說道:“文姬的琴藝又有增長了。”
蔡邕無奈一笑,“是在向我們表明幽怨,恐怕是沒有見到那個人出現吧。”
兩人意有所指,皆是哈哈一笑。
“言歸正傳,張斷什麼時候才能夠出來。”蔡邕表嚴肅。
荀彧尷尬的抹了抹臉,“我這弟弟做事一向隨心,說不定是在呂府待懶了,如今不想出來了。”
蔡邕皺眉,“這怎麼行,男人當志在四方,文若賢侄,你一定要告知他,讓他盡快出來。”
荀彧苦笑,他明白太師已經將斷弟當作婿的標準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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