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打?哼,那是莽夫所為。”
不知是不是了葉婉兮的影響,一向剛強的李夜璟,卻回懟了一句氣死人的話。
“讓趙首輔去講道理也行。”
此話一出,趙首輔一口氣憋著不上不下。
要是講道理講得通,還用得著打仗嗎?憑借著老夫一張還不得大統四方?
趙至誠一時不知怎麼反駁,又放話道:“說了這麼多借口,我看,你怕是因為這位白小姐才力推白震為南黎王吧。”
這位白小姐與他一道回京,卻一直做在楚王府上,別以為他不知道。
白紫鳶心頭砰砰的跳,喜歡的男人在為的家族據理力爭,自是十分歡喜,但卻不敢看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面。
李夜璟卻是冷哼一聲道:“若是封白震為南黎王,那麼白紫鳶將代表南黎與東池和親。若是趙首輔擔心本王與白震勾結,大可讓四弟退了景家的親事,轉而娶白紫鳶為正妃。”
英國公景德文濃眉一跳,不聲的看了一眼趙至誠。
“你……”趙至誠氣得花白的胡子一抖,倒是因為他的話而放下了心。
他的外孫四皇子李宴琦只是定了親,但他李夜璟可是親都四年了,和親論不著李宴琦,同樣不著他李夜璟。
只是,李夜璟的這些話落在了白紫鳶的耳中,讓心中忐忑不安。
他這到底是心里話,還是對這位首輔大人的激將法呢?
應該……是激將法吧!
這時東池皇帝開口說話了,“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便這麼定了?”
首輔大人都敗下陣來,還有誰能有異議?
于是封白震為南黎王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而下一件事,便是和親的事。
大伙兒都看向這位南黎白家子。
都說南黎子豪爽俗,而這一位似乎弱柳扶風,說話綿綿的樣子,與他們印象中的南黎子不太一樣,倒是更像東池子。
他們所不知的是,的父親一直打算將送來東池,所以自小到的教育,就是東池國大家閨秀的那一套。
“朕的六皇子十八,八皇子十六,都未定親,也與白姑娘年齡合適。朝中大臣家中還有諸多好男兒,任白姑娘挑選,你挑中了哪一個,可以對朕說。”
白紫鳶張了張,看向李夜璟。見他神肅穆無于衷,又低頭對李恒說道:“君上,可否給紫鳶一些時間想想?”
“嗯,這也是應該的,那就以十日為限。”
十日?
白紫鳶心跳加速,十日的時間那麼短,不知璟哥與葉婉兮能不能和離?
可已經提了要求,不敢再提多,只能答應下來。
“退朝,楚王留下來。”
眾人走后,君上將李夜璟招到邊。
“璟兒。”
“父皇。”李夜璟上前到他邊。
“你也回來這麼久了,打算什麼時候將婉兮那丫頭接回來?”
李夜璟頓時皺起眉來。
“唉!”君上嘆了口氣,道:“朕知道你不喜歡那丫頭,可是到底與你了親。你與的親事,是你母妃的意思。”
李夜璟最討厭聽人說的就是母妃的意思,就因為母妃的意思,就要迫他娶一個討厭的人嗎?
君上見他不說話,又開口勸說道:“那丫頭自小沒有母親教導,脾皆不佳,朕心里也明白這是委屈了你。可正如你母妃常說的,沒有母親怪不得呀,的母親換了你母妃的命,原本那個沒娘的孩子應該是你才是,你應該對包容一些。”
李夜璟徹底黑了臉。
這些日子里他對葉婉兮積攢的那一好,卻因為這些耳能詳的話能耗消失。
君上的這些話,勾起了他最痛苦的記憶。
曾經也是這樣,每次他說葉婉兮種種不是的時候,母妃就跑出來護著,說沒有母親才會這樣,原本那個沒母親的孩子應該是自己,讓自己對多些耐心與寬容。
若是不拿婚姻作為報答的條件,他也許真的可以很寬容,他像護妹妹那般護著,可一扯上婚姻,他不但對沒有好,反而充滿了厭惡。
“呵。”李夜璟苦笑一聲,“父皇,兒臣就不懂了,報恩的方式那麼多,為什麼你們非得讓兒臣娶了?你們明知道兒臣不喜歡,討厭,為什麼非要迫兒臣娶了?父皇你還……你還……”
下藥的事十之八九是父皇的授意,罷了,說了又如何?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四年,李葉璽都那麼大了,說了又不能改變什麼。
“兒臣已經應了你們的意思娶了,已經四年了,兒臣已經不再是小孩子,兒臣希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做主,兒臣與商量好了,要和離。”
君上大驚失,“什麼?和離?”
李夜璟點點頭,“對,和離。不過父皇可以放心,這次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也是葉婉兮的意思。想通了,也答應了和離。”
君上滿臉的不敢相信,“能答應和離?”
葉婉兮有多喜歡他的這個兒子,他清楚得很,他不相信能答應和離。
“你不會人家的吧?你可別忘了,的母親救了……”
“父皇,兒臣知道,兒臣未有一日敢忘。”
那句的母親救了你的母妃,對李夜璟來說,就跟魔咒一樣,是在他上永遠揮之不去的枷鎖。
就因為這句話,他就得無條件的包容葉婉兮,對無條件的妥協。
他不希他的一輩子都活在‘因為我的母親救了你的母親,所以你對我就得如何如何上’。
這樣的話葉婉兮都不知提了多次,讓他厭惡至極。
“……果真答應了?”君上還是不敢相信。
說真的,連李夜璟都很驚訝。
李夜璟點頭道:“果真答應了。”
君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好,若是朕親口聽說同意了,那朕就答應你。”
“多謝父皇。”
白紫鳶在宮門口等李夜璟,兩人一道回到楚王府,心中忐忑的白紫鳶忍不住問道:“璟哥,君上以十日為限,這可如何是好?”
李夜璟涼涼的說了一句,“十日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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