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層,奧古斯獄警長辦公室。
“最近的生意先停一停,那幾位重要的客人,我會親自向他們致歉。”奧古斯獄警長的聲音從書架后傳來。
“好的,獄警長。不過蒙特羅先生之前下的一個急單,還沒有出貨,”布里亞站在角落遲疑道,“他已經催了幾次。”
“他下的什麼訂單?”奧古斯獄警長微微皺眉。
布里亞低了聲音,“蒙特羅先生需要合適的心臟,他的小兒子病了,要換心。”
“埃爾多沒找到合適的給他?”
“-11層有一個犯人匹配,但是那名犯人有家族傳病史,蒙特羅先生不太放心……”
奧古斯撇了一下,似乎有些困擾,“他還夠挑的,埃爾多是在上24層的犯人里篩選的?”
布里亞點點頭,“是的,他沒有其他層的調檔權限。”
“安排星獄里所有人來一次綜合檢吧,最近不是新進了一些犯人,數據還沒錄,再看看-25層到-49層里有沒有合適的。”奧古斯隨口吩咐道。
“蒙特羅先生可是我們的大主顧,介紹了不生意,總不能讓他失,”奧古斯輕聲道,“獄警們的檢順便也一起做了吧。”
“是,獄警長。”
游安接到通知時,正在泡茶。
一朵朵小白和鮮紅的枸杞順著水流涌,在陶瓷杯里打著轉兒,淡淡的茶香隨著蒸騰的水汽漸漸彌漫開來,充滿健康養生的味道。
“這種大規模的檢,斯科拉星獄每年都會有一次嗎?”
“一般一年一次,不過往年都是在快冬的時候,今年的時間提早了一些。”謝淵看了一眼日期。
為了安全起見,檢是分批進行的,游安管轄的犯人都被安排在第二天。
等所有犯人的檢結束后,再進行獄警的檢。
由于每年都要來這麼一回,大部分獄警都是駕輕就。
游安雖然有些生疏,但也是有條不紊地據獄醫的指示,把犯人們送到不同項目的檢查間。
中間偶爾有些不聽話的犯人造的小曲,都被嚴陣以待的獄警們迅速解決。
為期三天的犯人檢結束后,就到獄警們的檢。
大家據各自的值班時間分批前往醫務室。
為了保證有一人留守,游安和謝淵是在不同時間段錯開前往的。
當謝淵穿好服從檢查間里出來時,脖子上一銀的鏈條在深的領下一閃而過,鏈條下方墜著一個窄窄的金屬片,約可見金屬片上刻著的一串花數字。
醫生一邊在他的檔案上錄相關的檢查數據,一邊不經意問道:“你脖子上掛了什麼,看著還眼的。”
謝淵整理服的手微微一頓,“之前流行的小飾品,您可能在哪兒見過同款吧。”
年紀不輕的獄醫搖搖頭,“現在年輕人的流我是不太懂了,沒事在脖子上掛個牌子?”
醫生在檢報告的最后簽字,叮囑道:“你的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你是不是長期呆在星獄里不出去活,臉看著也太蒼白了。年輕人平時除了值班,休息時間可以多上去曬曬太。”
謝淵將服上的扣子一顆顆扣好,“好的,麻煩您了。”
謝淵檢查結束后,就去游安的值班室和打了一聲招呼。
“檢查結束了,結果怎麼樣?”游安隨口問道。
“醫生讓我多曬太。”
游安笑了笑,“下次拿快遞和我一起去吧,見見。”
“好,你也趕去檢查吧。”謝淵隨口應道。
給游安檢查的是星獄里唯一一名醫生。
檢查間里開著冷氣,解開制服外套,在醫生的示意下躺到涼颼颼的小床上,潔的皮因為驟然暴在低溫中被激起一片細小顆粒。
游安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醫生帶著一次橡膠手套,手持檢查儀,在的各部位掃過,偶爾的停留帶起些微意,讓游安忍不住繃小腹。
覺醫生在的心臟部位停留的時間比較久,游安不有些張,“醫生,我沒什麼大問題吧?”
游安已經開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熬夜工作對造了負擔。
“沒事,沒什麼大問題,熬夜。”
醫生看了一眼臉上發青的黑眼圈。
聽到這句話,游安心頭一,開始迅速在心里盤算,能把手里的哪些活分給謝淵干。
醫生居然都能從檢的指標里看出熬夜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被工作掏空,簡直就是咸魚的恥辱。
一天后,所有的檢報告被送到星獄長手中。
“布里亞,有合適的嗎?”
奧古斯獄警長靠在辦公桌后的轉椅上,隨意翻看著手里的報告。
“獄警長,所有犯人里,只有那名有傳病史的心臟匹配。”布里亞躬道。
“嗯?”獄警長發出短促的氣音。
布里亞停頓了一下,“不過,獄警里倒是有人的心臟匹配。”
奧古斯輕笑一聲,“布里亞,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各位獄警怎麼說也是帝國的公務人員,你這個做法可是會讓人寒心的。”
“我以為,您安排獄警一起檢,就是為了……”布里亞覷了一眼奧古斯的神,立刻改口道:“抱歉,是我誤解了。”
奧古斯搖搖頭,“所以是哪一位幸運的獄警,居然長了這麼一顆合適的心臟?”
“是游安獄警。”
奧古斯了下,“是啊。”
布里亞小心道:“獄警長,我們需要——”
“不,”奧古斯打斷了他的話,“你去告訴蒙特羅先生,如果他愿意接那名犯人的心臟,我們可以把貨安全無虞地送到他手里。”
“如果蒙特羅先生不滿意?”
“那就告訴他,更合適的備用貨,只能由他自行取用。”
奧古斯獄警長偏過頭,側方的燈照在他的頭頂,在他平靜無波的臉上落下一片濃重影,模糊了五廓。
當晚,蒙特羅先生回復了消息。
他要最合適的貨。
“布里亞,安排游警出一趟公差吧。”
奧古斯獄警長神淡漠,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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