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叔這番話明顯是非常震懾。
這之後,姚家人老實了好一陣子,跟江滿還算相安無事,就連姚老太和姚香香,都沒敢再怎麼蹦躂。
只除了姚老太整天吊著個臉,姚香香則不翻白眼,可每每江滿眼梢一挑,姚香香也就只能跺跺腳走開了。江滿每次看見那張憋屈扭曲的臉,還想笑的。
江穀雨在姚家陪了江滿五天,江滿自己覺著沒啥不妥,馬上就是麥收大忙時節了,離預產期也還有一個多月呢,就讓江穀雨先回家。
江穀雨臨走時不放心,就說經常會來看看。
「我收了工晚上來,不耽誤幹活。姐,你服啥的也別洗,隔一兩天我就來一回,順手就幫你洗了。」
「不行,你一個姑娘,也敢晚上走黑路,十幾里路呢,瞧把你能耐的。」江滿沒好氣地告誡,「可不許啊,太危險了。你要是不放心,隔三差五來看看也行,白天來。服我自己能洗,反正夏天的單過過水就行了。你放心,除了伺候我自己,別的活我手都不打算,也沒啥勞我的。」
這年代的服都是棉麻的,想要化纖料子都沒有,油那麼金貴,本也不會有油污,泡一泡兩下就行了。棉麻料子容易起皺,洗完了連擰都不用擰,直接抻開了晾繩子上。
其實每個人就那兩件換服,不洗就沒得穿,江滿每天早晨起來,也不手做飯,把自己服丟到水盆里洗出來,晾好了,只管自己洗漱,就等著吃現的。
姚家當然不會考慮吃飯,瓜菜雜糧,做什麼就吃什麼,別人上工了再給自己加餐。
姚老太起先還試圖通過「輿論力」讓下田幹活,跟村裡一堆婆婆媽媽們控訴江滿不幹活不上工,整天在家躲清閑。奈何差點死懷孕兒媳婦的名聲太差,也沒人理,指不定還趁機奚落幾句。
麥收季是農村一年中最忙的時候,天氣也乍熱起來。生產隊天不亮就敲鐘,男老都拿起鐮刀下田,就連上學的孩子們也放了麥收假,跟著下田撿麥穗、打零活。江滿則借著「養胎」坦然留在家裡。
原主的子是干慣了農活的,這年代農村人,孕婦著大肚子下田是很正常的事,江滿不行。讓火辣辣的天氣下田割麥子?
對不起,幹不了。
在江滿生活的一百多年後,人們的生育意願持續低迷,生育率持續走低,人口老齡化嚴重,加之環境因素對人類繁能力的不良影響,想要健康順利生個孩子哪那麼容易呀。
因此生育就了關係人類未來的頭等大事。國家為了鼓勵生育,可謂想盡了辦法,孕婦簡直就是全社會關注保護的超級熊貓。
現在江滿穿到這兒一看,嗬,孩子遍地跑,孕婦像草,還真是沒法適應。
當然也不是所有孕婦都這樣,疼媳婦的人家也是有的,可起碼原主這個孕婦,妥妥的就是狗尾草。
江滿的日子保持不變。早中晚三頓,就跟著姚家人吃,肯定吃不好的,玉米餅子小鹹菜,所以上午和下午,就給自己加一頓餐。
自己做。原主會做飯,家務能力很好,孤兒出的江滿穿來之前,生存能力自不用說,也會做飯,自己做自己吃,完全沒問題。
家裡也沒別的吃,基本都是燒湯。滿院子蔬菜,瓜番瓜、茄子豆角什麼的,就隨手摘一把菜,燒一碗湯,去窩撿幾個新鮮的蛋,可能還帶著母溫,打兩個荷包蛋進去。
就是一直不見胖,讓江滿每每看著自己麻稈似的細胳膊擔憂。
兩周后又去產檢了一回,讓江穀雨借了生產隊的驢車去的。產檢況良好,李醫生說,孕晚期要多吃點蛋白質和豬肝,植油也要盡量多吃,現有條件吃油就不擔心過量。植油補充維生素E,避免胎兒發育異常。
於是江滿按照李醫生說的,產檢完就去食品站買了一小塊豆腐,估著自己一頓能吃完的,拿回去做了一頓燒豆腐。既然醫生說要吃植油,當地農村吃的是花生油,再放油時,江滿索就不用那個油鉤子,用小湯勺。
吃困難。村裡沒得賣,只有鎮上食品站賣,到鎮上十幾里路,又沒法去。江滿本來是無不歡的,一段日子下來,饞得看見圈裡的豬都想咬兩口。
江穀雨每隔三五天,就一大早跑來看看,再趕著回去幹活,這樣只扣一個工分。於是江滿就給五塊錢,每次來,就從鎮上給帶點來,豬肝也行,也不要多,半斤就行,多了也吃不完,天熱又不能放。再隔一兩次給帶點餅乾點心之類的。
好歹加強營養,爭取平安把孩子生下來。
吃,江滿就把眼睛盯上了姚老太的幾隻老母。可是想想,還是決定別吃了,殺取卵不太聰明,留下那些母,先保證吃蛋吧。
隔三五天這一頓,江滿也不人知道,十四口人,別人知道了還怎麼吃?
江穀雨早上送來,就等到姚家人都下田幹活了,自己上午加餐做了吃,豆角湯,茄子炒,青菜豬肝湯,按著自己的飯量做,做好了一頓就吃。
為了吃,江滿也是蠻拼的。
兩個嫂子見加餐,怕也是有微詞的。偶爾得空跟閑聊幾句,姚大嫂說:「他三嬸,你懷孩子吃得好,生下來一準很胖。」
「怕也不一定,你看我這樣皮包骨頭。」江滿說,「我這不是託了大嫂二嫂你們的福嗎,咱家大家大口的,有你們照顧我,我才能不幹活,才能多吃一口。」
姚大嫂一肚子意見,私下裡就跟自家男人發牢,說這不是拖累人嗎,不幹活還得吃好的,又沒分家,吃的用的可都是公中的。
有一回,姚香香沒去上工,留在了家裡,江穀雨恰巧那天來了。
其實原本姚香香很出工,老來家中老小,姚老太哪捨得使喚啊,就沒幹過幾天活。可現在江滿每天留在家裡,一大家子都有微詞,卻只能憋著沒法說出來。且不說江滿抓著姚香香的把柄,隊長叔告誡過之後,姚老頭再三制過家裡人,怎麼也得先忍讓一陣子。
一個院子住著,姚香香留在家,就躲不開江滿,自己怕吃了江滿的虧,姚老頭又怕再闖禍,姚香香就只有下田幹活了。
干幾天活,累急了,這天又留在家裡了。留在家裡的姚香香低調做人,盡量躲在自己屋裡不出來。
這天江穀雨買來的是半斤瘦,還疚沒買到。江滿等到上午該加餐的時候,瞥一眼姚香香那屋,便大大方方去了廚房,把那瘦切片,牆邊摘了一瓜,做了一大碗瓜片湯。
把湯全部盛到自己平常吃飯的搪瓷碗里,順手洗了鍋,端著碗大大方方回了自己屋裡,安心吃飯。
晚飯的時候,姚香香就在飯桌上小聲說,懷疑江滿買吃了。
「我聞見味了,可香了。」姚香香一邊說,一邊還提防地瞅一眼門外。
江滿從醫院回來都沒跟姚家人一起吃飯,從廚房端了飯就回自己屋,免得對著姚老太那張臉消化不良,可姚香香還是怕被聽見。
「今早妹妹來的,一準是給自己買吃了。」
「就作死吧,使勁作死吧,等老三回來……」姚老太咬牙切齒地發狠。
「吃飯。」姚老頭用筷子敲敲碗,「買吃了你又能咋地?跟你要去了一百塊錢,整整一百塊,足夠想吃啥買啥了。」
姚二嫂默默了下頭沒吭聲,江滿給過兩塊蛋糕,當然心裡有數的,也悄悄叮囑兩個兒,躲屋裡吃悄悄吃掉,可不許往外說。
姚大嫂給大兒子夾了一鹹菜,撇撇:「要說咱們家可是沒分家,家裡一共能攢下多錢呀,娘從來不許問,我們做兒的也不敢問,可家裡的錢都是公中的吧,我們也該有份的。」
姚老太一翻眼:「你叨咕啥呢?啥有你的份,你也想鬧分家是吧?還反了你了。」
「娘,高產他媽說的也是實話。」老大姚志國開口了,看了看兩個兒子,「爹,娘,你們說,高產今年都十四了,高升也十三了,還用幾年呀,就該蓋房子說媳婦了,都要花錢的,既然沒分家,那到時候肯定就用公中的錢,我跟他媽能不心嗎?」
「就是呀,我們孩子大了當然著急。」姚大嫂連忙附和,「爹,娘,你們可就只有高產和高升兩個孫子呢。照這麼下去,錢都花了,難不將來讓姚家的孫子娶不上媳婦?」
老二家只有兩個兒,聽這話明顯就一噎。不過……分家這事,其實他們也想啊。
這麼三個兒子合在一起,老三上大學,幾年都不會上班拿錢,拿錢人家也未必往家裡拿,老三媳婦這樣,每天好吃好喝不上工,等生下孩子幾年也沒打算幹活。再看老大家,四個孩子,其中兩個兒子,眼看著就到該花錢的年紀了。
再來個慣任的小姑子,本來就不幹活的懶貨,幾年還不是掙錢給小姑子攢嫁妝?
※※※※※※※※※※※※※※※※※※※※
明天要上榜了,改了下文名,文名廢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
【種田+馬甲+打臉+甜寵】重生后,唐九穿成了沒爹沒娘的小可憐,房屋土地都被大伯霸佔,自個兒還被磋磨成了古代版的灰姑娘。甚至差點被嫁給命硬克妻、還帶著兩個拖油瓶的男人。嘖!看她手撕渣親戚,腳踩地痞惡棍,順便撩個哪哪都順眼的農家漢子。啥?漢子就是差點成了她未婚夫的人?不!她拒絕當后媽!可是,漢子死纏爛打,軟磨硬泡,馬甲剝了一件又一件。最後,唐久久看著面前一身鎧甲頂天立地的男人,唐九覺得……后媽什麼的,都是浮雲!
吳秋月死了,死在渣男賤女的手裏,吳秋月又活了,重生回到渣男哄騙她的時候。 想再拿她當墊腳石,配鑰匙嗎?三元一把,十元三把,就問你配嗎? 重生歸來,吳秋月手撕白蓮,拳打渣男,讓他們化成灰都送成堆。 一不留神多了個系統,吳秋月就想悶聲發大財,然後帶著全家一直買房買廠,再搬個板凳抖腿數錢,沒想到一不小心多了個疼她入骨的高冷丈夫。 男人說,前世你過的很苦,這輩子換我來帶你甜寵一世,吳秋月沒志氣的偎進男人懷裏。 嘖嘖! 她家男人真甜!
秦瑜穿到民國,成了甬城富商宋家的大少奶奶。丈夫宋舒彥留洋歸來被迫成親,連紅蓋頭都沒掀就去了上海。生怕兒子被外頭的野狐貍勾了魂的婆婆,讓秦瑜去上海找宋舒彥,早早為宋家生下長孫。秦瑜:上海是要去的,找男人生孩子就算了。傅嘉樹受好友宋舒彥托付去安…
【穿書+空間+糙漢+甜寵+養崽】鬼心眼多·人美聲甜·嬌氣包女主X忠犬軍官·隱藏大佬·武力值天花板·糙漢男主。白富美于靜姝穿書了,穿進了死對頭寫的書里,成了同名炮灰女配。原主親媽早死,渣爹不疼,后媽虐待,還要替便宜弟弟下鄉,最后更是曝尸荒野,連口棺材都沒有。然而到了于靜姝這里……代替弟弟下鄉?先收拾了你們一家子人渣再說!被女主奪走金手指?不存在的,直接滴血認主,開啟農場空間。只是這金手指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想讓她和村里的某個糙漢貼貼。為了升級空間,于靜姝看著某糙漢的八塊腹肌,可恥地屈服了。她唯獨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