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墟淵,位于大玄國的最東方,深不見底,其上常年有濃霧籠罩。若是不小心失足墜落,定然是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誰也不知道,墟淵下方有著些什麼。連飛鳥都絕跡的地方,多年來一直都是人類的區。
而李凡則通過上一次模擬的經歷,知道了墟淵上方的濃霧,每過十五年會散開一次。今日,他來到墟淵,就是為了親眼一見。
畢竟,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道玄子和寇洪兩位修仙者,很可能就是通過墟淵來到這仙絕之地的。
李凡默默站著,看著不遠之生畏的無盡深淵,耐心地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那散發著亙古氣息的濃濃白霧,終于起了變化。
“嗚……”
似有遠古異的低嚎自下方傳來,等聲音逐漸變大,眾人才聽清楚,原來那是風的聲音!
濃厚的白霧到攪,起層層漣漪。
隨后風越來越大,大量白霧從墟淵被迫噴涌而出,如同倒流瀑布般,直沖天際。
如此大風足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重重濃霧方才散去。
李凡面凝重,拿出遠鏡朝墟淵底部去。
起初,墟淵底部乃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漸漸地,一點點亮星星點點的出現。
過了許久,墟淵底部芒大作,海市蜃樓般倒置的景象映李凡眼簾。
據報,墟淵底部出現的景象,每人看去都不相同。
而李凡眼前這一幕,則是讓他心神巨震。
一破敗的山門,到都是倒塌的建筑。滿是裂隙的地面與墻上,充斥的刀劍與法沖擊的痕跡。
更有幾地域似乎被浸染,呈現出詭異的暗紅之。
一遍布的尸骸與散落滿地的兵,似乎在無言訴說著多年前遭遇的一場劫難。
李凡滿是震撼,轉視角,又在一山崖的絕壁之上,看到了刻在其上的四個大字。
“仙道亡矣”!
四字是黑紅,似乎是用鮮所書。
哪怕隔了不知道多距離,在看到這四個大字的時候,李凡也能到其中蘊含的那難以言說的恐懼與絕。
“仙道亡矣……此地,到底出了什麼變故;整個修仙界,又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李凡沉浸其中,久久不語。
……
大霧只散去了半日又重新開始凝聚,李凡重新返回玄京。
之后,時流轉,很快又到了錨定五十年。
這一日,李凡七十大壽,玄京城中數千名士兵嚴陣以待。
“道玄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寇洪轉怒喝,飛停于玄京城上空。
然而還沒道玄子有所回應,一道道聲音就先一步自下方傳來,響徹玄京。
“寇洪小兒,吾等奉道玄子仙師之命,在此恭候多時了!”
與聲音一同出現的,還有鋪天蓋地的子彈。
猝不及防之下,寇洪被打了個正著。
“怎麼可能?道玄子難道早就知道我要逃往這里?他什麼時候變得心機如此之深了?!”寇洪又驚又怒。
而接著,寇洪驚駭的發現他的靈力在抵擋這些法的同時在被飛速地消耗,神識一掃,寇洪頓時明白了。
“仙凡瘴!?道玄子,你好生卑鄙!”寇洪用難以置信的眼看著隨后趕來的道玄子,似乎是第一次認識這位相識了百年的摯友。
此刻的道玄子則有些懵圈。
“這些凡人是怎麼回事,為何打著我的旗號襲擊寇洪?居然還會使用仙凡瘴?”事出突然,道玄子一時陷大腦宕機狀態。
但看著不遠已經陷極度憤怒的寇洪,道玄子頓時打了個激靈。
“此有些詭異!寇洪,這些凡人并不是我指使的!”道玄子連忙解釋道。
“怎麼?敢做不敢認麼?”寇洪怒極反笑。“還是你怕使用仙凡瘴一事傳出去后,會被所有修士聯合追殺?又或者,你更擔心你道玄子百年修得的好名聲被毀于一旦?”
道玄子知他這位兄弟的脾氣,知道他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恐怕自己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了。
道玄子到自己陷了某個圈套之中。
這里詭異的氣息更是讓他產生了不小的危機。
此刻和寇洪相爭,不是明智之舉。
于是,他還是耐心向寇洪解釋道:“相識百年,你何時見過我說過謊話?此確實不是……”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自四面八方傳來,把他的話生生打斷。
“道玄子仙師如何翻臉不認人了?不是說好只要我等協助你將這寇洪擊殺在此地,奪了他的結丹功法,就會帶領我的族人離開這仙絕之地麼?”聲音有些有些委屈,還帶著點憤恨。
“結丹功法?!”寇洪和道玄子聞言同時臉一變。
“還說不是你!除了你我,這世間還會有誰知道這件事!”寇洪須發皆張,儼然已經是怒到極點。
“此人居然知曉結丹功法一事……”道玄子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而下方那道聲音還在自顧自地不斷訴說:“要知道,為了仙師你所說的那仙凡瘴,我們可是惹了眾怒。如今天下民怨沸騰,若是仙師不能遵守若言,帶我們出去,恐怕不要多久,我族就要死無葬之地了!”
被人污蔑,道玄子只聽得心煩意,大喝道:“無恥小人,給我住口!”
他朝著聲音來源縱一飛,想要找出幕后黑手,卻只看到一個怪異的長方形。那聲音就是從中傳出。而類似的東西遍布整個玄京城,本不知道還有多!
“居然如此謹慎……”道玄子無奈至極。
“難道仙師現在就殺人滅口了麼?”聽著有些嘲諷的話繼續從里面傳出。
道玄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把將其的碎。
而在寇洪眼中,看起來就像道玄子被揭穿之后惱怒想要殺人封口一般。
寇洪仰天長嘯:“道玄子!你我結識百年,不想我卻是看錯了你!你不是想要結丹功法麼,何必使這麼多下作手段。我也不跑了,你有本事盡管來取!”
“道法:炎龍怒!”
一頭暴怒的火龍環繞著寇洪,發出震天的咆哮。
火龍怒視前方,口中吐出一道赤長炎,直奔道玄子而去。
道玄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隨著一聲輕,一柄飛劍自其后憑空出現,化作一道白,迎向赤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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