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以後,姜陵安心的留在了無憂廬,司魚將一個雜間收拾了出來,專門給他使用。
屋子不大,放下一張窄床和一張書桌后就沒有多餘的空間了,但姜陵很滿意,這裏就像是他來到異世的第一個安之所。
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當然,姜陵沒有罵自己的意思。
為守淵人,司天游事務繁忙,特別是在鎮魔淵異的這段時間,他更是連教導姜陵的時間都沒有,第二天就拖著負傷之進了鎮魔淵中坐守,威懾邪魔。
幸好,有司魚這尊學神師姐在,雖然並沒有明確出自的境界。
不過據姜陵這些日子的觀察來看,他猜測,司魚最也是一名相當於立境讀書人的天子才生!
十七八歲的天子才生……
姜陵都不用深思,用腳趾蓋想都能知道這有多麼恐怖。
這幾天來,姜陵一直跟隨在司魚邊學習知識,只是學習並不是一蹴而就的,哪怕姜陵再用功,的才氣也僅僅只是增加了兩。
這個進度可就讓姜陵有些心急了。
因為據司魚所說,為了天子蒙生,並不代表著就不能參與科舉。
所以,如果他能夠在四個月後的縣試前為天子蒙生,這也就意味著在三之境中,他將會擁有兩次才氣喚醒的機會。
倘若抓住這次機緣,姜陵將有很大的可能會直接進到三之境中的「好之」階段,得到「紙上談兵」的力量。
讀書人之所以區別於普通人。
其最為本質的一點就是能夠使用天地才氣,將知識化作力量。
還有一點就是,縣試一年只有一次。
姜陵如果這次沒考上,必將會陷一步慢,步步慢的死局當中,最後就算沒有失去主權,修為的進度也會被拖慢一年。
更何況他在喝出《夏日絕句》的時候就立下了誓言,稱自己要在縣試之日的時候重返藤縣。
一開始姜陵還滿不在意,畢竟大丈夫能屈能。
可當司魚發現了他的這一點心態之後,立刻就厲聲點醒了他。
原來,在天星大陸,讀書人是不允許隨意立誓的。
若他沒有才氣也就罷了,可現在有了才氣卻不兌現諾言,文曲星很有可能會主廢去它的才氣,畢生再無為「天子門生」的可能。
聽到這話,姜陵腦門冷汗直冒,再也不敢投機耍,安安心心地讀起了書。
有一說一,司魚先前所承諾教學資源的一點不假。
在這幾天的日子裏,每天清晨,司魚都會給姜陵帶來幾套截然不同的考題。
大多數的考題都是取歷年的縣試真題變換而,有極高的參考價值。
而這種試題,換做是以前的姜陵,哪怕是傾盡一個月的工錢,估計也買不到一張。
因為這種考題基本都被不差錢的世家所壟斷,他們本就不賣,所以就導致只有世家子弟,才有做這些考題的資格。
也正是因為這些冥冥之中看不見的便利,所以世家子弟中榜的概率一向要比寒門子弟高上十倍不止。
又是一日清晨,姜陵睡醒,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柳樹上的司魚。
優哉游哉地晃悠著那兩條雪白纖細的長,墨發披散,眺遠方,一雙眼睛裏彷彿只有天上的星星才能納其中。
姜陵目艷羨地看著這位大師姐。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覺得天子才生沒什麼了不起的,畢竟自己懷揣著整個文明古國的寶藏,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人能與自己媲?
然而,經過這幾日的相,姜陵很快就發現。
自己錯了,而且還錯的非常離譜!
司魚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哪怕姜陵前生是清北大學的準研究生,自詡智力橫掃一方,也拍馬不及司魚那恐怖的理解能力。
就跟一臺邏輯縝的移超級計算機似的,強到令姜陵窒息。
若不是司魚喜歡坐在柳樹上看風景,而且一看就是大半天,姜陵懷疑早就應該進軍天子茂生了。
「別人家的孩子……」姜陵嘟囔,轉頭看向了一旁打拳的黑胖。
每當朝霞升起的時候,姜陵都能在睡夢中被它揮拳的聲音吵醒。
黑胖日復一日地修鍊著它那玄奧無比的拳法,形變幻間,一縷又一縷的白氣如同游龍般在它的鼻尖縈繞,看起來桀驁不馴的神都變得莊穆起來了。
幾分鐘過去,看到黑胖緩緩抬手的作,姜陵忽然意識到它要收尾了。
果不其然,姜陵念頭剛,黑胖便猛地轉面向了那煌煌大日。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黑胖的邊很快便會浮現出集如繁星般的金點。
但這一次,好像有些不一樣……
「吼!」
黑胖的中忽然發出一聲痛吼,它的表異常痛苦,就像是在經歷一場劫難般,上的孔中接連不斷地往外流出鮮,不一會就染紅了邊的地面,形了泊。
而其周圍的點,更是在一瞬間中黯淡到了極致,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退回虛空之中。
這是從未發生過的況。
樹上的司魚猛地轉頭,目死死地盯著黑胖。
只見黑胖一邊痛吼,一邊艱難地想要將那些點吸,只是無論它怎麼努力,點仍然於虛幻與實質之間,紋不。
「黑胖這是怎麼了?」姜陵忍不住開口詢問。
雖然這幾天,黑胖一直都將他視若無,行走間不就給它一個斜睨,傲得不行。
但姜陵知道它才兩三歲,自然不可能和一個靈崽較真,更何況它還備司魚疼,一看就來歷不凡。
「估計要突破了。」司魚臉凝重,沉聲說道:「黑胖與一般妖不同……」
姜陵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他是真不相信每頭妖都拿鼻孔看人。
「它乃是上古異種,脈中雖然自有傳承,但也設有重重封印,每一次突破境界都是九死一生,按理說它這次突破應該要等老師回來護持才行,沒想到竟然這般心急!」司魚臉難看。
而姜陵卻是心神一,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它會不會……知道老師傷了?」姜陵面遲疑。
因為這個可能如果立的話,那黑胖的靈也太驚人了吧!
司魚一晃,臉上的表也變了不可思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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