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秦枝從學校回到公寓，李京州門把手上的服已經不見了。那會兒七點左右，夜晚剛剛開始，兀自走進萬籟俱寂的空房子里，有點懷念和韓玫在宿舍說笑的時。獨居多有點孤單。廚房裡還有昨晚剩下的湯和菜。把菜放進微波爐加熱，魚湯今天早晨給李京州盛了半鍋，剩下的一半一個人也喝不完，打算倒出一碗在冰箱里做魚凍吃。簡單吃完了飯，也才七點過半。實在無聊，乾脆拿了泳到公寓的游泳館游泳。的游泳是池雪教的，池雪家附近就有個游泳館，夏天太熱，們經常在裡面一待就是一下午，既涼快又減。秦枝到更室里換服，這邊的更室都是單間，但淋浴區卻是開放的，一時搞不懂設計這個場館的人到底注不注重私。秦枝換完服之後先去淋浴，出來之後徑直走向深水區。力一向不好，什麼運都不擅長，遊了一個來回就有點累了。上岸喝水。接著就有男人過來搭訕：「一個人啊？」很像酒吧里會出現的開場白。秦枝只回了一句話：「我老公一會就到。」男人聽罷，悻悻離場。男人和人之間的套路和默契，萬變不離其宗罷了。當然，也有不要臉的男人，黏上就不走了，說有老公，人家直接問一句，你住哪戶啊，改天串串門。表面的禮貌都不想給了，正道：「如果你再擾我，我人了。」說完這句話，男人斂起了笑，瞇眼上下打量：「妹妹，穿這樣，不就是讓人擾的麼？」穿哪樣？來游泳難不還要穿長長？心裡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秦枝不惹事，也不怕事，打算和這男人理論，忽然右胳膊一，後背撞上一道人牆，扭頭，看到了李京州的臉。他昂起下冷眼看著面前的男人：「你想幹嘛？」男人怔了怔，問：「你是？」「老公。」秦枝屏息，急急喊了一聲，「這個人一直纏著我。」手腕明顯傳來一陣疼痛，這一聲「老公」讓李京州攥得更。他在懲罰。可另一隻手腕卻忽然放鬆下來。男人把秦枝放開，後退了兩步。看來他並不想把事鬧大，賠笑說：「誤會，誤會。」又對秦枝鞠了一躬，「抱歉啊妹妹，是我一時糊塗。」說完話就離開了。秦枝也不想把事搞複雜，也就沒再追究。扭了扭頭：「能放開我了嗎？」李京州不咸不淡掃了一眼，才把放開。隨後一言不發往淋浴走。李京州要去沖澡，秦枝不好再跟。等穿好服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他剛進更室，四下張了一番，大著膽子跟他進去了。李京州剛要關門，秦枝恰好一隻手臂進門，把李京州的作停了。沖李京州粲然一笑：「一會兒一起走嗎？」李京州看了一眼，眼睛漆黑一片：「誰讓你進來的？」秦枝聳聳肩：「我只是……」話沒說完，外頭突然有人要進來。秦枝腦子一懵，還沒來得及想怎麼躲，便猛地被人一拽，頭撞到李京州口的那刻，後傳來門「嘭」地一響，接著落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秦枝好一會兒沒敢。直到李京州把從上拉開。他口一起一伏，在忍著什麼：「你膽子大，什麼地方都敢鑽。」秦枝剛才被撞到了鼻子，疼得差點流淚，現在眼裡漉漉的。仰臉看他，輕輕說：「富貴險中求嘛。」李京州下顎收，綳一條鋒利的線。這是他發怒的表現。外頭的人說話聲很大，這讓秦枝很有安全，知道，他再氣，這會兒也得忍著。得寸進尺，問：「剛才那男人擾我，你有沒有吃醋？」他想都沒想：「你腦子有問題？」秦枝手一抬，去他的心：「你心跳這麼快，我還說你心臟有問題呢。」他甩開的胳膊：「你去游個三千米，再來說心跳快不快。」吐舌頭：「那我可能就沒心跳了，需要你人工呼吸。」「……」李京州無話可說了。這種人就不能理，多說一個字就蹬鼻子上臉。秦枝依舊直勾勾看著他：「昨晚的事，我們還沒聊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