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五，十二點，大！」

「四、三、六，十三點，大！」

「一、四、一，六點，小！」

隨著一次次的下注，荷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相對應則是墨衍前的靈石越來越多，已經看上去大約有一千多個。

荷心想這小子也太邪門了，每次都是把所有靈石上去，是猜大小一賠一就贏了一千多塊靈石。

而且因為這小子連戰連捷，其他幾個人看他下什麼也都跟著下，再下去自己估計就要被抓去喂狗了。

想到這荷用求助的目看下黑壯漢。

「哼！沒用的東西，讓我來。還有你們都給我滾！」

黑壯漢接過骰盅一把將荷推開，其他顧客也嚇得連滾帶爬的趕溜到一旁。

「小子你很可以啊。我倒想看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幸運。」黑壯漢手飛快一掃將骰盅抄到手上並且搖晃的速度極快，只能看到一殘影。

看著墨衍百戰百勝，要不是骰盅沒有報警，他都以為墨衍了什麼手腳了。

不過換他上就不一樣了，黑壯漢角微微一笑，剛才接過骰盅時他已經將骰子悄無聲息地給替換。

絕靈陣法只是隔絕的外部靈力，部依舊可以存在靈力，而現在裏面的骰子可是新月樓掌柜特製的，看上去無平常的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只要事先往裏注靈力，在靈力耗盡前他可以在開骰前得知裏面的點數並改變。

這招平日幾乎用不著，普通賭客玩久了都是莊家賺，那些世家公子來新月樓雖然不懼也不敢坑他們，只有遇到些羊或運氣好贏得多的顧客才會祭出。

「砰！」

黑壯漢將骰盅蓋到桌上：「小子，你下注吧。」

墨衍卻是眉頭一皺，之所以連戰連戰並不是他運氣非凡，而是他曾經從天機家初代天機子學到幾分天機推演。

如今的修為雖然算不得人，算不得天下，但是算個骰子還是易如反掌。

可是如今推演起來卻是混不堪，一會大，一會小。

「怎麼，還不快下？」黑壯漢見墨衍毫無作催促道。

看著眼中帶有一戲謔的黑壯漢墨衍瞬間明白了，看來他做了點手腳啊。

「我覺得這樣我很吃虧啊。你知道我下什麼，要是出千改個點數，我還玩什麼啊？」墨衍一臉你會出老千的樣子。

黑壯漢臉上掛不住了，怒道：「小子，我都說了骰盅上有絕靈陣法，能隔絕靈氣，你還怕我出千？」

「你說有就有？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人。」

「我們新月樓敞開門做生意靠的就是一個誠信！看到沒有！」黑壯漢冷哼一聲，手掌運起靈力，一時間骰盅開始搖晃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音。

「這樣更好了，再去兩個骰盅。」墨衍招呼著荷。

「你又想整什麼麼蛾子？」黑壯漢十分不耐煩，這小子事怎麼這麼多。

墨衍攤攤手說道：「沒什麼？我猜你骰盅里是大是小，你也猜猜我的是大是小啊。」

「你在玩我？」黑壯漢一下子站了起來，臉難看的盯著墨衍。

「你怕什麼？這隻不過多了幾個骰盅，對賭局又沒有一點影響，還是說你真的會出千啊？」墨衍意味深長的笑著。

看著周圍開始低聲細語的圍觀群眾，黑壯漢表逐漸凝固，出千是萬萬不能傳出去的，開賭坊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名聲毀了，新月樓還開不開了？

只見他沉默半天，一咬牙示意荷再取兩個骰盅過來。

他還不信了，這小子不手腳能一直贏下去！

「你可以下注了吧？」

墨衍取出一塊靈石放其中一個骰盅里，開口說道：「這塊靈石在那個骰子裏就說明我哪個，而且是全。」

然後雙手各持一個骰盅飛快的換起來，黑壯漢不敢有一懈怠仔細觀察著，可就是他登出眼睛來也是能看到以各種殘影。

看著瞪大眼睛的黑壯漢，墨衍心中一笑，以這速度大師也只能看個大概，何況他這個淬境。

「砰！砰！」

大小上各放著一個骰盅。

墨衍抬手笑道：「你猜猜我的是哪個？」

黑壯漢剛才是什麼都沒看清，一咬牙打開骰盅：「二、二、五，九點，小。」

「看來我運氣不錯嘛。現在有兩千個了，十萬快的啊。」墨衍微微一笑揭開右邊的骰盅，果不其然有塊靈石在。

「臭小子，你出千！」

黑壯漢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怎麼，你們不是講究願賭服輸嗎，怎麼還輸不起了？」

墨衍戲謔的看著他。

黑壯漢冷笑一聲，指著左邊的骰盅說道：「我懷疑這邊也有塊靈石。」

墨衍比了個請的手勢：「你打開看看。」

一揭開，骰盅空空如也。

黑壯漢臉一沉：「你他娘的敢耍我，故意只開一邊！」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開兩個啊，難不你做賊心虛，想要賊喊捉賊啊。」墨衍一臉無辜的說道。

「再來我就不信了！」

也就幾刻鐘，已經過去六局了。

椅子上的墨衍了懶腰，看著失了神的黑壯漢道：「贏得錢你們扣去十萬，剩下的給我就行了。」

「贏了就想走，哪有這麼好的事！」黑壯漢也是輸昏了頭，這話是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的嗎。

「怎麼你們這開賭坊的還不讓客人贏了走？」墨衍有些好笑，你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黑壯漢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獰笑道：「再來五局，贏了你們就能平安離開！」

「平安」兩個字咬的很重，說話間，新月樓的幾個打手也慢慢圍了過來。

又五局過後，在黑壯漢充滿殺意的目下，墨衍將一百萬個下等靈石按一比一百換一萬個次等靈石帶走了。

黑壯漢多次按住怒火才沒在眾人面前手殺人。

前不久他在說保人家平安離開，要是反悔的話，無疑是打自己的臉。

「老大，怎麼辦？就這麼放那小子這麼走了？」荷小心翼翼的地說道。

「想走？有命贏沒命花。我去找掌柜的，帶幾個人把那小子宰了！」黑壯漢惡狠狠地說道，看來免不得被掌柜的教訓一頓了。

墨衍推辭了劉萱父宴請，他只是看到小姨子的人順手撈一把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之後他也沒馬上回墨門而是選擇繼續在東郡溜達，瞥了後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裝作豪不知的樣子。

突然一輛馬車攔在自己前，李元朝走下馬車，一臉笑容道：「墨先生，上次的事我想想仍覺愧疚，特地準備一份厚禮，想前來墨先生再次道歉。」

「厚禮倒是不用了，不如請我吃頓飯。」見到是他，墨衍倒是有些驚奇，應承下來。

「當然當然，墨先生願意賞臉那是最好的。您請！」李元朝聽了大喜，趕忙將墨衍請上馬車。

馬車向前沒走多久，馬夫突然回頭向馬車說道：「宗主，後面有兩個淬境，四個築基境的人在跟著我們。」

「墨先生，這些人是？」李元朝試探道。

「不知死活。」墨衍搖搖頭，隨口說道：「不值一提的小麻煩罷了。」

「麻煩好啊！咳，不是，我是說我就自作主張的幫您解決了？」李元朝大喜過，這是要瞌睡就給送枕頭啊。

見墨衍沒有反對，於是當機立斷地對馬夫說道，「誠伯，走僻靜的衚衕。」

當四周行人越來越直至完全消失的時候，跟在後的那群人突然加速沖了過來將馬車包圍。

「給老子滾下來。」黑壯漢神狠戾。

「怎麼？還想給我送錢？」墨衍走下馬車嘲諷道。

黑壯漢冷笑走上上，手上提著一把短斧不停的敲打自己的掌心：「你以為新月樓的錢是那麼好拿的？把靈石出來！不然……哼哼！」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敢這麼跟墨先生說話？」

李元朝站了出來，這可是示好的最佳時機啊。

「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黑壯漢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看起來似乎有點悉，但是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把靈石要回來再說。

「你找死！」

李元朝臉一冷，直接一拳打出。

猝不及防下，黑壯漢被一拳打飛到牆上，一抹，滿手是。

「他娘的，都給我上！」

黑壯漢怒吼一聲，一群人蜂擁而上。

結果沒多久，氣勢洶洶的一群人全都躺在地上，毫無生息。

墨衍也就順手殺了兩個築基境的，其餘的人都是李元朝和他車夫解決的。

「什麼？人都死了？好大的膽子！」新月樓掌柜聽聞派出去截殺的手下全死了，然大怒。

「掌柜的，接下來怎麼辦？」旁邊一名手下問道。

「怎麼辦？大人早就三令五申不得在東郡殺人。嘿嘿，去告訴府，說有修行人在城殺人。」掌柜眼睛一瞇想到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