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嚇得抓起浴巾裹住，「外婆！你怎麼又不敲門進我房間？」

而且明明是鎖了門的。

江范英晃了晃手裏的鑰匙，「這是我家！我想進哪兒就進哪兒！倒是你，徹夜未歸，又去哪兒鬼混了！我要是不進來看就被你矇混過去了！你瞅瞅你這，臟什麼樣了都……」

走過來就撕扯的浴巾，陸然左躲右閃。

浴室地面很，江范英又不依不饒，陸然怕萬一磕了了，的罪過就大了。

「外婆，我跟莊昊談了這麼久，走到這一步很正常。」迫不得已，只能這麼解釋了。

江范英累得追不了，站那兒了一會兒，有力氣了，又開始叉腰罵，「你還有臉說出口？要不要臉啊？還沒結婚就跟人家搞，這要是放在我們那個年代，你這樣不三不四的人是要被浸豬籠的！」

「是嗎？」陸然冷笑，「那如果是未婚先孕呢？」

「打死！一兩命！」

「可是小姨和表姐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江范英一愣，28年前，自己的寶貝小兒未婚先孕，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

這是的一塊心病啊！

此刻被陸然指出來，江范英忍不住老臉一紅，恨不得把陸然皮拆骨，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家裏出了這麼個東西！每次罵，要麼做個悶葫蘆瓢當沒聽見把人氣得半死，要麼一張口就把人噎死。

吵架沒贏過，害只能手打。

江范英練的打開櫃，拿了架照著陸然打下來，都打出經驗來了，錯開頭部，專挑脖子以下膝蓋以上，這些地方服蓋著不會被外人發現。

陸然挨了好幾下，陸子才慢吞吞從外面進來拉住了自己媽媽。

「行了媽，您別現在打了一會兒又要自己躲房間里心疼落淚，我還不知道您，刀子豆腐心，然然啊，你也真是的，做錯了事讓你外婆打幾下出出氣就行了，你還跟躲？是你親外婆，真捨得打疼你？」

陸然知道自己這個小姨兩面三刀，咬不語。

陸子嗔怪的瞪一眼，攙著江范英往外走，「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男歡是家常便飯了。」

「我們家囡囡就冰清玉潔的，哪像這麼不自！」

「像囡囡這麼乖的哪兒找啊，還不是您教的好！」

陸子搬出自己的兒，輕而易舉就把老人家哄得心花怒放了。

陸然一步步的走到門口，搖搖晃晃的，虛弱得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關上了門，無力的靠著門板，瓣止不住的抖。

仰頭，把眼眶裏的淚水回去。

這就是的家人，媽媽嫁人了，外婆輒打罵，小姨綿里藏針，還有一個方方面面都比優秀的表姐。

十分鐘后，紅著眼眶走到柜子前，拿出常備藥膏給自己塗上。

塗完站起來，一悉的溫熱從下面流出來。

例假來了……

伴隨著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劇烈的腰酸腹痛，不一會兒，額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趕吞下一粒止痛藥，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的。

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很暗。

陸然得頭暈眼花，穿好服出來找吃的，剛走下樓梯，迎面飛來一個白的東西，往後一躲，啪的一聲，一個瓷碗砸到腳邊，濺起的碎片劃過的手腕，留下一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