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陳眠回家的路上,姜惻了解到了最近人事變的一些幕。
因為陳眠常年泡在停房,導致上盛衰,染上不暗疾,晴天還好,一到天就渾疼痛,實在不能再繼續工作了。
雖然殯儀館還有其他葬儀師,但是陳眠無疑是其中最優秀的那個,就這麼離開對殯儀館來說是一種損失,所以上面下了指示,讓陳眠走之前做好接的工作。
說白了就是,你走可以,但得培養出一個跟你一樣能幹的人。
無論是姜惻還是方一航,都是陳眠面試過,覺得值得培養的年輕人,在殯儀館的工作不待見的大環境之下,找到兩個滿意的人並不容易。
可陳眠的位置只有一個,選誰來接班自然就是一個問題。
原本在姜惻被人誣陷戒指以後,接班的人選幾乎可以說板上釘釘了,但是誰能想到姜惻不僅洗了冤屈,在今天晚上又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
別人不知道,陳眠可是清楚得很,這種執念極深的,如果無法妥善理,那是會後患無窮的,不說詐,哪怕是最樂觀的況,短則幾個月,長則好幾年,殯儀館可能會出現各種靈異事件,要是員工全跑了,其他死者家屬也嫌晦氣不送人過來,到時候的損失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喪葬費這麼簡單了。
所以這麼一來,在陳眠心裏,天平自然而然地往姜惻那邊傾斜了。
了解到這些幕的姜惻自然喜出外,大多數人對殯儀館的工作有天然的抵和偏見,正因如此殯儀館招人困難,哪怕是臨時工也比其他行業的臨時工待遇好上不,更別說有編製的正式員工了。
如果轉正,就意味著姜惻至能拿到保底比現在多上數倍的工資,沒道理不去爭取。
也因此,姜惻回到家興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甚至對未來做好了規劃,等修鍊有,就能一邊領工資,一邊接私活,然後賺他個盆滿缽滿,再迎娶白富,走上人生巔峰!
等他冷靜下來以後,才重新開始研究起了修行的事。
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他這才發現,回到家來以後就已經凌晨了,那個時候因為興不困還好說,但直到現在,通宵達旦,不僅不困,竟然還覺得神煥發。
不明所以的姜惻只得將這一切歸結於修行帶來的好。
而這一夜的研究,也並不是沒有收穫,他已經搞清楚了大奢他的定位。
和尚似乎並不打算讓姜惻為一個真正的江湖士,因為姜惻發現,大奢他其實僅僅只能幫助他把功德轉換一種很特別的力量,但卻缺使用這些力量的方法。
也就是說,姜惻現在有江湖士的件,但卻沒有能發揮這些件效力的件。
簡單來說就是,我滿級了,但我什麼技能都沒學。
不過好在,以家裏大半傢為代價,姜惻索出了一些淺使用力量的方法。
說它淺,是因為的確太過暴。
沒有小鬼,沒有巫蠱,沒有任何花里胡哨,有的只是言語攻擊的同時加億點點惡意。
讓手機別吵,於是手機炸了;對鬧鐘大吼給我死,於是鬧鐘解了;對野貓野狗言語辱罵,於是野貓野狗直接倒地昏死了;對鏡子中的自己進行人攻擊,然後自己躺沙發上緩了半個鐘頭。
這是連大奢他也沒有記載的,專屬於姜惻的——真·炮攻擊。
姜惻通過了一晚上的訓練,
才終於初步掌握這個技巧,因為對他來說加惡意還是有些不太練,這是因為他是一個有自我修養的樂子人,無論是罵人還是攻擊別人,從來不會代自己,幾乎沒有真的急過。
如果要給姜惻的缺德做個定義,那麼就是簡簡單單的,興趣使然的缺德,並不夾雜任何個人。
他只是單純這個掉功德的過程。
雖然但是,他的確是一個很存粹的人。
至於書里說的,要時常觀想,以求進步,姜惻倒是打算先緩一緩,他短期是不想再見到那個怪了。
而且不知為何,他總有種覺,那玩意兒很危險,如果當時不是電話聲響,他真的到了那東西,現在是什麼狀況並不好說。
看了看時間,早晨六點,簡單洗漱一番后,姜惻出了門,啃著樓下早餐推車的油條大搖大擺地朝著殯儀館前進。
等他到殯儀館的時候,已經很熱鬧了,正在舉行不知道是誰家的告別儀式。
姜惻想都沒想,打完卡直接過去湊起了熱鬧。
正常來說,的告別儀式都是非常正式的,沒什麼樂子看,不過告別廳是會提供飲品和點心的,所以姜惻經常會假扮死者的親朋好友,在工作疲憊的時候趁機懶,溜進告別廳蹭吃蹭喝。
嗑嗑瓜子,聽聽死者生平,也不失為一件雅事。
偶爾遇見值得尊敬的善人,姜惻也不吝於默默念經超度一番。
說來也趕巧,姜惻在告別廳里聽著死者生平左顧右盼的時候,剛好看到陳眠和方一航正在角落說著什麼,這才明白這個告別儀式的主角正是昨晚那個老頭。
他磕著瓜子靠過去,卻不想剛好聽到方一航在說自己壞話。
「陳叔,這有問題啊!昨天我可是在停房睡了一宿,我可以發誓那絕對不正常!誒,陳叔,我不是懷疑你的判斷啊,您當時說沒事了我肯定是相信您徹底搞定了的,我說的是姜惻,肯定是他在使壞!」
姜惻靠在不遠的柱子后,沒事人似的聽著,甚至還有心思安邊上幾個本不認識的死者朋友節哀順變。
對他來說,方一航現在的行為純純就是跳樑小丑。
他想抬高陳眠的同時詆毀姜惻,但其實卻反而是馬屁拍在了馬上。
因為昨晚的結果本就跟陳眠沒什麼關係,是靠著姜惻才解決的,對於陳眠來說,方一航這些話非但不是吹捧,反而是在狠狠打他的臉,再加上陳眠本就是一個很有原則且十分清高的人,也不屑於去搶其他人的功勞,就更是反這些話了。
果不其然,再看陳眠,臉都快黑炭了。
可方一航像是毫無察覺,仍自說個不停。
終於,陳眠冷冷地打斷了他:「行了,別說了,我有我自己的判斷,我也知道你是什麼想法,實話告訴你把,轉正的事已經定下來了,是姜惻,我知道你有點關係,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我要退休的事,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但是以後,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
此話一出,方一航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昨天的事才維護我麼。」姜惻嘀咕著。
不過他也想得開,並不覺得陳眠這麼做有什麼錯,他們兩人非親非故,在自己現出價值之前,即便知道方一航背刺過自己,陳眠也沒有道理要幫他。
說到底這就是現實。
姜惻嘆了口氣,雖然明白道理,但心裏還是莫名覺得有點不爽。
「我...」方一航正打算對陳眠解釋什麼,突然有一種如墜冰窖的覺,有這麼一瞬間,從記事起的一切恐怖的事,都走馬燈似的在他眼前過了一遍。
看著突然直了的方一航,陳眠驚了一下,眼睜睜看著他的後腦勺撞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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