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圖片,照片背景應該是飯桌,因為上面擺著一碗菜以及一小碗飯,似乎是沒開燈用的閃燈照的,聚焦中心是菜盤子,可能本意是為了照清菜食,結果卻背道而馳——菜碟中只看得見一團反回來的白混沌,難以分清吃的到底是什麼。
霍昭甚至點開圖片放大看了看,還是沒分清照的什麼東西,退出的時候已經有了幾條評論。
溫淑:這是什麼?
余鑫:你做的晚餐?
楊蕾:手藝和我不相上下。
「......」
霍昭一時心來,也調侃了句:「特殊料理?」
這廂明黎正挨個回復著,突然刷新出霍昭的評論,一條回復余鑫的評論不知道怎麼錯到了霍昭的評論下方。
「......」明黎看著那句「我母親做的」銜接上霍昭的話,速反應過來,直接刪了那條回復。
希他沒看到吧。明黎懨懨地想。
其實怎麼可能沒看到。
霍昭看著眨眼間刪了回復,生出一點好笑的心思,還沒來得及退出空間,又看到對話框彈出消息:「回錯人了,本來是回余鑫的。」
那是他們的第一條對話。17年版本的Q/Q還沒有打招呼的功能,空白的對話框因這看起來前言不搭后語的一句顯得有點突兀。
「嗯,我知道。」霍昭低著頭打字,主化去那隔著屏幕都能到的尷尬:「阿姨做的什麼菜?」
而屏幕這邊的明黎也鬆了一口氣,一方面為自己的小心翼翼而懊惱,一方面又覺得自己表現過激,所謂關心則,不外如是。都去了霍昭家那麼多次,明顯對方並不會過分在意,也不是什麼矯敏的人,自己這樣反而蓋彌彰。
「是胡蘿蔔炒。」明黎誠實回他。
手機那端的年不知道在做什麼遲遲沒有回復,心裡無端地生出一些失落,明明也沒什麼,明黎看著僅僅只有兩條對話的頁面有點出神,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詞,又打字問道:「我父母說為了謝霍老師,讓我帶一點常市的特產過來,你吃醬板鴨嗎?」
「我不太吃胡蘿蔔,不過我爸小時候老著我吃,所以也還好,不過你這個照片一點也沒看出來胡蘿蔔的影子......」霍昭被人喊了進去吃晚飯,一邊走一邊打字,還沒打完,發現對方又發來一句,只好又全刪了消息,轉過頭問他父親:「爸你吃醬板鴨嗎?」
霍慎一頭霧水,「怎麼突然問這個?」
霍昭回道:「明黎是常市人,過年回家了,說開學給你帶點他們那的特產醬板鴨。」
「噢!是常市人啊,那就讓帶點吧。」霍慎沒有收明黎等人的補課費,估計是對方父母想還人,左右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收了就收了吧,於是他思考了一下這般回道。
「我爸說可以,謝謝。」
明黎看著沒多久就回過來的消息,抿著微不可查地彎了一下。
「黎黎,下來吃晚飯了!」
明秀雅扯著嗓子在樓梯下喊,明黎速打字發過去:「好的,不用客氣。」
一頓飯吃得明黎心不在焉,吃完想幫忙收拾碗筷也被明秀雅堅決推開,說讓好好玩幾天,要過年了也別想著學習了。
黎潔拿著某牌最新款的手機在沙發上橫屏打著遊戲,明明才幾歲姿勢卻很練,沒好意思吃了飯就直接上樓關門,明黎乾脆也坐在了一旁。
黎潔手機屏幕上是一款角扮演手游,在宿舍偶然看到溫淑玩過。
「我算是看了這遊戲,按最丑的配才能得最高得分!」對方說這話時的語氣很氣憤,在明黎腦海里一閃而過,而坐在旁邊的黎潔看也不看明黎,雙眼只盯著屏幕。
發過去的消息沒有再收到回復,明黎也不好意思再發,反倒是溫淑,一連發了許多晚飯的圖片過來,還用了圖的一些特效,上面疊加著許多可的紙,還配了不字來解釋菜名。
明黎忍不住朝開了個玩笑:「吃這麼盛,過年來要胖不。」
對方回復得很快,隔著屏幕都能到的撒:「沒關係~夏天之前瘦下來就行,你可要多吃點,你這太瘦了,點才好看。」
然後又喋喋不休地跟吐槽一些八卦,明黎挑著一些回復了。
「姐姐你不寫作業了嗎?」黎潔不知何時已經退出了遊戲,正歪著頭看。
明黎也關了手機,歪著頭回:「嗯,寫完了。」
「那姐姐好厲害,我聽媽媽說姐姐上高中會有很多很多作業,我們老師就沒有給我們發作業。」黎潔才六歲,也不知道很多到底是多,只張開了手臂比劃著。
「那等你長大了就有了。」明黎了的頭。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多數是黎潔在問,明黎簡單地回應,畫面看上去竟有幾分和諧。
轉眼就到了除夕這天。
都說S省十里一方言,省去一些誇大的分外,其實說的也不是假話。哪怕是同一個市,也有可能衍生出好幾種方言來,雖然差不了太多,但還是有著些許區別。
而習俗這方面雖然沒方言那麼誇張,但確實也存在差異。
江川過年重點在早上,一大家人五六點不到起來就做早飯,洗漱的水不準倒出去,得吃過了飯全都放下筷子才能開門放鞭炮,直到這個時候,才能將垃圾和廢水倒出去。
而常市這裡又不太一樣,至觀鎮不是。這裡要等除夕的凌晨零點,由家裡的男出去放鞭炮,然後......便沒有其他重要的事了。人們一般並不選擇吃早飯而是直到十點左右才起來開始做午飯,也沒有什麼不能開門的忌,但吃完午飯後就要去祭祖,用這裡的方言來說做「送亮」,也就是拿著香燭和祭祀的東西去家裡過世長輩的墓碑前祭拜,這一套做下來才算關於除夕這天的習俗到此結束。
黎潔是沒有接過明爺爺明的,拿著手機躺床上不肯去,在黎父疾聲厲地呵斥里才不不願地起床。墳墓不遠,不過十幾分鐘路程,這一片多數埋葬的是明家的人,也稱之為明家祖墳。來祭拜的人很多,不人認識明秀雅,也相互打著招呼。
「得(方言「這」的意思)是黎黎不咯,標標致致滴,甭(發音是這個,其實是「好」的意思)乖。」
說話的男人明黎已經沒有印象,於是只能挑著不出錯地稱呼了聲叔叔好。
「哎喲,您俺走滴時候才偌小丁個,(方言翻譯:你走的時候才那麼小),現在都那麼大啦。」對方笑著打量。
明黎尷尬地往後站了站,對方彷彿是沒察覺似的,滔滔不絕地說起了往事。
好在明秀雅及時開口,打斷了對方的回憶:「我們就先回去啦,改天去你那拜年。」
男人這才不好意思地收住了話匣子,客套地朝明黎一行人告別。
「這是原來住在咱們家外面那條路上的銀邦叔叔,他兒現在在檢察院工作,一般不怎麼回來,你還記得他嗎?」在路上明秀雅一邊走一邊和扯著話。
「沒有。」明黎如實回答。
「沒有也正常,本來就沒什麼集,不過你小時候很喜歡跟著他兒明霞一起在山上玩。」
聽母親如此說,明黎這才有了點印象,應該是一個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大姐姐,面容已經記不清,但關於明秀雅描述所言,還是能想起一些小事。
比如春天來的時候,就喜歡和幾個鎮上的姐姐去山上采蕨菜,背著一個小竹簍,基本是滿載而歸,夏天有野生的樹莓,而八月中旬山上又有「八月札」,冬月更可以拿著個小鋤頭去挖葛。
更多的,是夏季梅雨過後,山上冒出來的蘑菇。明做菜很好吃,這些山上的野食便是明黎年記憶里不可磨滅的味。
除夕,夕,自然說的就是晚上。雖然兩地風俗各有不同,但在這一點上是互通的。
明秀雅沒收了黎潔的手機,四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年晚會,等過了晚上十二點,再由長輩發歲錢。黎潔看上去有點興緻缺缺,沒了手機發了一頓脾氣,在黎父的威下又不得不規矩坐著,但他們沒約束明黎,坐在最邊上,正低頭刷著群。
A班群一改平日冷清,此時群里熱熱鬧鬧,許多人冒了出來,一邊吐槽著春晚一邊聊天。但明黎還是沒等到那屬於特別關心的震。
估計在和家裡人過年吧。有些漫不經心地想。
確實很無聊,明黎關了手機看了一會節目,看了眼時間才十點多,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十二點,黎潔早就在沙發上睡著了,而父母還津津有味地看著。看了眼窗外,給自己設了個鬧鐘,也趴在沙發上瞇著了。
鬧鐘在十一點五十準時響起,父親也沒什麼形象地睡在沙發上,這幾聲鬧鐘將幾人驚醒,明秀雅從包里拿出紅包給姐妹倆一人一個,明黎說了聲謝謝,而黎潔高呼一聲就拆了紅包,兩張嶄新的紅票子被興高采烈地放進了口袋裡。
明黎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點點過去。
23:59:00.......23:59:59......00:00:00
「新年快樂。」明黎握著手機,界面從59分就沒切出過停留在那人的聊天窗口,等待了許久的四個字終於被摁下發送,祝福抵達屏幕的另一方。
而此刻窗外「砰」的一聲,年煙花展一簇接著一簇,明黎順著聲音朝窗口去,一朵五彩繽紛的煙花啪的一聲在半空中炸開,無數火星子朝著四方自由落下,像是迫不及待地墜黑夜裡,想要以此來點亮這一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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