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兆皇宮的宮規，侍者分高中低三等，等級由務院賜牌，只有高等侍者才能跟隨主子出現在人前，越級行事會被懲罰，嚴重者杖斃。

「主子邊必須有近隨侍，郡主若只有一個丫鬟，照慣例是可破格提拔的，務院沒有賜牌？」

姜清焰笑笑，沒有作聲。

都雲諫點點頭，神冷了幾分：「本王知曉了。」

此後，他不再說話，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姜清焰想打聽顧家之事，斟酌了片刻，開口道：「今日宮宴上有個宮外的嬤嬤好像是個有趣之人，幾家的小姐都圍著聽故事，我只聽了個開頭就被走了，心裏還惦記的……」

都雲諫順口搭音：「什麼故事？」

姜清焰：「……好像是關於顧家，當初我剛到京城不久，發生了件很大的事，就是那個顧家嗎？」

都雲諫緩緩睜開眼，眸鋒銳地掃向姜清焰。

姜清焰心頭一，強撐著沒有心虛地移開視線，裝出一副懵懂好奇的模樣。

都雲諫盯著看了片刻，沉聲道：「陳年舊事，都是朝堂上的風雨，稱不上什麼故事。」

姜清焰點點頭，也沒奢能輕易從都雲諫裏問出什麼，於是也閉上眼睛養神。

馬車裏安靜無聲。

過了一會兒，卻聽到都雲諫彷彿嘆息般輕的聲音：「當年顧家通敵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此事人人避諱，郡主還是莫要再提起。只可惜了……周家小姐。」

姜清焰驀地睜開眼睛，卻見都雲諫又已經閉上了眼睛。

周家小姐……他說的莫非是周素寧？

不過從都雲諫的話中聽出來，顧家確實是「謀逆」之罪，看來當年的計劃是奏效的。

正在沉思之時，忽然一道厲風撲進來，車窗開合只剎那間。

一個人影落在地上，腥味撲面而來。

來人形纖細，烏髮高束，玄短打，單膝跪地，以手支撐，落地姿勢十分帥氣。

在來人破窗而之時，都雲諫一把將姜清焰拉離座位。

姜清焰不及防備，被拉得跌坐在都雲諫上。

眼的是他俊秀的側臉，和清晰的下頜廓。都雲諫一隻手托住的背，另一隻手將護在懷中。

待看清來人之後，他低下頭，微微一怔，幽深的墨眸些許芒淺淺流過。

只頓了一瞬，便若無其事地溫聲問道：「郡主無礙？」

姜清焰輕輕點頭。

闖進來的人是個貌子，目瞪口呆地著二人。

場面有些許尷尬。

姜清焰想要起，都雲諫作輕地將推了起來。

待坐回之前的座位，那子也坐到對面。

都雲諫對子道：「看樣子你是拿到證據了。」

子得意地一挑眉：「我出手還有拿不到的東西？」

話音未落，子突然臉大變，吐出一大口鮮，神痛苦地抓住都雲諫的胳膊：「王爺，證據就在城郊城隍廟往東的樹林里……」

話未說完，子兩眼一翻，子往旁邊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