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靜實在太清晰,尤昭實在無法忽略,可更擔心的是自己和沈星渡被發現,到時候那個畫面會更加尷尬。
想也沒想,拉著沈星渡轉就離開了那個地方。
回到車邊時,也離盛南迦住有了一些距離。
可尤昭心立對于剛才那一幕的沖擊卻久久沒有消散,“你剛才說?”
不解,明明盛南迦和宋淮岑一見面就吵得翻天覆地,尤其是盛南迦每次都恨不得要將宋淮岑弄死,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親了?
“我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沈星渡輕笑,“淮岑有個暗的人,所以一直沒有談過。”
尤昭仿佛吃到了一塊大瓜,面一震,“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宋淮岑暗的人是南迦吧?”
沈星渡笑著點頭:“是,只不過之前我只能對你瞞,畢竟他們之間的事要由他們自己解決。”
“不可能。”尤昭首先想到的是反駁,“宋淮岑不知道破壞南迦多次好事了,哪有人暗是這樣暗的。”
沈星渡挑了挑眉尖,“比如呢?”
尤昭列舉起來,“高中時,南迦準備和一個學長表白,結果被宋淮岑攪局了。大學的時候,有個學弟喜歡南迦,眼見著要了,也被宋淮岑破壞了……”
“他所攪的局都跟男人有關。”沈星渡笑著說道,“在酒店遇到我的那一次,也是他讓我陪他過去的,聽說盛南迦家里為安排了相親便火急火燎地過去,想要破壞。”
尤昭震驚不已,“這種喜歡的方式真是令人驚訝,他為什麼不直接表白啊?”
“表白過,卻被盛南迦當了挑釁。”沈星渡無奈地搖了搖頭。
尤昭:“……”
在腦海里想了想那幅畫面,以對盛南迦的了解,一個死對頭突然跟你表白說喜歡你,那一定是有謀,肯定不會相信的。
“但南迦已經這麼討厭宋淮岑了,那他們……”
想到剛才那個場景,尤昭就覺得過于刺激了,那哪像死對頭啊,簡直比一般還要如膠似漆。
沈星渡笑著說道:“或許在這段時間里,他們發生了我們都不知道的事。”
尤昭這時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南迦昨天神神找我要宋淮岑的信息。”
“那你現在還要告訴嗎?”沈星渡問。
尤昭搖頭:“我現在哪好過去打擾,等另外找個時間吧。”
***
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再回去做飯會很遲,所以尤昭也提議在外面吃。
帶著沈星渡去了一家口碑不錯的餐廳,這里能看到榆城的夜景,所以也有不人特地在晚上的時候過來吃飯打卡。
靠窗的位置還有,二人剛坐下,服務員便拿著菜單過來。
尤昭拿起菜單翻了翻,點了餐廳的招牌菜。
“你要不要點些別的?”問。
沈星渡笑著搖頭:“夠了。”
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小雪,將燈璀璨的街道襯得格外朦朧,猶如仙境一般。
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但卻是二人第一次一起看雪。
“本來天氣預報說有雪我還不信,沒想到真的下了。”尤昭看向窗外,對于這場雪有些欣喜。
沈星渡的目卻靜靜落在上,隨即溫聲問道:“你喜歡下雪天嗎?”
尤昭神微微一轉,輕抿著說道:“我爸媽車禍前,我們曾約定要一起看雪,說要在院子堆一個雪人,可那年的第一場雪來得太遲了。”
而在出殯那天早上,天空才飄起細碎的小雪。
回到家里以后,尤昭在空曠的客廳里獨自一個人蜷著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白雪覆地,天空澄澈得如水洗過一般。
尤昭一言不發,去院子堆了一個雪人,也是這個時候,才敢獨自一人放肆地哭泣。
“即使如此,我也喜歡下雪天。”眉眼輕抬,角微微彎了彎,“總覺得這個時候有他們在陪伴我。”
沈星渡眼神盯著,眸底的溫和心疼卻掩飾得很好,“你比我厲害多了,能夠釋懷看著前方,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那你爭取向我學習。”尤昭眉眼一彎,“把我當做你的榜樣。”
沈星渡知道尤昭是在用另一種方法安他,此時也笑了起來,“好,我會努力向你學習。”
菜上來,服務員手機還拿著一個拍立得相機。
“你們是今天店里的第一百位顧客,我們店里有一個拍照獎勵,你們需要嗎?”
沈星渡看向服務員手里的相機,問道:“是合照嗎?”
“當然是。”服務員看向二人的無名指,隨即笑瞇瞇說道:“我很擅長為夫妻拍照的。”
沈星渡立馬看向尤昭,眸底的期待卻顯而易見。
尤昭微微一怔,隨即點頭:“好,那麻煩幫我們拍得好看一點。”
“你們長得就好看,拍出來肯定不差。”服務員往后退了一步,“你們靠得近一點,笑一笑,我要拍了。”
雖然中間隔著餐桌,但二人的肩膀還是努力朝對方的方向傾斜。
服務員拍了兩張,正好給二人一人一張。
當照片顯現時,沈星渡拿起其中一張,也滿足地彎了彎:“這是我們第二次合照,看來這趟來得很值。”
尤昭也拿起了另外一張,窗外燈熠熠,而和沈星渡就坐在燈兩端,但令心里為之一震的是沈星渡并沒有看著鏡頭,而是看向了。
心里猛地一跳,連忙將照片放進了包包里,“我們快吃飯吧,菜快涼了。”
沈星渡垂眸輕笑,隨即也將照片收了起來,就放在口的位置。
***
夜里的雪反而下得更大了,整個世界靜悄悄的。
尤昭睡不著,便將白天拍的照片翻了出來進行修圖,而和沈星渡的合照就放在一旁,此時卻十分顯眼。
明明是在工作,可注意力卻不自覺被轉移。
尤昭拿起那張合照,忍不住看了又看。
服務員拍照的技可以用糙來形容,可莫名像是有一吸引力,幾乎要將沈星渡那張臉盯穿。
直到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尤昭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也就說剛才盯著照片中的沈星渡盯了十五分鐘。
這樣的念頭一出現,也令尤昭的心跳陡然加速。慌一瞬,本顧不上繼續修圖,將合照塞進手邊的書里,趕跑上床用被子將自己的臉蒙了起來,像是生怕被什麼人發現端倪一樣。
一覺無夢。
尤昭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照例先拉開窗簾,本以為迎接的會是茫茫白雪,卻沒想到正對著窗戶的院中堆了一個正朝揮手的雪人,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
尤昭眉眼一彎,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拿起一旁的手機,對著雪人拍了好幾張照片。
等尤昭迫不及待要出去找沈星渡時,才發現客廳里空無一人,而不遠的餐桌上卻放了一張便簽。
【我去上班了,你記得將早餐熱完再吃。】
明明是簡單的一句話,卻令尤昭心里涌起一暖意。
將便簽收好,角也不由揚起弧度,這樣的婚后生活對來說似乎真的不錯。
***
早餐過后,尤昭先去將修圖工作做完,直到中午才結束。
隨后,便單獨約了盛南迦出來。
咖啡廳里,看著面紅潤的盛南迦走過來,面上也不由多了一調侃,“怎麼氣這麼好?是不是昨晚補充了能量啊?”
盛南迦的臉有一瞬間僵,但轉瞬即逝,語氣淡定地說:“我什麼時候氣不好過,天生麗質罷了。”
尤昭見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說:“關于你向我打聽有關于宋淮岑的事,我已經幫你找沈星渡問過了。”
盛南迦瞬間出急切的表,問道:“都說了什麼?”
“你好奇哪個方面啊?”尤昭笑瞇瞇地問。
盛南迦抿了口咖啡,盡量使自己的面顯得淡定一些,“都可以,有什麼說什麼吧。”
尤昭微微勾:“我聽沈星渡說宋淮岑一直沒有談過,你好奇的是不是這個?”
盛南迦語氣別扭地說:“我怎麼可能好奇這個。”
“哼,還想騙我。”尤昭終于忍不住了,“我昨晚去你家門口找你,看見你和宋淮岑親得難舍難分。”
盛南迦出慌的神,“你都看到了?”
尤昭雙手環臂,點了點頭:“兩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我還有人證沈星渡哦,休想再反駁,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我跟他睡了。”盛南迦扶額嘆氣,“在你們婚禮的那天晚上。”
尤昭震驚了一瞬過后,看著盛南迦的表便帶上了一贊嘆,“從部瓦解敵人,佩服。”
盛南迦:“……”
“所以你就將錯就錯,跟他在一起了?”尤昭問道。
盛南迦挑眉,“誰跟他在一起了,我們現在就是炮.友關系。”
“啊?”尤昭震驚。
盛南迦哼了一聲,“是他自愿的,我是看在他還行的份上,勉強同意的。”
尤昭在心里嘆了口氣,也知道關于宋淮岑暗盛南迦的事不好由來說,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事你要不要跟貝貝說一下,瞞著似乎不好。”
盛南迦瞬間頭疼起來,“我就害怕知道,但要是一直不告訴,到時候肯定會跟我哭鬧。”
尤昭幸災樂禍地笑道:“誰讓你那天喝那麼多酒的。”
***
臨近傍晚,尤昭并沒有立馬回去,而是去了沈星渡的公司等他下班。
因為正好就在附近,所以走過去也十分近。
尤昭并沒有給沈星渡發信息,而是選擇去大廳的沙發坐下等候著。
可即使這樣,還是被眼力極好的前臺認了出來。
“沈總還沒下班,要不要我現在通知鐘助,讓他來接您?”
尤昭笑瞇瞇地搖頭:“我想給他一個驚喜,不要告訴他。”
聞言,前臺這才放棄。
尤昭百無聊賴地翻起一旁的雜志看起來,順便消磨時間。
可沒過多久,的頭頂上方便傳來清淺的笑聲,“你什麼時候來的?”
尤昭猛地抬頭,便看見穿著黑大的沈星渡站在面前,清俊致的面龐含著濃郁的笑。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微怔。
沈星渡輕笑:“鐘川跟我說的,說是有人看見了你在大廳,所以我就來了。正好我也下班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尤昭起,跟著一起出了大廈,便也想起窗外的那個雪人,于是問道:“我窗外的雪人是你早上起來堆的吧?”
沈星渡輕笑點頭:“喜歡嗎?”
尤昭彎眸:“喜歡。”
沈星渡眉眼含笑地看向,“喜歡就好,希以后的每個雪天你都會只想起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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