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師筱卿在包子鋪吃小籠包的時候,收到了楊楠的消息:哪呢?
師筱卿快速打字回答:在學校了。
楊楠:哦,那我吃點東西去。
沒一會,他們倆就在包子鋪里見面了。
楊楠看到師筱卿就開始樂,笑得特別狡黠,也沒說什麼,點了自己的東西,坐在了師筱卿的對面,悶頭開始吃。
師筱卿也繼續吃包子,吃完就要起,楊楠立即用手敲桌面:「能不能行了?就等3分鐘行不行?」
「為什麼要等?」
楊楠沒回答,把師筱卿的書包搶了過來,抱在懷裡繼續吃。
真無恥。
還特別的稚,就跟小學生欺負喜歡的同學似的。
師筱卿又等了楊楠一會,兩個人一塊朝車站走,剛到車站就有一輛車行駛過去,楊楠因為不能跑,兩個人本沒追上。
他騎車時的能耐呢?
師筱卿沒好氣地白了楊楠一眼。
楊楠清咳了一聲,從口袋裡掏了掏,取出兩枚一元幣,給了師筱卿:「今天我請了。」
「謝謝您了。」其實有學生月票卡。
早上出奇的冷,今天還有點風,楊楠穿得不多,哆哆嗦嗦地問:「是不是要到期末了。」
「嗯,是不是想挑戰一下2中史上最低績。」
「我不會抄嗎?這回我很有信心,周圍隨便一個人拎出來,都比我績好,隨便抄。」
「那你加油。」
又等了一會,楊楠橫著移了幾步,站在了師筱卿邊,稍微往上靠,小聲嘟囔:「冷。」
師筱卿無地躲開了,在一邊繼續等待。
楊楠從口袋裡取出手機,對著自己自拍了一張,然後發了朋友圈:風蕭蕭兮易水寒,一輛公等一年。
相片是他凍得鼻頭髮紅的臉,背景里還有師筱卿的影,只是一個側臉而已,不仔細看,只會覺得是個路人。
上了車,楊楠一直扶著師筱卿的肩膀,讓師筱卿在車裡晃。
有點弄不明白了,不應該是男生扶著欄桿,扶著他嗎?
他們怎麼就反過來了?
「你不會自己扶著嗎?」師筱卿回頭看向楊楠。
楊楠委屈兮兮地說:「凍手。」
說著,還抬起手給師筱卿看,怕理解不了自己的冷,還把手背在了師筱卿臉頰上一下。
楊楠的手確實很涼,冷得幾乎木了,師筱卿有點於心不忍,下一個手套給了楊楠。
他立即戴上了,只能握著拳頭,不過這也夠了,他就跟原地復活了似的,扶著車上面橫著的欄桿。
「這個手還冷。」楊楠說著,用手背一下一下地師筱卿的手背,然後乾脆一把握住。
想把手出來,楊楠卻無論如何都不鬆開。
車廂十分擁,沒有多人注意到他們在牽手。
不過在擁的人群中,楊楠的高跟扎眼,所以他忍不住笑的時候,依舊意外的奪目。
楊楠其實算是緻的娃娃臉,如果沈輕是那種一看就很不好往的類型,那麼楊楠就是那種面善,看起來很容易引起人好的人。
這樣和的五,在出甜微笑的時候,耀眼得犯規。
楊楠覺得,手心裡的小手有些燙人,帶著一陣暖流,從手上暖到他的五臟六腑,整個腔里都漾著一子齁人的甜味,讓他意外的滿足。
這種覺就好像他吃了超級多自己喜歡的食,或者父親給他買了法拉利,或者一不小心拯救了地球。
車子又停下來,師筱卿又挪了挪位置,到了沒有座椅的地方,站在角落裡。
楊楠擋在邊,手裡還握著的手,另外一隻手拄著車窗。
被封閉在楊楠的手臂間,抬頭瞪了楊楠一眼,看到楊楠那好看的笑容,一瞬間紅了一張臉,又快速低下了頭。
還好,平時就容易臉紅,楊楠發現不了什麼異常。
楊楠突然俯下,湊到師筱卿耳朵邊,小聲說:「你真的好小隻。」
師筱卿沒回答,卻明顯不高興了。
「不過特別可。」他笑嘻嘻地繼續說。
「要下車了,你讓開。」
「沒事,我也下。」
*
為了照顧顧若,今天師筱卿自己一個人來檢查分擔區,剛走出班級,就跟了一個跟屁蟲,跟著一塊去分擔區,同時問:「你每天都得檢查嗎?」
「嗯。」隨便回到了一句。
楊楠把手套還給了師筱卿,把手|進羽絨服的口袋裡,跟在邊打著哈欠出了教學樓。
站在分擔區,師筱卿記錄的時候,隔壁校突然來了一群人,站在圍欄邊朝他們這邊看,確定真的是楊楠后就炸了鍋。
接著,就開始有人喊:「歐!」
很快就連了一片:「歐,思達!非常非常思達!」
「歐,你不要走。」
「歐,我們想你。」
楊楠看著對面那群神經病,一個個在欄桿邊著手臂,就跟喪來臨了似的,不由得嫌棄地白了他們一眼。
這些人明明有些前兩天才在轟趴館見過面,現在還是跟著戲附,演得特別迷,浮誇要命。
師筱卿記錄的時候,朝校那邊看了一眼,被這群人逗笑了,一邊笑一邊往下一個班走。
楊楠就跟條小尾似的,跟在師筱卿後,對校的戲們比量了一個「噓」的手勢,對面立即起鬨起來。
之前只有他們一個班的學生遠遠看過師筱卿,現在則是很多晨練的學生都看到了。
先是楊楠的朋友圈,現在是楊楠跟著師筱卿單獨出現,就跟徹底宣布了了似的,引來不校的學生過來圍觀。
楊楠在校待了幾年,人緣好,人氣高,還是校草,談自然轟。
師筱卿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檢查完衛生往回走的時候,校晨練的學生一起唱起了同一首歌,還是那首《因為》。
唱歌的人能有幾百人,明明「喪團」已經散了,按部就班地晨練,卻在一起合唱。歌聲整齊劃一,歌聲嘹亮,就好像軍訓時百來人喊著口號。
看到師筱卿在看他們,他們更來勁了,揮舞著雙手唱得更嗨了。似水的歌,被唱得激澎湃。
師筱卿忍不住問楊楠:「他們怎麼那麼興?」
「校最歡迎的男生終於要停船靠岸了,以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唱歌好像還有生。」
「覺得我們倆般配吧。」楊楠說完,直接笑彎了眼睛,眼眸里儲存得都是歡喜。
楊楠滴的眼藥水都是融化了的糖水吧,不然笑容怎麼會那麼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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