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宋家人照例在院里乘涼,因為第二日不用還沒就起來干農活,所以大伙兒也不急著回屋睡覺,在院里逗留的時間越來越晚,小孩子熬不住,三娃已經在宋子恆懷裡睡著了,三妞則坐在蘇婉旁邊,認真聽姑姑算葡萄的時間,一大一小不由咽了口水,蘇婉問:「真下個月就能摘了?」
宋小妹道:「若不是怕酸,其實現在就可以吃了。」
蘇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不行,我最怕酸了,一點點都不住。」
三妞一臉認真的道:「不酸,咱們家的葡萄是全村最甜的!」
蘇婉忍不住了的小臉,「到時候我們一起摘葡萄好不好?」
三妞扭頭三娃:「三娃,等葡萄了我們和三嬸一起摘葡萄吃!」
沒聽見三娃的聲音,卻是宋子恆在回話:「三娃睡著了。」
宋有福撞了自家婆娘一下:「把三娃抱回屋睡,怎麼當娘的你!」
把睡得熱乎乎的小傢伙給二嫂,宋子恆就聽到他娘在問:「子恆,後日書院恢復上課,你是明兒下午去還是後日一早趕過去?今天你幾個叔伯並村裡幾個小夥子都來說想進城,到時候隨你一道去。」
在這個時代,有牛的人家到底不多,宋家是因為宋子恆經常要來往與書院和家之間,他們算了一筆賬,宋子恆幾年租牛車的費用加起來約莫都夠大半頭牛的價格了,實在不劃算,宋老爹在兒子分析下咬牙買了這頭牛,還自己打了個板車,除了農忙家裡走不開,平日都是宋子恆兩個哥哥去書院接他回來。後來事實證明這頭牛確實買的不冤,有了牛他們幹活輕鬆了一截,第二年宋老爹便做主又租了一畝田回來種,竟也忙得過來,且忙時村裡人排著隊借牛,也不白借,米面蛋是常有的,而後大家又漸漸知道他們家的牛車經常進城,所以也都會打聽時間同他們一道去,來回也能掙幾個銅錢。
現在宋家村的人都習慣坐宋老爹家的牛車進城。
宋子恆往日都是提前一晚趕回書院的,然而今天他沉了一下,便道:「後日早上出發吧。」
宋母驚訝了一下,才道:「那我明日和大伙兒去說。」
蘇婉洗完澡回屋,屋雖然也點了燈,宋子恆卻並未在窗前看書,而是在床前打包行李,蘇婉見他把一疊服和幾本書整整齊齊的放到了中間,變自告勇的道:「要我幫忙嗎?」
蘇婉本意只是客套一句,宋子恆都差不多收拾好了,哪知他非常爽快的讓了位:「那就有勞娘子了。」
「不客氣。」在宋子恆的笑容中,蘇婉走到了跟前,回過神來才為難道,「我好像不會打包……」
「無事,我教你。」宋子恆的話剛落音,便上前一步,由後穿過兩側腰握住的雙手,手把手的教導,「先這樣……再把這個角折下去……」
蘇婉彎著腰,宋子恆幾乎在背上,夏日的服輕薄,隔著料蘇婉也能到他的熱度,他為了看清楚手上作,特意把頭扭到了一邊,這樣一來兩張臉卻靠的很近,幾乎是臉頰臉頰,宋子恆呼吸中的熱氣,緩緩吹過蘇婉的臉頰。
於是蘇婉要一邊學打包行李,還要表現出扭閃躲的一面,實為不易。終於在你退我進的暗中角逐中,包裹打包好了,蘇婉都恨不得抹一把汗,卻見宋子恆溫的看著:「娘子學會了嗎?」
「應該吧。」
「為夫忽然想起還有一件服忘記放進去了。」宋子恆從櫃里把服取來,遞給蘇婉,含笑看著,「那就麻煩娘子了。」
蘇婉接了服轉看著床上的包裹,眼神閃了閃:「若妾還未學會呢?」
「為夫不介意在教娘子一遍。」宋子恆慢慢說著,雙手也再次從腰間繞過去,握住的雙手大有再來一遍的架勢,蘇婉卻用力回握住他的雙手不。
「娘子?」
蘇婉扭過臉,直視著宋子恆的雙眼不停閃爍,如此刻外邊最的星星,「若妾一直學不會呢,相公要教我一輩子嗎?」
宋子恆還從未與誰湊這麼近過,尤其是跟人,蘇婉毫無預兆的扭過臉的剎那,他的也正好過蘇婉直的鼻子,齒間留下一陣香,宋子恆只覺得心跳都加速了,聽到蘇婉的問題,第一次沒有經過思考,口而出道:「有何不可?」
蘇婉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宋子恆,宋子恆也不開口,目卻從的雙眼不知不覺間落到艷的紅上,此時紅輕啟,好似吐氣如蘭。下一秒,蘇婉了,然後宋子恆整個人都呆住了,剛剛看得他口乾舌燥的紅,此刻正覆在他的雙上,果然又香又,宋子恆這樣想著,下意識的出舌頭了,輕而易舉的進了蘇婉裡,頓時好像久旱的稻田流進一甘霖,甜的不可思議。
宋子恆讀辛棄疾的詞,裡面寫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他知道這講的是煙花,綻放時如火樹銀花,不過轉瞬即逝,如萬點流星墜落,然後消失無蹤,雖未曾見過,卻能想象到是何等麗。而宋子恆,剛剛便覺得腦子裡開滿鐵樹銀花,還伴隨著巨響,倏爾便消失不見,只餘下上妙的,越來越真實,也越來越沉醉。
與鮮可口的小鮮同床共枕這麼久,蘇婉也是覺得考驗,這會兒既然開始了,便不打算這麼快結束,索轉過面對面在宋子恆上,宋子恆還未回過神來,低了頭繼續尋的,蘇婉手臂向上勾住他的脖子,張開,在他外細細的著,宋子恆的雙手也不知不覺間扶住了的腰,下意識將人往自己上,的不風,夏夜畢竟燥熱,很快兩人上便出了汗,宋子恆非常有學習天賦的勾著蘇婉的舌起舞了,蘇婉也開始細微的氣,氣若遊的聲音的從相的兩之間逸出:「熱……」
此時此刻出聲,絕對不是打斷氣氛,相反這比平時略顯甜膩的聲音,猶如上好的一劑催化劑,宋子恆腦子裡本就沒來得及思考,手先採取了行,上蘇婉的襟:「待我為娘子寬。」
伴隨著蘇婉的輕笑聲逸出,的裡也被拉開,直接垂到肩下,出大片雪白的,宋子恆的手不由自主的覆上去,從脖頸一路向下,直到落一片盈,蘇婉的子不由自主往後倒,呼吸變得急促,偏宋子恆像是遇到了新奇的玩一樣,全副心思都放在右手妙的上,非但沒用力攬住,還隨著一起往後倒,雙雙跌床中。
就在宋子恆將要把蘇婉上服剝之前,蘇婉的不小心蹭到一個東西,腳下一蹬,「啪嗒」墜地的聲音響起,兩人從意迷之中回神,宋子恆下意識撐起上半往後看,他的服和書已經散落了一地,但他沒有第一時間下床去撿,他此刻意識到自己的雙手,放在一很奇妙的東西上,他緩緩回頭,便看到自家妻子近乎一不/掛躺在自己下,面紅潤比了胭脂還要麗,紅似,眼神迷離,他的雙手沒有任何阻礙的上前。
宋子恆臉一僵,覺手都不知道要怎麼彈了。
他剛剛……好像做了很不得了的事……
實在覺得被人這樣襲/的方式很傻,蘇婉不由推開宋子恆的手,宋子恆好像被解了道一樣,立時從蘇婉上跳開,向來以文弱書生面貌示人的他,竟有如此活潑的一面,蘇婉不由看了他一眼。宋子恆不敢與對視,低了頭,這才發現他娘子的服都散落在地了,毫無疑問是之前剛穿的。而且是他的傑作。忙撿了起來,替披在上。
蘇婉看著宋子恆眨了眨眼,覺得他這副模樣很有趣,顛覆了認知中的宋子恆,心的好想逗一逗他,奈何只能在心裡想想,如今宋子恆看著比還像個黃花大閨也就算了,要再像流︶氓就真不得了。
蘇婉低頭,把眼底的憾之遮去,默默的穿好服,宋子恆也把行李整理好並且打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這才吹了燈回到床上,蘇婉原以為經過這一番折騰,宋子恆的黃花閨狀至得持續一會兒,沒想到他心理素質竟如此好,上/床的時候已然恢復過來,甚至很自然的摟過,想要雙手將圈在懷中,蘇婉不得不提醒道:「相公,熱。」
宋子恆不由得憶起先前自己也是因為這話失控的,臉頓時紅了,只是夜太暗無人看清。宋子恆到底放開了蘇婉,卻還留了一隻手搭在腰間,平日睡覺宋子恆都一如他格的四平八穩,平躺著睡一不茍,此刻則側著面對著蘇婉而臥,蘇婉也微微向他側了,兩張臉距離不過一指,面對面而臥,呼吸纏,還真有幾分鴛鴦頸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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