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軍中,風華已經聽慣了兵士們講的葷段子,但這也是第一回在現實中到這種事。
隨著靜越來越大,臉都有點發燙,只是想看後續事態如何發展,便只能忍著聽。
其實,就在陳文盛廂房后,前面的大廳也十分熱鬧。
夏若雪的侍提前得了令,悄悄地將「夏傾歌私會外男」的消息傳給了夏夫人,夏夫人又差人傳給了夏父。
夏父一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找了個借口,帶著管家、家丁急匆匆向東廂房而去。
原本,家醜不可外揚。
可夏若雪為了辱傾歌,還安排了人在席間傳播同樣的消息,引得人們好奇心高漲。
夏夫人也十分配合,一臉愁眉苦臉地左顧右盼。
幾位看熱鬧的夫人哪裡坐得住,紛紛走到夏夫人邊讓去理家務事。
可夏夫人半起半坐,半推半就,「到底不是親生母親,讓失了臉面,那不恨煞我!」
幾位夫人哪能不知道的心思,直接拉起,「你是當家主母,宅之事當然是你去理。你就是太弱了!咱們去給你撐撐場面。」
於是,一行人嗚嗚泱泱地往東廂客房而來。
不多一會兒,風華聽見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還看見了火。
大功告。
在眾人到來之前,風華閃從暗門而出。
「好看嗎?」
剛出暗門,猝然聽到這聲音,風華被嚇得魂都差點飛了!
定了定神,才看清,暗門外是坐在椅上面若冰霜的葉炎柒,以及他的侍衛。
頓時,風華到有些窘迫,就像小時候那種做壞事被人撞破的覺。
「愚蠢。」葉炎柒面慍,「上次與你說過不要多管閑事,看來是白說了。
「我也說過,事關傾歌,我不會不管。」風華不服氣,「而且既然王爺看見了,就該知道我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而已。」
「結果呢?」
「這不就了?」
「呵,不知天高地厚。」葉炎柒一臉嘲諷,「若不是我在門口擋了一下,你以為你能全而退?」
原來剛才聽到那對話並非偶然,而是葉炎柒刻意攔住陳文盛給提醒?
驚訝過後,風華的氣焰頓時矮了三分,「你......你為何幫我?」
「我只是不想你丟了我王府的臉面。」葉炎柒冷聲回道。
風華憋著脾氣,有理有據地反駁:「七王爺,我還不是你府上的人呢!我理解你想不惹事,只想當個閑散王爺,但我和你不一樣,就算以後我嫁王府,也請你尊重我的做事方式。」
「你的做事方式是什麼?做什麼事都做不好,永遠都需要別人善後?」葉炎柒奚落道。
「你!」風華被氣得口作疼,卻無法反駁,誰這一次兩次的狼狽都被他撞見。
「哐當!」
院傳來了踹門的聲音。
頓時,廂房中息聲被聽得清清楚楚。
顧風華瞪了一眼葉炎柒,徑直繞到院子側面的窗戶旁,了個小孔看熱鬧。
院先是一陣沉默。
因著夏家未婚,眾人想到的捉場面無非是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卻未料竟是如此香艷。
「啊!」夏夫人尖起來,「夏傾歌,你要不要臉!」
「捉他們出來!」夏父氣急敗壞,聲音都是抖的。
管家趕帶著小廝進去,一陣混之後,兩個披頭散髮、冠不整的人被拎了出來,癱坐在地,不過他們似乎還十分迷糊,並沒有反抗和哭泣。
「老爺,地上還有被撕掉的書信。」
夏父接過拼好的信箋,臉如泥土一般,難看到了極點。
寒風吹過,子的頭髮被吹起。
夏夫人在最前頭看得真切,不由地退了一步,大驚失地喊了起來:「若雪!怎麼是你?」
聽到有人自己,夏若雪才回過神來,目獃滯地四下打量,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嚎啕大哭起來。
霎時,怒罵聲、尖聲、哭喊聲齊迸,不絕於耳。
自作,不可活。
風華撇撇,轉走向院。
沒想到,葉炎柒還在原地未走。
難道在等我道謝?風華思量道。
方才確實是疏忽了,最後那一步並非一定得做,就算做也可以做得更保險,譬如把紙片灑在院落即可。
從不是扭扭的子,加上現在心不錯,便向葉炎柒走近幾步,抱拳致謝:「今日之事,還多謝王爺。」
「這是你第二次謝我。」葉炎柒並不領,「但我不希有第三次。」
敢熱臉了個冷屁?
風華心頭剛憋下去的火又涌了上了來,爭辯道:「其實,就算沒有王爺出手,這些事也傷不到我!宮中私會那事,他們本找不到所謂的夫,也就只能無中生有中傷我,但我本就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還有適才就算陳文盛了院子,我也能敲暈他......」
「說你愚蠢,你還不承認?」葉炎柒無地打斷,「如果們真的找出一個承認與你私會的男子呢?如果陳文盛是個高手呢?」
這一聲聲的質問,堵得風華說不出一句話。
是啊,既然別人意圖取人命,又怎知別人沒有後手?到底是自己大意了。
只是這三番五次地被當孫子一樣教訓,風華心中也是極度惱火,便決定把話掰開來說明白。
「多謝王爺教誨!我初到京城,沒想到後宮宅的私居然多如牛,甚至不惜毀人一生,致人於死地。往後我一定加倍小心,不給自己惹麻煩,也不敢勞王爺心。我知道王爺不想娶我,我也一樣,只不過我們都是不由己的棋子。嫁王府後,我不會管著王爺,也希王爺你也別拘著我。」
「你的意思是,你非得惹是生非?」
風華氣極而笑,「呵,沒想到七王爺曲解人的功夫如此厲害。總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干涉!」
風華不多言,說完轉就走。
「你欠我一條命,我有權干涉。」葉炎柒淡然道。
風華頓了一頓,回過子,譏笑道:「王爺不僅會誣賴人,還會訛人呢?那我還說,你欠我一千萬兩銀子!快還給我。」
「不信?你可以問問顧老太君。」
葉炎柒言之鑿鑿,說完就示意侍衛推椅走開了,留下顧風華一個人在風中氣得發抖。
「這人不僅有問題,腦子也有問題!簡直就是個瘋子!」風華一邊氣急敗壞地咒罵,一邊趕回傾歌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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