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蕓不知道自己怎麼到的瑞壽堂，丫頭看到驚呼，「傅姨娘這是怎麼了。」

傅蕓見了柳老夫人就直直跪了下去，伏在膝蓋上痛哭，「姨母救我，救救二小姐。」

「沒頭沒尾的說什麼？」柳老夫人扶著，「有什麼話起來說。」

好在傅蕓還有最後一理智，屏退了左右，伏在老夫人膝上說，「大小姐知道了，知道二小姐不是夫人所生。」

「怎麼知道的？」柳老夫人訝然，當初知道這事的舊仆大部分在滇南原地遣散，只柳朗的娘跟著回了京，沒兩年也死了，現在府里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柳朗和傅蕓，和傅蕓是絕對不會說的，難道是柳朗說的？

他又為何要說？

「反正大小姐是知道了。」傅蕓說，「我說最近大小姐有些奇怪，對三小姐們和悅，又是送東西，又是要帶出門玩耍，哪有從前不假辭的模樣。」

「二小姐心裏吃味，想要鬧一鬧，想讓大小姐去哄哄，哪知道。」傅蕓說，「姨母，可不能讓大小姐把這事公佈於眾，不然二小姐還沒說親，這下，還能說到什麼好親家。」

之所以把兒掛在林夢月名下，就是為了兒能有個嫡份，日後好出嫁，現在還沒出嫁，就要被世人知道是個假嫡，這如何不能讓害怕。

「都是兩個孩子的娘，遇事還是這麼沉不住氣。」柳老夫人說，「知道就知道了，假的做不真，你當初做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要是二小姐現在出嫁了，我還沒有那麼害怕，現在正是要說親的時候。」傅蕓急道，上掉下來的骨，這輩子都沒聽到喚一聲娘，絕對不能是這樣的結局。

「舒肯定不是今天才知道的。」柳老夫人稍微回想一下便說，自柳舒從宮退選回來，就總覺有哪裏變了，要是因為知道了柳思月不是胞妹，這一切就都解釋的通。「既然知道的時候沒有嚷嚷的讓天下皆知，以後也不會說的。」

柳舒還是很識大

「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總歸也是妹妹，十幾年相的說斷就斷。」傅蕓泣說，「二小姐哭的嗓子都啞了，大小姐心也太狠了。」

「既然是這樣，你最好去勸勸思月那丫頭，讓不要再鬧了，舒既然不會再縱容，要這麼鬧下去，舒不遮攔，倒真要人盡皆知。」柳老夫人說。「你也不要覺得不服氣，思月占的便宜就夠多了，現在被發現了也是不得已，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穩住舒，不要再去挑釁。」

「但是二小姐並不知，我要跟說嗎？」傅蕓問。

「要不聽話，你還是要跟說的，免得還在舒面前同以前一般毫無遮攔，引得舒生氣。」柳老夫人說。

傅蕓怎麼去說服柳思月柳舒並不關心，破輕薄好看，但是在這乍暖還寒的春日還是有些清涼，柳舒睡的時候就覺得有些頭疼，果然到第二日起床，嗓子已經暗啞不能辨。

「玉鈿已經去請大夫來，姑娘先喝些熱飲潤潤嗓子。」玉搖說。

頭疼的厲害，柳舒不想說話。

「丹葵方才還在，這會又不見了，也不知道去哪了。」玉搖說，「雖然姑娘用不著近伺候，但是也得在跟前候著呀，每天只吃飯的時候才看的到。」

「雖然姑娘把帶在邊是為了表示對林家舊仆的看重。」玉搖說，「但是這樣行蹤不定的，也不是個事。」

「知道了，等回來，你過來，我說說。」柳舒說，丹葵的行蹤們不知道，是知道的，丹葵是去做另外代的事。

霍雪蓮過來看，問完后言又止，柳舒輕笑，「母親想問什麼直接問便是，我定會坦誠相告。」

「昨天你在金池又見了秦王？」霍雪蓮問，「秦王還派人送你們回來，昨日我只奇怪怎麼才去了沒多久就回來，晚上輝哥做噩夢，哭了才說的。」

柳舒點頭，「是我思慮不周，不該把他們帶過去的，喝了靜心湯也沒用，還是發夢魘了，輝哥可還好？」

「睡醒了就到皮，比你這會看著好多了。」霍雪蓮又問，「你昨日打扮的那樣好看，是為了秦王？」

柳舒苦笑搖頭，「要是知道會遇上秦王，我就不會去了，魂不散。」

「你到底是怎麼想法，你跟我說說。」霍雪蓮說，「一個計短，二人計長，我看著你這樣，又幫不上忙，心裏難。」

「本來去金池，是想見見林佑長，沒想到遇到秦王，什麼都做就回來了。」柳舒說。

「林佑長不是已經拒絕了。」霍雪蓮疑，「你是，看中他了。」

「原想著林佑長是最好的人選，但是第一次說沒功，現在已經晚了。」柳舒說，秦王既然能知道，晉王就一定能知道。秦王會直接來警告，那晉王會怎麼做？

「此事是他不識抬舉，你不要放在心上。」霍雪蓮說，「那還有那麼多人選，你再挑挑。」

柳舒搖頭，挑也沒用，不會事的。

秦王在昭殿消磨了半日，晃著出宮時被晉王堵住，兩兄弟遙遙對立。

「這麼巧，在這到大忙人。」秦王戲謔道。

「不巧，本王在這裏等你呢。」晉王鬱的看著他，昨日在臺上一撇他在柳舒雅間出現，派人去看的時候，柳舒又走了，他實在好奇秦王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又和柳舒說了什麼。

秦王挖挖耳朵，「真該讓外面那群以為你兄友弟恭，謙虛有禮的狗子看看你這副德行，私底下懶得裝，連個敬稱都沒有。」

「二哥。」晉王說，「雖然說窈窕淑，君子好逑，但是凡事都講究個你我願，你這樣仗勢相實非君子所為，柳舒是士人之，你這樣父皇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你哪隻眼睛看見本王仗勢相了？」

「柳舒昨日去興緻沖沖金池看辯學，自你出現后，不多時就回去了，若不是為了躲你，何至於此？」晉王說。

「幾天不見，你這顛倒黑白的功力見漲啊。」秦王笑說，「我同柳小姐已經說完話，要繼續隨意，只是我提醒了一句，說你不一會就會派人來堵，才著急回去。」

「是躲你，可不是躲本王。」

晉王臉難看，「你胡說。」

「怎麼會躲本王？」

「那本王怎麼知道，許是知道你的真面目。」秦王笑說，「不然你以為一個千金小姐，怎麼被人推一下，就要衝上去跟人打架。柳朗教就這麼點水平？」

秦王笑著從晉王邊經過，晉王臉已經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