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運!一二三四……」令人懷念的廣播音樂響起,場上穿校服的同學們站在隊列里,做起了課間。
楚瑜站在隊伍的最後,沒有做,從隊伍後方看著全校一起做的場面還壯觀。班主任張老師是個有些嘮叨的男老師,走過來關切地問了一句,「還難嗎?」
楚瑜以不適為由站在隊伍後面見習,一向聽話,張老師也沒有懷疑什麼。聞言忙道,「謝謝老師,好一點了。」
張老師點了點頭,又溜達到了隊伍的另一側。楚瑜看著場上做的同學,心裏有些無奈,看來還得找時間惡補一下廣播,現在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每天全校同學要做兩套課間,第二套廣播的音樂剛剛響起,楚瑜便聽到後傳來了張老師的訓話聲。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又遲到了?我跟你說,績不重要,關鍵是一個學習的態度……你以後到底想做什麼?你自己心裏明白嗎?」
楚瑜聽到張老師的聲音沒有回頭,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盯著前面的隊伍。張老師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偏大,在廣播的音樂旋律中,他必須提高音量才能讓對方聽清。
張老師和男孩站在隊伍的最後面,離楚瑜有一段距離。
「老師,我明白的。」子皓有些懶洋洋的聲音傳進楚瑜的耳中,都能想像到他懶散的樣子。
「你明白?有的老師上課不管你,那是放棄你了,你還沾沾自喜呢?上課遲到、作業不、考試墊底,你到底是來幹嘛了?我跟你說,你不要沒有迫,你們遊學回來現在的高三就走了,就到你們了!你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沒長大。」
楚瑜倒是能理解張老師的苦口婆心,所在的這屆文科班水平很好,後來三十個人里有兩三個去了清北,剩下的也是一本率100%。子皓現在的績確實太差,張老師害怕他考不上一本。楚瑜的印象里,子皓是高三的時候準備出國留學了,沒有參加高考。
「我有迫……」子皓含含糊糊地應道,張老師看他弔兒郎當的樣子,越發得恨鐵不鋼。
張老師有些著急,但還是強忍了脾氣,他怕了拍子皓的肩膀,朗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想要什麼要憑真本事,做出點績來,不然只會被人看不起!我知道你家裏條件不錯,但那是你努力得來的嗎?大小伙兒,別總讓你父母擔心。」
子皓沉默不言,楚瑜沒有聽到子皓的回答,過了一會兒只聽到張老師一聲輕輕的嘆息。看到張老師背著手,慢慢地走到了隊伍的前面,估計訓話已經結束了。
子皓站在楚瑜的後,看一直背對著他沒有轉頭,鬼使神差地走到旁邊。他看了一眼楚瑜的側臉,還穿著長袖的校服外套,扎了一個高馬尾,出白凈漂亮的脖頸。兩人都站在班級隊伍的最後面,他輕輕道,「聽別人被訓有意思?」
楚瑜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子皓怎麼突然問這話,淡淡道,「沒什麼意思。」
子皓對於楚瑜如此高冷的回答方式習以為常,他在心裏嘲笑自己,不是早知道人家懶得理你,為什麼還要往上湊?
楚瑜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好奇道,「你為什麼不想學習?」重生之後,楚瑜自然不是以前學習至上的高中生思維,已經很清楚人走到社會上的績極有可能跟學習績無關,但還是不懂子皓的自暴自棄。
「那你為什麼學習?」子皓倒是沒想到楚瑜會出言問他,他眨了眨眼,反問道。楚瑜在班裏的績不算拔尖,但也是靠前的水平。
「因為學習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有很多事,不是你努力就有回報的。」楚瑜平靜地陳述道,這是長大之後,才慢慢明白的道理。看過太多北漂的傳人,有實現夢想的,但大多數都在這座大城市裏埋葬了自己的青春。
就像你,但不是努力就能贏得。
「你這樣的語氣有點消極啊?」子皓設想過很多答案,沒想到楚瑜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績確實不一定重要,但是學習是最簡單的事。這個都做不好,也不用期能將別的事做好。你很聰明,為什麼不試試看呢?」楚瑜覺得子皓是一個有靈氣的孩子,只是還帶著青春期慣有的躁和叛逆,他並不壞,只不過還渾渾噩噩的,沒有被真正點醒。
子皓一愣,隨即好看的眉挑起,既好氣又好笑地說道,「老師也就算了,你跟我同班居然還能這麼說教?」他相當無語,楚瑜明明比他年紀還小點,居然這麼一本正經地教育他。
楚瑜聞言側頭看他一眼,嗤笑一聲,「小朋友,我懂的可比你多太多了。」眼含笑意,角挑起,語調悠揚像是在他心上輕輕一撓。
子皓看著楚瑜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跳都有些砰砰地加快。楚瑜平時略有些清冷,不搭理他,現在這樣盯著子皓,不似平常的乖巧安靜,反而帶著幾分戲謔、邪氣,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子皓不知為何有些赧,但還是道,「你能多懂什麼?」
楚瑜漫不經心地挑眉,只是笑了笑,不再回答。
廣播的音樂正好也結束了,育老師站在臺上發出了解散的號令,場一下子喧鬧起來,同學們開始結伴往班裏走。楚瑜也不管子皓心裏怎麼想,上前找到陳萱,兩人互相挽著有說有笑地離去。
子皓看著楚瑜離去的影,微微發愣。他總覺得楚瑜的格發生了一點變化,或者應該說在他面前暴得更多了一點?一直以來,楚瑜展現出的都是安靜、剋制的,從來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即使子皓故意挑釁,的反應大都也只是皺眉和冷漠。
嗯,現在變得……氣場有些過強了?而且更吸引人了?
他想起剛剛的笑容,有點微微臉紅。
子皓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楚瑜重生了。
「你今天來『那個』啦?我看你見習。」陳萱做時看到楚瑜站在最後,關心道。
「不是,只是不舒服。」楚瑜心想,或許這種令不舒服的病「重生錯綜合癥」,高中時期的好多事都忘掉了,現在需要一點點撿回來。
「你想好考哪裏了嗎?我記得你以前說不想學數學,難道去中文系?」陳萱的學習績要比楚瑜出,們其他學科都差不多,但是陳萱的數學要比楚瑜好太多。
楚瑜搖了搖頭,「我想去傳大。」已經積累了很多專業經驗,這一次可以走很多彎路,如果學別的專業,優勢就沒有那麼大了。
陳萱聞言一愣,隨即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可是……傳大的校風,跟咱們學校不一樣的?」
們的高中校風很正,尤其是們所在的文科班,學風極濃,學霸輩出。老師們很重視這屆文科班,覺得不但會再出清北的人才,還極有可能誕生一個全市的文科狀元。傳大的校風一向浮躁,可以說和們高中完全不一樣。
陳萱也很了解楚瑜的格,有些害怕楚瑜進傳大后,會不太適應。楚瑜自然知道陳萱是什麼意思,至今還記得上一世決定填報傳大后,班主任張老師找談了一次話。當時張老師有著與陳萱同樣的擔心,他害怕楚瑜不太適宜浮躁的學風,畢竟高中期間看著太乖了。
楚瑜上一世剛剛進傳大時,也確實有一段時間極不適應。但對於現在的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早就百毒不侵了。
楚瑜笑了笑,「沒事,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也是思考過的。」已經是被傳大鎚煉過的人了,骨子裏帶著它的叛逆、創新、躁、肆意,如果進別的大學,或許還會不習慣。
接下來的幾天,楚瑜都被繁重的課業得團團轉。每天只能空寫一條文字博,勉強維持著微博的量。白天的課程很多,必須聚會神地吸收老師所講的容,努力回想著以前所學;晚上回家作業也不,楚瑜幾乎沒有什麼空閑的時間。
到了周五的晚上,楚瑜終於可以歇一歇,將作業推到周六、周日再寫。《金甲》的熱度也漸漸消退,現在影評可以給楚瑜帶的流量已經減了很多。楚瑜將剪輯好的短片上傳,發佈到了微博。
微博視頻絕不宜太長,人們會沒有耐心看完。《熱警探》本就是剪輯出的作喜劇,楚瑜將它的華部分提取出來,配合快節奏的音樂,濃兩分多鐘產生更大的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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