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雖然林西是迫切想要談,但是張德靄真是各方面都不太符合的理想。怎麼看都有點過於飢不擇食。
不過上一世就是這麼挑三揀四理想主義,才會到死都沒有談過。這一世確實應該學會面對現實,先認識一下再做決定。
周六,張德靄約林西去步行街,林西想著,人生第一次約會,好歹也該打扮打扮,便拿出化妝品開始搗鼓。
現在的林西只有20歲,膠原蛋白滿滿。
林西屬於那種天生的白底,皮幾乎不見孔,連底妝都不用化。隨手修了個眉,化了個清新自然的韓式妝容就算完事。站在鏡子前,看著年輕的自己,林西忍不住慨了半天。
當年到底怎麼在糟蹋自己?這麼的時候沒把握住,完全是浪費人生啊。
周六的步行街人來人往,像林西一樣來約會的人不,只是人家都是雙對一起來的。就張德靄,非要在校外約見。
林西穿著一條白,站在步行街的音樂噴泉等待。
來得太早,沒等到張德靄,倒是等來了林明宇那個白癡。
人高馬大的,真是讓人想要忽視都很難。
「林西?」
林明宇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林西,並且很快就走到這邊來了,旁邊還跟著一直面無表盯著的江續。
江續和林明宇的出現很快就吸引了路人們的眼,這讓林西簡直如芒在背。學校附近就這麼一個商業中心就是麻煩,隨便逛逛,滿街都是人。
「你怎麼來了?」林西問林明宇:「逛街啊?」
「我電腦的碟不夠,出來買個碟。」
「噢。」
林西往旁邊看了一眼。江續穿一件白長袖襯衫,袖口捲起,出實的手臂線條,就那麼站在那裏,明明沒說話,存在卻無比之強。
據所知,江續周末一般都是跟著導師做項目的,平時除了打球什麼的,很在外鬼混,一時也有些詫異:「江續居然願意出來陪你買碟?」
說起這個,林明宇就忍不住流出幾分得意洋洋:「現在江續是我的小弟了。」林明宇越說越嘚瑟:「他和我打賭打輸了,最近都是我小弟,我要他幹嘛就幹嘛。」
林西疑:「江續還會輸?」他不是號稱天才的大腦嗎?
說著,悄悄看了江續一眼。江續依舊那個樣子,沒什麼表。
「哈哈,當時只定了打賭,沒定容。」林明宇哈哈笑著:「後來我說打賭誰能堅持最久不換子。江續不行啊!才兩天就認輸了!哈哈!」
想想這賭約的容,林西就忍不住有些反胃,毫不客氣地啐道:「林明宇,你可真噁心。」
「哈哈哈哈!」
江續雙手環著,微微挑眉,抬不客氣地踢了林明宇一腳。
見林明宇還在嘻嘻哈哈的,沒有要走的意思,林西也有點急了。看了眼時間,快到約定時間了。
林明宇這人最大驚小怪,萬一讓他撞見張德靄,指不定鬧出什麼子,現在只能期待著林明宇趕滾。
「你應該很忙吧!」林西看著林明宇:「趕去吧。」
林明宇被林西推了一把,紋不,見林西臉不對,立刻警覺了起來。他了下,繞著林西轉了一圈,皺著眉頭問:「話說回來,那你呢?怎麼會在這兒?」
「逛街啊。」
「逛個街還化妝?和誰逛啊?」林明宇嘖嘖看著:「你現在搞得什麼鬼?每天整得妖里妖氣的。」
林西被他的話激得有些惱怒,忍不住反駁他:「化個妝怎麼就妖氣里妖氣了,你朋友每天化你怎麼不說,切。」
林明宇想想,點頭:「也是,你也到了臭的年齡了。」林明宇拍了拍的肩:「可惜底子完全比不上小可,化得母猴兒似的。」
「放……」林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續,生生把「屁」字給憋了回去,最後只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林明宇,你給我滾——」
見林西惱怒,林明宇不敢再逗了:「你慢慢逛,哥先去買碟了。還有那麼多老師的片等著哥下載呢。」
林西:「……低俗!」
林氏兄妹還在互懟,一直沒說話的江續終於開口,他看著林西,淡淡待:「我們走了。」
林西一聽他說話就有些彆扭,瞥了他一眼:「噢。」
「要是買太多了,打電話。」
「啥?」
「我們幫你拿回去。」
江續的聲音沒什麼波瀾,明明是說著很溫的話,卻讓人會不出什麼紅泡泡。林西可不敢想,趕揮手拒絕:「不用不用,我能搞定。」
……
林明宇二人走遠了,林明宇才終於忍不住嘆息:「唉!」
江續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
林明宇還在慨:「想到我妹林西啊,大學以前一直短頭髮,還不洗澡。小時候為了逃避洗澡,爬到樹上和我嬸子對峙三個多小時,非得打一頓才老實,跟個男孩似的。你看,長大了也會臭了。」
「所以?」
林明宇見江續一臉不以為然,搖了搖頭:「你不懂這種心,你沒有妹妹」。說著,林明宇突然握了握拳,信誓旦旦地說:「做哥哥的,就是責任大。我得好好看著,不能讓那些癩蛤/蟆盯上。誰要是敢對來,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
林明宇這邊說得慷慨激昂的,江續那邊卻是毫無反應。
「江續?」一回頭,原來江續已經落後好幾步了。
林明宇疑地走向他:「看什麼呢」?順著他的視線方向看了看,沒看到異常的:「你是不是不服輸,想跑啊!趕跟哥買碟去!」
街上人來人往,雙對。江續沒有理林明宇,只是沉默了片刻,最後收回了視線。
「走吧。」
********
林明宇走後沒幾分鐘,張德靄就來了。謝天謝地,林西先把林明宇那個大神給伺候走了。
和張德靄的第一次約會,林西回想起來,那的確是有幾分不堪回首。
兩人一塊看了個電影,張德靄選了個有意義的片——《小火車》,雖然被分類為兒電影,但是主題很好,故事也很令人容,張德靄哭得稀里嘩啦的,林西在一旁完全不知所措。
其實林西也看過不這個類型的電影,小學的時候。
——就是那種每次看完都要寫觀后的電影。
林西一直到電影看完,都有一種莫名的張,生怕錯過了什麼鏡頭,回家沒有容可以編。
看完電影出來,張德靄去買了點小零,自選最後稱斤的那種零食。
買了一大包出來,張德靄直接塞到林西手裏:「幫我拿一下。」
林西可不敢瞎接收別人送的東西,趕遞了回去:「這樣不好吧?」
張德靄把背後的背包挪到前面,拉開拉鏈,一把將林西遞過去的零食塞了進去:「我特別喜歡吃這家,真的很好吃。」
說著,大概是意識到這樣有點不好,趕在那一大包里翻了翻,最後拿出兩包小裝多味花生,遞給:「這兩包給你,這個多味花生很不錯。」
那口氣,可真大方。
林西:「……」
那之後,張德靄的邀約,林西編好了一百零八種理由拒絕。
但是張德靄這個人,真是奇葩中的極品,極品中的奇葩。林西越是拒絕,他越是來勁。
每天都到教室、寢室、食堂圍堵。
可算是讓林西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生討厭他了。
這天,張德靄又到林西上課的教室蹲人。
下課時間到了,同學們紛紛從教室里魚貫而出,林西混在人群里,想從後門溜出去,結果張德靄他老人家,在下樓的樓梯間等著,讓林西避無可避。
張德靄帶了一杯茶給林西,林西推了半天沒推掉,只能收下。林西這人就是有這樣的肋,別人稍微示好,就說不出什麼狠話了。
見林西收下了茶,張德靄笑了:「最近你老說你有事,我就來這兒等你了,你不會嫌我煩吧。」
林西皺了皺眉,看張德靄那副小心翼翼的可憐樣,本來想說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沒事。」
「我送你回去吧。」見林西沒有太排斥,張德靄立刻得寸進尺。
「不……」
林西正要回絕張德靄,一個高大的影,十分強勢地出現,直接擋住了林西眼前的去路。
「你要送誰回去?」林明宇一臉要吃人的表站在張德靄面前,一壯漢一弱,那畫面,真是讓林西有些忍不住想要發笑。
林明宇嫌棄地低下頭,上下打量著張德靄,越看越皺眉,沒好氣地問:「這矮冬瓜,誰啊?」
雖然不喜歡張德靄,但是攻擊人家的生理缺陷確實不太君子。林西正要教訓林明宇,視線里又出現了另一個人。
走廊里緩緩走來的那個高個男人,不是江續是誰?
林西忍不住扶額,這運氣也是絕了,也就認識這麼幾個男的,居然跟王母娘娘的蟠桃會似的,各路大仙全來了。
林西尷尬地看了看林明宇和江續,又看了看張德靄。最後只能妥協,互相介紹了一下。
「這是張德靄。」
林明宇和江續都沒什麼反應。
「這是我哥,林明宇。」
張德靄一臉興,立刻上前要和林明宇握手:「大舅哥,你好你好!」
林明宇被張德靄這一聲「大舅哥」給刺激得不行。他一臉惡霸的表,毫不客氣地推了張德靄一把:「你他/媽誰?!」
林明宇一萬個瞧不上張德靄,越看他越生氣。最後調轉槍口對向林西,教訓了起來:「老子的妹妹怎麼能和這種矮冬瓜在一起?你是不是瞎了?」
林明宇的大嗓門引來周圍同學們的視線。一片竊竊私語中,林西尷尬地湊近了林明宇:「我的事不要你管,趕走吧。」
林明宇也不理會林西的警告,氣勢洶洶指著張德靄的鼻尖:「你真的想和我妹談?」
張德靄趕點頭,態度誠懇:「當然,我很認真的。」
林明宇皺眉,幾秒后,大言不慚地說:「這樣吧,你想找我妹談也行,先和我小弟單挑,挑贏了讓你追。」
說著,指了指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江續。
江續見此此景,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皺眉,表示不滿。
林西瞟了江續一眼,見他一直盯著張德靄和,也有些尷尬,趕拉過林明宇:「你神經病吧?你以為江續會和你一起發瘋嗎?」
林西正說著,就聽見耳畔傳來一個低沉而悉的男聲。
一字一頓,音沉穩。
「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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