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江淮寧應一聲,沒要老闆娘給的膠袋,抱起三瓶水、幾袋零食和一支甜筒,出了超市。
黃書涵跟著結了賬,遞給陸竽一瓶剛從冰櫃里拿出來的冰紅茶,算是答謝前來江湖救急。
「你都買好了?」陸竽掃了一眼手裏提的膠袋裏的東西。
「差不多吧。」
黃書涵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位江淮寧的帥哥上,拉著陸竽急吼吼地跟上去,上催促快點。
陸竽無語,被連拖帶拽地拉出去。
超市外,江淮寧他們還沒走。
他遞給先前喊他的那個男生一瓶冰紅茶,遞給男生旁邊的生一瓶茉莉花茶,又把那唯一一支甜筒給,溫聲說:「隨便拿的口味。」
生仰頭看著他,微微一抿,笑著說:「謝謝。」
江淮寧擰開農夫山泉,灌了幾口,偏頭問男生:「你說的那個籃球場在哪兒?」
沈歡抬手往前一指:「前面那個路口拐進去,穿過大橋就到了。那是一所初中學校的籃球場地,假期沒鎖門,對外開放。」
他邊上的沈黎抿了口水,白皙的臉蛋被太曬得紅紅的,略微不解的語氣:「這麼偏遠的地方,你怎麼找到的?」
「我也是聽我們班同學說的,他在這兒讀的初中。」沈歡喝了口飲料,看著自個兒的姐姐,「讓你別來,後悔了吧?」
沈黎沒接話,側目盯著江淮寧看了幾秒,低頭撕開甜筒的包裝,咬了一口,綿的冰冰涼涼的口,帶著清甜的草莓味。
「走吧。」江淮寧垂眸看一眼腕錶。
沈歡哎了一聲跟上去,跳起來勾住江淮寧的脖子,一路往南走,邊走邊說:「兄弟,你這次回老家不走了吧?」
「嗯。」江淮寧扯開他胳膊,不咸不淡地應道。
沈歡從他左邊繞到右邊,上躥下跳跟猴子似的:「你在北城讀得好好的,怎麼說轉回來就轉回來了。」
江淮寧走在沿街商鋪的影里,側著頭,臉上神不明。
家裏公司的變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他也不想解釋那麼多,含糊道:「我的學籍在老家,原本到了高三也該轉回來考試,提前不是更好。」
「是好。」沈歡非常開心,哈哈笑了一聲,「咱們又可以一塊上學了。」
他這夥伴讀完小學五年級就隨父母北上了,此後也就逢年過節偶爾回老家聚一聚。聽說他在北城一所高中里績穩坐年級第一。
想到這一出,沈歡拍了一下江淮寧後背:「告訴你,別看我們曨山高中小地方,臥虎藏龍多著呢,你來了不一定保得住你那年級第一的寶座。」
江淮寧笑了一下,不予爭辯。
落在兩個男生後面的沈黎,聽說江淮寧接下來會跟他們一塊上學,心裏湧起一陣甜滋滋的喜悅。
——
超市門口,黃書涵聽到江淮寧和那個男生前面的幾句對話,扭頭向旁邊的陸竽求證:「他們說的那所初中,是我們的母校?」
往南走,從岔路口過去,再穿過大橋……
這個方位陸竽再清楚不過,語氣肯定地說:「是啊,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黃書涵將手裏雜七雜八的日用品放進自行車的車籃里,敲了下陸竽的榆木腦袋,「帥哥打籃球啊,免費的福利,不看白不看。」
陸竽面茫然,仍然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去看帥哥打籃球!」黃書涵一條過自行車,一扭頭,示意坐上來,「上董秋婉,一塊去。」
陸竽一臉為難:「不好吧,讓他們看見了,以為我們在跟蹤。」
黃書涵恨鐵不鋼地看了一眼:「顧承那幫傢伙,放了暑假隔三差五在初中的籃球場地打球,這會兒肯定還在,我們去看他總行了吧。」
「那……好吧。」
陸竽糾結著答應了,側坐上自行車後座,一手抓住黃書涵腰部的服。
「坐好了。」黃書涵弓著背騎得飛快,一眨眼超過了走在前面的江淮寧一行三個人。
刺眼,陸竽瞇了瞇眼,抬手勾起臉側被風吹的髮,朝那邊看去一眼。江淮寧正好抬頭,與對視了短暫的一瞬。
——
董秋婉家住在初中學校附近,黃書涵找上門的時候,睡午覺剛起來,穿一條黃碎花,頂著惺忪睡眼和一頭凌的長發。
黃書涵嫌棄道:「懶死你了。走,去看顧承打籃球。」
董秋婉跟不上的節奏,一臉懵:「啊?」
「啊什麼啊?」黃書涵拽著出門,「不趁著還沒開學跟我們這群小夥伴多聯絡聯絡,等開學后可就一個月見不著了。」
曨山高中分新校區和老校區,中考分數線一樣,考上的學生可自行選擇就讀哪一所。區別是新校區更大更漂亮,老校區里的設施比較老舊,紀律卻十分嚴苛。
董秋婉的媽媽管得嚴,讓兒報了老校區。其餘的這些夥伴,都在新校區。
董秋婉趕鴨子上架一般,被黃書涵帶走了。
陸竽的自行車留在董秋婉家,三個生步行,走在盧店初中外的那一條土路上,說說笑笑。
初中的不鏽鋼柵欄門敞開著,門衛家就住在學校隔壁,是個大爺,慣常喜歡喝茶聽戲曲。此刻大爺手持扇躺在搖椅上,一派愜意的模樣,見著幾個生進去並未阻攔。
進了大門就是空曠的場,一邊的籃球場地響起激烈的追逐聲,伴隨著籃球拍地「砰砰砰」的聲響。
顧承就在那群男生里,十分顯眼。
黃書涵挑挑眉,預言真的自豪:「我說對了。」
「凱子,球傳給我!」
球場上,顧承揚起右手,喊了一聲,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穿白寬鬆t恤的男生汗了後背,出服底下實有力的理線條,接到球后縱一躍,完扣籃。
看臺邊坐著幾個生,見狀,跳起來歡呼。
黃書涵朝邊兩人打趣道:「這幫的,天天來看顧承打球,一個暑假下來,嗓子都喊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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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喜歡看帥哥打籃球呢,斯哈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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