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是痛啊……

還未睜開眼，姜陵就已經覺到了各傳來的痛楚。

這穿越穿的，還真是一波三折。

先是被陷害獄，然後再被扔下鎮魔淵，幾度險象環生。

所以我這是死了嗎？

姜陵眼皮輕跳，剛睜開眼，就看到了一顆奇醜無比的牛頭，它的兩個眼睛就跟眼似的，只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厚的歪冷笑，一張口，聲音竟像是銀鈴般清脆悅耳。

「黑胖，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姜陵聽到這聲音，下意識地了耳朵。

這……什麼況？牛還會說話？

很快，姜陵的心中就閃過了一種可能。

難不，我被一頭牛妖救了？

那一瞬間，姜陵的心宛如翻江倒海，一度複雜到極致。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存在妖族，比人族的實力還要強大。

姜陵也不是沒有幻想過，某天與一些龍凰來一場註定沒有結果的……

可，牛算什麼？

這誰懂？

正當姜陵腦袋糊一團麻的時候，一隻白纖細的玉手忽然從旁出，毫不客氣地將那顆牛頭撥到了旁邊。

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哪怕是在前世互聯網上看慣了的姜陵，此時眼中也是忍不住閃過一抹驚艷之。

穿著一簡單的青，一頭黑髮隨意地紮起，給人的覺就像是一棵茁壯長的青松般，裊裊婷婷，幹練利落，與外面的花艷草截然不同，沒有毫風一吹就倒的弱。

尤其是那一雙目若燦星的眼睛……

不知為何，姜陵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那裏面真的有星辰！

似乎是注意到有目落在自己的上。

正在斥責牛犢子的，忽然轉頭看向了姜陵。

「咦，你醒了？」訝然，沒想到才過去兩天，姜陵就恢復了神智。

而經過的耐心解釋后，姜陵終於知道了自己現在的況。

「小生薑陵，在此謝過姑娘救命之恩。」姜陵想要用手撐起，給表達謝。

可自己不過才意念剛，各就陡然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嘶！

姜陵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見狀，厲聲呵斥道：「你可知道剛看見你時，你上的傷有多重？若不是你命大，我老師正好輔修了醫道，你早就死了！」

姜陵聞言，額頭冷汗直冒。

「我司魚，你先等著，我去老師。」司魚拍了拍姜陵的手，剛起想要出門，姜陵的屋門就被推開了。

「不用了，我來了。」

老舊的木門被推開，門外傳來一陣咳嗽聲，聽起來就像是一名重病的老人，姜陵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位懸壺濟世的老醫師形象。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走進來的竟是一個連中年都算不上的男人。

只不過他面容雖然年輕，但臉卻極其蒼白虛弱，雙鬢也染上了一層雪霜，像是支了太多的生命一般，人未老，已衰。

看見來者走進，司魚連忙上前攙扶住他，並對著姜陵介紹到：「姜陵，這位便是我的老師，司天游。」

「他乃是鎮魔淵的守淵人，若不是你出事時，鎮魔淵深剛好異，驚了他老人家前往，否則的話，以我之力，就算是發現了你，恐怕也無力回天。」

司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聽得姜陵心驚跳。

鎮魔淵的守淵人？

要知道鎮魔淵裏面可是有邪魔的，這個「司天游」的男人既然能為「守淵人」，可想而知其實力之強大，怪不得能救下墜淵垂死的自己！

「謝司先生救命之恩。」姜陵誠心恩，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而司天游聞言，或許是這樣的話聽得太多了，激不起他眼中毫的波瀾。

「你姜陵？」

司天游冷冷地說，目中帶有審視的意味，一言落下，周邊的場景頓時如同水般倒退。

咚！

彷彿後有一扇大門轟然關閉，一息過後，姜陵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衙門，跪在地上，周圍儘是看不清面目的差役，而審訊的縣令，則是換了司天游。

高座上，司天游目冰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姜陵。

開堂審判。

這是屬於法家大道的力量，唯有修習過法家的讀書人才能夠使用。

該力量的強度不大，遠遠不及法家中著名的「畫地為牢」「言出法隨」等等，但卻對比自己文位低的讀書人有奇效，有心靈震懾的作用。

砰！

司天游一拍驚堂木，聲音與自力量結合，頓時化為雷霆之聲，在姜陵的耳邊炸響。

「罪犯姜陵，回答我的問題！」

姜陵形一晃，額頭冒出汗水，咬牙道：「是，學生姓姜，名陵，字塵，本是豫州安府藤縣之人。」

「所犯何罪？為何被於流放之刑，又為何出現在鎮魔淵？」

「學生被世家子弟污衊侮辱婦，被於流放之後，對方依舊不肯罷休，最終命令隨行差役，將我扔至鎮魔淵中！」姜陵跪在地上，膝蓋不控制地抖。

但這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四面八方都有一無形的力朝他來，像是背負著一塊巨石般，痛苦難忍。

至於司天游，他聽到姜陵的答覆后，並沒有著急繼續下一個提問，而是手中忽然住了一塊印璽，神念進其中。

不過一會的功夫，司天游便在海量般的信息中，找到了關於「姜陵」的線索。

前面的信息倒是與姜陵所說的相差無二。

只是這結果……

司天游的目微微瞇起。

流放途中，小隊遭猛虎襲擊，姜陵葬虎腹？

司天游眸中寒芒一閃，只見其一拂袖，周遭的場景頓時如煙般消散，姜陵如蒙大赦。

「審訊你，並不是惡意。」

司天游居高臨下地看著姜陵，語氣中彷彿沒有毫的，淡道：「只是你終究是我們從鎮魔淵中發現的，如若不確定你的來歷跟腳，很有可能被別人當作是邪魔理。」

「學生明白。」姜陵微微頷首。

「明白就好。」

司天游淡道：「這段時間你就先留在我們這裏觀察吧，你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文靈護魂，雖然看上去健康無礙，但卻有可能為魔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