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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好颯,王爺好怕》 第18章 若本王與周塵同時落水,你先救誰?

裴映寧眨了眨眼,“王爺,您對我們的來歷就不好奇嗎?”

都做好被審問的準備了,可他的關注點怎麼跟想的不一樣?

尹逍慕將視線從周塵上轉到臉上,冷颼颼問道,“本王不好奇,難道你就沒想過主代?”

裴映寧張著,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如果不是塵塵兒把他當穿越者泄了自己的來歷,是絕對不會讓他知道的……

扭頭朝周塵看去,“塵塵兒,周家正在找你,未免裴哲山那老東西再使壞心,你先回周家把人安好。至于你和裴靜嫻的婚事,你放心,別說裴靜嫻不想嫁給你,就算想嫁,我也不會同意。我跟王爺有些話說,等我們講好以后再去找你。”

“好,我這就回周家。”周塵點著頭起,只是臨走前,深深地看了尹逍慕一眼,然后有些不舍地對裴映寧道,“寧姐,你等著我。那些不想讓你好過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目送他離去,尹逍慕忍不住抓扶手。

瞧著他那黑得快發綠的臉,裴映寧又無語又無奈,“王爺,歐塵是我學弟,他自小便是孤兒,一直以來都如同弟弟一般跟在我邊。雖然我們沒有緣關系,但我們的關系就是姐弟!”

尹逍慕別開頭,似是不待見

但在裴映寧說完那些話后,他上的怒火和臉上的戾氣眼可見的消失了大半。

裴映寧哭笑不得,“王爺,別人都欺負上門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聯手制敵?”

話音剛落,那扶手上的大手突然扣住腰肢,接著便落到他上。

沒有驚呼,甚至笑著摟住他脖子,“裴哲山讓我今日帶你回太傅府,還說要好好招待你。王爺,您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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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逍慕一手摟著,一手,凝著的眸深沉如淵,“裴映寧,若本王與周塵同時落水,你先救誰?”

裴映寧汗,“……”

“說!”

“那自然是先救王爺您啊!”

還用說嘛!他是皇子,他若出事,能討到半分好?

再說了,塵塵兒會游泳,還拿過學校的獎牌,本不需要救!

當然了,這些話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聽到的回答,尹逍慕的眸底總算有了一暖意,連語氣都不再那麼冷了,“既然太傅盛款待,那本王便陪你走一趟吧。”

……

對于尹逍慕的反應,裴映寧是很意外的。

還以為他會接不了和歐塵的來歷,沒想到他什麼也不問,連一點驚訝的表都沒有。

這讓都有些懷疑,難不靈魂穿越的事他見多了?

眼下要去太傅府,既然他不愿多問,那也只能另找機會和他詳談。

到了太傅府。

看到把人領回去,裴哲山很是高興,滿臉堆著笑,熱得就像他們親回門似的。

“王爺,寧兒的傷多虧了您,要不是您,寧兒怕是要多吃不苦頭。”裴哲山很鄭重地拜謝,但拜謝完后他突然話鋒一轉,“不知王爺是從何為寧兒尋得良醫,能否為臣引薦引薦?”

尹逍慕坐在上位,大大方方地接他拜謝。但對于他的懇求,卻是不答反問,“聽聞太傅府的府醫醫了得,不知太傅患有何疾,竟連府醫都束手無策?”

裴映寧在一旁低著頭,但肩膀卻是暗暗抖著。

這家伙,拐著彎罵裴哲山得絕癥呢!

裴哲山堆著笑道,“不瞞王爺,臣二兒前些日子遭歹人所害,雙筋脈斷損,非一般醫者能醫治。臣心切,不忍為廢人,便為尋了不妙手能醫,奈何二兒傷勢過重,眾醫者都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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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逍慕道,“二小姐的傷勢本王也略有耳聞,但說到為寧兒接骨的良醫,不過是府中一名小廝罷了。”

裴哲山擰眉,目突然兒,“小廝?”

裴映寧接收到詢問的目,很快速地點頭,“爹,王爺說的是真的。府中有名小廝,別的本事沒有,但治療跌打損傷很有一手,就是他為兒接的骨。”

對于這事,和尹逍慕早就商量好了說詞。

只是略有不解,為何裴哲山昨日到楚王府找時不問,卻在今日當著尹逍慕的面詢問。

這老東西,到底要耍什麼名堂?

裴哲山見做了證,也沒再追問下去,隨后便邀請尹逍慕到花園里賞景。

尹逍慕起,正準備移步時,就見一門丁匆匆來報。

“啟稟老爺,周尚書帶著周小公子在外求見。”

裴哲山眉心蹙了蹙。

裴映寧則是和尹逍慕相視了一眼,默契的回了座。

沒多久,兵部尚書周常海帶著兒子周塵出現在他們面前。

見到尹逍慕,周常海先帶著兒子行禮,然后又跪地致歉,“王爺,犬子出走一事是臣管教無方,今早害您險些被誤會,臣已聽衙門說了。臣實愧疚,得罪之,還請王爺饒恕。”

尹逍慕端得冷肅,聲線也不冷不淡,“既知是誤會,解釋清楚便罷。”

一旁的裴哲山臉云過境似的。

周常海起后,也沒同裴哲山多寒暄,直接道明來意,“太傅,犬子生來便有癡癥,時好時壞,眾人皆知。嫻兒小姐端莊大方,乃太傅掌上明珠。犬子與嫻兒小姐的婚事,實在有辱嫻兒小姐名。之前訂婚一事,是子倉促,沒有考慮周全。未免耽擱嫻兒小姐終幸福,下今日前來,是特意來解除這樁婚約的。嫻兒小姐值得更好的托付,犬子實是不配與人婚配,還請太傅應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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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塵在他側,抱臂環,下揚得高高的,拿鼻孔哼道,“哈批些,也不看哈自己是個啥子東西,喊老子娶,娶錘子啊娶!”

裴哲山雙目一瞪。

周常海趕扭頭訓斥,“不得無禮!”然后又拱手朝裴哲山賠禮,“太傅,犬子瘋言瘋語,您別往心里去。他這般模樣,實在……唉!”

對于周塵的‘瘋言瘋語’,裴哲山和周常海是沒聽懂的。

盡管裴哲山惱怒他的放肆,可周塵到底是個癡兒,自己為堂堂太傅,跟個癡兒計較,傳出去也只會讓自己被人笑話,于是只能堪堪忍著。

但周塵的話聽在裴映寧耳中,險些讓笑場。

一直穩如雕塑的尹逍慕都忍不住暗抖肩膀,極其不自然的把視線轉向無人的方向。

雖然他也不能全聽懂,但他很肯定周塵的話不是好話。

裴哲山沉著臉道,“既然周大人要替令郎解除與小嫻兒的婚約,那老夫也不勉強,從今起,他們的婚約作罷。”

“太傅大人深明大義,下愧謝了!”周常海深深一拜。

這種事,總歸是有傷彼此面的,何況他們在朝中政見不同,本就不甚好,周常海退完婚,也沒想久留,隨后便要帶著兒子與在場的人告辭。

突然,周塵走到尹逍慕側,收腹站得筆直。

周常海一見,忍不住斥道,“塵兒,不得胡鬧,還不趕隨為父回去!”

周塵抬著下道,“我要跟著他!”

他用的軍姿,在裴映寧看來沒什麼,可在其他人眼中,此刻的他分明就是癡傻癥犯了!

最好笑的是,他旁座椅上的尹逍慕跟泥塑雕像似的,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兩人放一起看,特別稽。

裴映寧忍不住扶著額頭把臉偏向別,再看下去,真的會笑場的!

周常海氣得不行,雖說他已經習慣了兒子的癡傻,可現在兒子在外面發病,還嚷著要跟著楚王……

這不是要他老命嘛!

他正想上前把兒子拽走,尹逍慕突然開口,“既然周公子想留在本王邊,那便讓他留下吧。”

周常海張著,不敢置信地著他。

而周塵‘哈哈’一笑,當即便彎下腰為尹逍慕肩捶背,“哥子,講好了哈,哪個反悔哪個是哈兒!”

尹逍慕俊臉一黑,忍不住剜了他一眼。

周常海看得那是子發,頭頂流汗,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了。

他做好了替兒子罰的準備,卻又聽尹逍慕低沉道,“若無別的事,周大人請回吧。待周公子玩夠了,本王會派人送他回去。”

周常海能說什麼?

敢說什麼?

“王爺,若犬子有冒犯之,還請您不吝教訓,臣在此先謝過了!”

“好說。”尹逍慕用眼角睇了一眼周塵,角微不可查地勾劃了一下。

最終周常海離開了,還是三步兩回首地離開。

裴映寧瞧著他那又糾結又害怕的模樣,肚子都憋痛了。

等送走周常海,裴哲山忍不住指著周塵詢問,“王爺,他是個癡兒,您何故要將他留在邊?”

尹逍慕清了清嗓子,“咳!周公子雖癡傻,但心智如孩,想來也是好玩的。本王同寧兒的婚事近了,今后有周公子在邊,有癡兒戲耍,說不定能讓寧兒解悶。”

他話音一落,周塵便拿手指他肩頭,“誒,哥子,啷個講話的?”

尹逍慕俊臉剎那間沉下。

見狀,裴映寧坐不住了,趕過去把周塵拉走,里還哄道,“周公子,你別惹王爺,當心王爺生氣打你板子。”

周塵很聽話的跟著離開,邊走邊用方言問,“寧姐,要在這里期莽莽麥?你就不怕他們用耗兒藥鬧死我們?”

裴映寧拉著他幾乎是跑出廳堂的。

到了沒人的地方,捧著肚子一邊笑一邊沒好氣地道,“你是想笑死我然后回去繼承我的花唄?”

周塵自個也忍不住笑,“莫得辦法,我也不想真的裝哈兒。”

裴映寧白了他一眼,然后認真同他說道,“今日我帶王爺回來,不定會發生什麼事,你也要當心些。”

周塵立馬行了個軍禮,“是!”

隨后,裴映寧將周塵帶去了的院子,在沒人的地方,開始向周塵講起了自己的計劃。

裴哲山要回來待嫁,正愁后山那些雷蛋子沒機會造,眼下有了周塵,大可以把所有事給他。

丫鬟小芹見帶了客人回來,很快便為他們準備了茶水點心。

裴映寧一早到現在都沒進食,確實有些了,便隨手拿了一塊點心吃起來。

誰知道吃下點心沒多久,突然覺腹痛難忍。

“寧姐,你啷個了?”周塵張地蹲到面前。

“那……那點心有問題!”裴映寧疼得滿頭溢汗,捂著肚子連腰都直不起。

周塵臉唰白,猛地朝小芹瞪過去,吼道,“是你做的?”

小芹‘啊’地一聲,拔便往主院的方向跑,便跑便喊,“不好了,大小姐中毒了!”

聽說裴映寧中毒,裴哲山和尹逍慕都趕了過來。

在床上疼得打滾,尹逍慕鐵青著臉坐上床。

然而,他的手剛出,裴映寧猛地抓住他手腕,吃力地開口,“王爺,快府醫,我肚子好痛……”

尹逍慕斂著眸子,狹長的眼中翻涌著復雜的緒。

在裴映寧暗暗用力擰了一下他手上的皮后,他才寒著臉朝裴哲山道,“太傅,府醫呢?還不快把府醫來!”

裴哲山目犀利的盯著他們,在接到他的怒火后仿佛才回過神般,著急地讓馬安把府醫了過來。

府醫來了。

給裴映寧診脈后,府醫稟道,“老爺,大小姐所中之毒乃是鼠藥,好在大小姐誤食不多,不會傷及命。小的這就去準備解藥,待大小姐服下后便沒事了。”

裴哲山惱道,“還不快去!沒見大小姐疼得不住了嗎?”

府醫很快退了出去。

床上,裴映寧雖然打著滾,可心窩子里都是火。

之前塵塵兒還開玩笑的說當心耗兒藥,沒想到還真被說中了……

裴哲山這狗東西,別以為不知道他的目的,他不就是想找機會試探楚王嘛!

偏不讓他得逞!

床頭邊,尹逍慕的一只手讓抓著,哪怕是真的疼得難而掐他,他也沒吭一聲。

看著一頭是汗,他另一只手抬起,輕地為拭,嗓音更是從來沒有過的低細溫,“忍著些,解藥很快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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