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排除自殺的可能「北辰、北辰,你為什麼不跟我走?」
「北辰,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才有資格擁有,其實我最希的是你。」
「北辰……」
「你太讓我失了。」
陸北辰驀地睜眼。
是夢。
空氣中有點微涼,房間里的中央空調有幾秒僵化了陸北辰的思維,夢中的那道影子如同凝固的畫像,遲遲揮散不去。他抬手,額頭津汗。過了許久,那道影子才漸漸逝去,如激的湖面終究又平靜如初。
陸北辰拿起擱置床頭的手錶看了一眼,凌晨三點。
他失去了睡意。
這個時間,整座城都沉沉睡去了。陸北辰倒了杯馬天尼,被切割整齊菱形的冰塊在酒的撞下泛起寒氣,瀰漫了杯。酒店的這間總統套位於50層,正好是最佳的觀景位置。
陸北辰於窗前而站,隻穿了條家居寬鬆深咖長。月映涼了他上結實流暢的理,也映涼了他的眼眸。他淺抿了一口酒,烈酒的辛辣從胃,在這麼個只有霓虹陪伴他的深夜倍疼痛。
遠是矗立的高樓,有新區有待翻新的老區。瓊州的城市保護很好,在舉國都熱火朝天地進行新城市建設而大肆建造「鬼樓」的當下,在瓊州還能找到古古香城區,與新型海濱城市建設理念毫不相悖。
陸北辰靜靜地佇立在那兒,視線落在一片暗燈浮影的西城區位置,他知道,就住在那個位置,雖然他從未去過,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片,靠近海卻又通發達的老城區。
口有輕微的痛,心臟像是裂開了一條細細的紋路,然後,裂痕迅速擴大。這痛伴著酒滲而變得犀利,陸北辰按住口,試圖緩解這份疼,卻發現自己已經難以呼吸。
他強忍著直了脊樑,一口喝了餘下的酒,刺的冷霎時在口腔炸開,他一手撐著窗子,大手,攥。
瓊州這座城,陸北辰是陌生的,他從未到過這座城市,卻又對這座城早就耳能詳。
因為,曾經那個人對他講過。
講過,瓊州的溫暖。
他記住了,至今。
***
檢所,生人勿進,所以冷清。
羅池敲了兩下門,沒人應答便推門進來。室的溫度能比外面低出幾度,羅池每次進來都能打上兩個冷。源充足,頭頂上一盞盞無影燈映得人無所遁形。
站在作臺旁邊的陸北辰並沒有因為羅池的闖而停下手上工作,他在認真地黏合一塊髕骨,然後,將黏合的骨骼擱置在檯面上。作臺上方鋪就的是層的玻璃,玻璃下是足以映骨骼裂痕況的明。一骨頭放置上面,倒了藝品。
羅池將手裡的便當放置一旁,湊上前看著整齊擺放在作臺上的骨骼,45軀幹骨、126四骨,全都已經理乾淨地擺放其上,令羅池嘆為觀止。
他抬頭看著穿白大褂、面帶白口罩的陸北辰,見他完最後一塊骨頭的黏合工作后嘖嘖兩聲,「男人能長你這麼雙修長的手也就奇了,用這麼雙完無瑕的手來做檢工作更是奇了。」
「我排除蕭雪自殺的可能。」陸北辰摘下膠皮手套,淡淡地說了句,「是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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