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來那日奴婢以為您真傷心了呢!若不是後邊幾日您照樣吃喝玩樂,奴婢都懷疑您是心裡委屈裝的不在意。」錦如笑道。
「我委屈什麼,謝雨嫣落水我高興還來不及,要不是在夜寒川跟前裝樣子,我都得買點煙火慶祝慶祝。」靜姝了自己的下頜,臉上有點倒沒了以前弱柳扶風那個勁兒,也好的。
「走吧,咱們去看舒衍。」
靜姝和錦如喝了好幾杯茶,檐上的風鈴不知道響了多個來回,靜姝都打算喝完這杯走了,舒衍出現在了面前。
他角天生有些向下,但彎起來時意外的喜氣,「姑娘可介意同坐?」
靜姝起與他見了禮,笑道了聲請。
「今日午時剛出考場,在家中睡了些時辰,見笑了。」
「你算睡得,我還聽說有人出來之後睡上一天一夜的。」文試考的時間久,學生們出來已經是筋疲力盡,像舒衍這樣只休息一個下午的,還真是數。
「從前與家父行商,比這累的多,所以還算好。」舒衍笑了笑,「我也想來這看看能不能見姑娘,好謝謝你送來的吃食,讓我這幾日好過了不。」
舒衍這人就是有這種奇怪的魅力,你明明知道他在客套,卻會覺得他很真誠。
「我也是覺得與你投緣,舉手之勞。我看舒公子來時神采飛揚,可見考的不錯?」
舒衍展一笑,「一甲不敢吹噓,二甲三甲還是有把握的。」
他太過自信,靜姝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人會落榜。
「公子就這麼確定?」
舒衍終於出了點商行東家該有的明樣,「也不怕告訴姑娘,那些人有多斤兩,我自己有多斤兩我都一清二楚。這點把握都沒有,我也愧對姑娘的狀元糕了。」
舒衍有多大能耐一清二楚,先前還以為是考場上出了什麼岔子他才落榜,可如今他這樣自信……
到底是軌跡變了還是這裡邊有問題?
靜姝借著喝茶,擋住了一點不合時宜的神。
「今年文試的策論難嗎?」
舒衍一笑:「大多數人會覺得難,不過我想你去答,也不會覺得難的。」
「哦?」靜姝倒來了點興趣。
「策論考的是百姓民生,讀書讀不出來,非得見識多了才能知道怎麼答。我見過的人中,姑娘算很有見識的。「舒衍笑了笑,「甚至你還有種大局觀,很多男子都及不上。」
「你再誇我,我怕我分不清東西南北了。」靜姝笑著岔過去,「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策論寫的什麼?」
舒衍也沒避諱,將題目和自己的答案跟講了一遍。
「你這能耐,不朝可真是大周的損失。」靜姝真心實意道。
自小到最好的教導,先生全是當朝大儒,以的眼看,舒衍這篇策論,就算不是第一,那也是拔尖的。
這樣的文章怎麼會落榜?考眼瞎了?
「這話說不得。」舒衍左右看了眼,見沒人注意才放下心,「京中貴人多,還是慎言。」
靜姝瞧他謹慎的樣子,不由失笑,「無妨,只要不宣揚造反,貴人不會管你怎麼說話的。」
舒衍又同講了些考場里的事,時辰晚了才互相道別。
回府之後,靜姝鑽進書房裡,在手札里舒衍的名字上打了個圈。
到底是重生回來帶來的連鎖反應,還是考選擇瞎了眼?
這事關係到以後的計劃,還是弄明白的好!
於是拿著靳南秋送來的小印,到了一間雅舍的鋪子。
鋪子里賣上等的玉,店員禮貌的問:「客人想看些什麼?」
靜姝掏出那方玉印,「想請人給我瞧瞧這玉的。」
「客人這玉品相上佳,還請移步後院,讓老闆幫您仔細看看。」
「甚好。」
靜姝沒想到,雅舍的老闆竟是個二十齣頭的姑娘,見到印就行了大禮,「秋月見過主子。」
「快請起。」靜姝忙把人扶了起來。
來之前還擔心自己冷不丁來使喚這群人,他們會不樂意,沒想到這麼順當。
「七爺叮囑過,以後您就是雅舍的主子,我們只會忠心於您。」
七爺指的是靳南秋,靜姝為自己當時說人家不靠譜到十分愧疚。
「此後怕是有不地方要麻煩你們,靜姝先在此謝過了。」
兩人寒暄了一個來回,靜姝才表明了來意,「這次文試,我想知道有沒有員在裡邊手腳,以及有多人是二皇子的人。」
秋月並未猶豫,直接應了下來。
靜姝在此認了認人,蹉跎了半日倒是把靳南秋給等了來。
「省的我去公主府找你了。」靳南秋進來也沒理會別人在,大喇喇一坐,扇子遙遙點了點靜姝的肩膀,「傷好的怎麼樣?我聽說前幾天你還和人手了?沒事吧?」
靜姝瞧著靳南秋手上的扇子,扇面上白紙黑字嘚嘚瑟瑟的寫著「你七爺」三個大字,生怕別人不知道主人多囂張。
「你看我像有事嗎?」靜姝指了指他的扇子,有些一言難盡,「你拿這樣的扇子,老太爺知道嗎?」
靳南秋將扇子轉了個圈,「怎麼了?我覺著好的啊,老太爺見了不得誇一聲我字兒寫的好?」
靜姝陪著乾笑了兩聲,「您開心就好。」
「我當然開心,我今兒得了個了不得的消息。」靳南秋道。
靜姝配合的做聆聽狀。
「二皇子把秦月娘殺了,可惜了那麼一個苦命的人啊!」靳南秋用扇子敲了敲手心,「你這弟弟,為了權勢還真是什麼都乾的出來,千百寵的「人說殺就殺了,嘖嘖嘖,要我可捨不得。不過他做的這麼利落,總算討了陳家那邊高興,陳妃這兩天應該就要搬回去了。」
靜姝眸暗了暗,那日見過淑妃后就明白了秦月娘的下場。
殺便殺吧,上輩子眼睜睜看著承宣被殺,這回也該換老二好好會一下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陳家這次有沒有人考文試?」靜姝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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