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位一上來就是來香樓心裡也太沒數了吧，那地方是消費得起的嗎？

只是在裡面隨隨便便消費一下就得一百兩銀子起步，二十兩銀子普通人家都能過一年了！

折瑤只好領著城隍爺來到了來香樓對面的食肆，地方不大，只有三桌，正要進去，恰好遇見前來尋的卓河。

無極宗，仙門中的富永代，生活水平遠超於其他仙門，就連丹修門派天羅門都打不過這經濟實力——因為丹藥不可以吃，但符可以買著防。

無極宗不僅賺各大仙門的錢，還賺普通人的錢。其名下的青坊產出不僅僅只有紙符，比如大師姐冉南的新裳就出自他家，小師兄李朝堇新換的劍疆也是他家的，還有二師兄萬俟尹……他比較摳，沒買，自己做的扇子也是仿的青坊的。

而卓河，他是無極宗大長老的收關弟子，最得大長老寵，所以他可以缺黃紙，但他絕對不缺錢！

片刻后，卓河面不改領著折瑤進了來香樓。折瑤這真是鄉下人進城了，來香樓之所以被稱為瀛洲第一樓自然是有原因的。

整棟樓建造在九河穿瀛洲的支流邊上，景觀極好的位置是價位最高的包廂，不過就算是在大堂用飯，也能聽見水聲，拂過水麵的風涼的，讓人心曠神怡。

來香樓的名字也有據，樓後面是一片花海，風吹進來的時候會帶進花香，雅緻非凡。

而卓河一進來就點了個景觀最好的包廂，點完還問折瑤可不可以。

折瑤懷疑卓河怕是想拿錢敲開的，因為卓河那誠摯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恍恍惚惚落座后，折瑤才驚覺後跟了個城隍爺，於是朝卓河和石小爺說：「南座就別坐了。」

古人坐位有講究，尊者正向朝南。城隍爺是本地的，雖是，卻也當坐南。

折瑤坐西，卓河坐東，石小爺不挑，著最後一個座位落座。

「折姑娘，為何要把北座空著？」石小爺好奇問道。

折瑤瞥了一眼正在吸面前那杯熱茶的城隍爺，想到石小爺總作死，便手將那杯茶和石小爺的對換，似笑非笑道：「你嘗嘗這茶。」

石小爺不明所以，結果端起來發現是溫的，可這茶剛剛才上啊！再一喝，頓時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茶怎麼沒有味道？」

「因為已經被人喝過了。」

卓河點菜回來，就看見石小爺臉蒼白，端著茶杯的手抖啊抖的，茶水晃出來了都不知道放下茶杯。

「怎麼那紙符還有時效？你一下就這麼虛了？」卓河開玩笑說。

石小爺沒理他，哆嗦了一下，小聲問折瑤：「……真有啊？」

城隍爺好端端的坐在座位上，哼著小曲看著窗外的景。折瑤點了點頭，石小爺臉更難看了一些。

折瑤好心掏出一頂級香，說：「十兩一，要嗎？」

在卓河震驚的目里，石小爺掏了錢，他好半晌才說出話來：「……十兩拿去買香都能買一打。」

石小爺深沉道：「你不懂。」

折瑤離開他家后，家裡人總覺得家裡涼涼的，可現在還沒到秋，正是熱的時候，怎麼會覺得涼呢？

於是他爹第二天立刻買了一批好紙紮燒了，效果立竿見影，當即就覺得暖了起來！有些事，不自己親歷是不會信的。

他起去找夥計借了火，拿著香朝南邊拜了拜，找到桌了進去，飄出的煙不散，凝一條直線朝南，幾息后才逐漸消散。

城隍爺笑瞇瞇地笑納了，他輕輕一吸，發出一聲喟嘆，讚歎道：「姑娘你這香可真好吃，就是貴了些。」

折瑤笑而不語，答應了石老爺子日後會拉石小爺一把，可不可能時刻呆在瀛洲，人總不能言而無信。

這當著城隍爺的面兒進香的效果和在廟裡可不一樣。

城隍爺和藹地笑了笑：「我瞧這孩子明臺清凈，是個單純的。這香我用了，以後自會照看他一程。姑娘可放心？」

折瑤桌下的輕輕踢了石小爺一下：「道謝吧。」

「啊？」石小爺心裡正誹腹，下意識站了起來行一禮，「誒不對啊，為何我要致謝？」

恰逢上菜的來了，折瑤眼地著上菜的夥計，敷衍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菜品還沒吃到裡，只是看到賣相聞到味道就知道味道絕對很頂！

飯飽喝足，折瑤誇了幾句來香樓的飯菜，卓河才慢條斯理從懷裡拿出他畫的招魂符。

「折姑娘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為何我畫出來的一點效果都沒有。」

畢竟是兩套修鍊系，畫符沒效果正常的，只是白吃這頓飯折瑤有些不好意思，就說：「可能是這符等級比較高？」當初學的時候學了半個月才學會呢。

要是把紙符分個等級，最高十級的話，這招魂符應當算四級紙符。

「無極宗教不教雷擊符？最初級的那種。」

卓河點頭。折瑤讓他簡單畫給自己看一眼，也不饞無極宗的畫符手法，只要看品的樣子。

這是低級的門紙符，卓河很快畫好。折瑤看了一下，發現低級符果然有些共通之，便畫了自己所學的雷擊符。

「你試試這個吧，不功我也沒辦法了。」

卓河道了謝，心裡急著去買黃紙回去試一試，喊上石小爺就走。

「折姑娘，我已經付錢了。還有幾道甜點沒上，你若是想吃就再等等，不想吃直接走便是。」隨即匆匆離去。

折瑤咋舌，嘆道：「這就是有錢人啊！」幾道甜點也得幾十兩銀子了呢。

白汀的靈趴在窗前看到底下河水翻滾，回頭說：「龍帶著馮爺來了，就在這條支流里。」

「讓馮爺自己上來找我。」

馮洋既和青龍一起來找，只怕是上門送銀子的。折瑤對城隍爺笑道：「您老人家也別急著走，我還有事跟你說呢。後面的點心我就不用了，您老多吃點。」

這話聽得城隍爺面上笑容一僵，下意識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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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瑤：我覺得……能保一個也能保兩個，城隍爺寧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