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老夫,給你當個徒弟如何?」
周大夫今年四十三,擱古代這年紀都能給葉清清當爺爺了,能放下臉面段,提出想拜葉清清為師,也是他一心向醫,誠心所致。
葉清清哭笑不得,「你給我當師父還差不多。」
周大夫連連擺手,「我醫不如葉姑娘,達者為師,哪敢在姑娘面前稱師?」
葉清清卻覺得可行,這一醫,以後總要拿出來用。拿舅舅當借口,糊弄糊弄外人還行,連單純的沈如月都騙不了。哪天舅舅回來,就穿幫了。
「三人行,必有我師。周大夫肯定有比我強的地方,怎麼不能做我師父?」葉清清道,「名義上的師徒,私底下我們可以切磋醫。」
最後一句打了周大夫,猶豫了下,就葉清清一臉認真,不是說笑,周大夫口頭上,認下了這個醫不知比自己強出多的徒弟。
「師父。」葉清清笑瞇瞇應了一聲。
「哎。」周大夫應的很是心虛。
沈如月就在一旁,聽的小眉頭擰起,葉清清也沒多解釋,出小手指,笑的恍若三月桃花開,「這是,誰也不要告訴,娘和相公也別說,好嗎?」
沈如月進,那雙如雨洗後天空一般澄澈的雙眸,堅定的出小拇指,「好。」
大嫂不願說,就不問。只需知道,大嫂對們好,是大嫂救了哥哥,就夠了。
葉清清去回春堂抓藥,沈從安子虛,要用好葯補,又是十幾兩。周大夫還是沒要錢,那株何首烏,足以抵葯錢了。
還有葉清清另外尋的草藥,周大夫倒給三錢銀子。
對葉清清掙錢的速度,沈如月是服氣的。
出了回春堂,去了綢緞鋪,把陳氏做的那些針線賣了。綢緞鋪收別人的荷包,給八文錢。陳氏針線活好,老闆娘多給了兩文。一共九個荷包,賣了九十文。
「還接活嗎?」老闆娘問。和陳氏是老相了,陳氏都是從這裡拿了邊角料回去做了荷包手帕賣。
「暫時不了。」葉清清道。陳氏老是熬夜做綉活,太傷眼了。今天又掙了五十兩銀子,夠用好一陣子,不需要陳氏掙那辛苦錢。
老闆娘很可惜,陳氏綉活好,做的東西最好賣,「以後接活還來店裡啊。」
「嗯。」葉清清應下,指著一匹天青印花棉布問,「這個多錢?」
老闆娘沒想到還有生意做,立時出標準笑容,「你要多?」
「一匹。」想給全家人都換新的,有了銀子沒必要再虧待自己。這裡一匹布是四丈,大約十三米,足夠了。
「你要的話,給你最便宜的價格,八錢銀子。」老闆娘道。
給的是實誠價,葉清清點頭,又選了一匹丁香,「兩匹都要了。」
已深秋,要準備被子過冬,葉清清又選了點棉花,一共用了二兩銀子。
老闆娘滿臉堆笑,怪不得不接活了,能一下子買這麼多銀子的東西,哪裡還需要辛辛苦苦去綉荷包?
付了銀子,把東西先存放在店裡,葉清清還要和沈如月去集市上採買點吃的和日用品。
沈如月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彷彿踩在雲端,「大嫂,買那麼多布做什麼?」
「給你做服啊。」葉清清了的鼻子,「還要做被子,做鞋。」
沈如月紅了臉,「給大嫂你做就好了,我有服穿,不用。」
節省慣了,前兩天還在啃野菜糰子,突然大把大把的花銀子,心疼的不行。只是那銀子是大嫂掙的,不好說什麼。
葉清清拍拍的腦袋,「小姑娘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朵鮮花一樣。月兒生的好看,穿上新服,一定能把沈如蘭們羨慕死。」
「不用擔心銀子,有大嫂呢。不會再讓你們肚子的。」
沈如月眼睛的,了鼻子。在大嫂上,覺到了久違的父親般的安全。在大哥和娘親上都沒到呢。
老父親葉清清打了幾斤,米面都有,這次就不用買了。正到看,再買點什麼,就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瞧見了林長山在啃窩窩頭。
葉清清肚子,也有點了。路邊有炊餅的,又香又脆,葉清清買了四個。炊餅很大,份量實在,和沈如月一人一個就夠了。
剩下的兩個,葉清清走到林長山面前,蹲下塞他懷裡,「買多了,吃不完,給你了。」
不等林長山說話,轉拉著沈如月就走。在集市上逛了一圈,買了一堆的東西。聽沈如月說沈從安喜歡看書,葉清清還去買了兩本書,一刀紙和筆墨。
請綢緞鋪的小廝,幫忙把東西搬到城門口牛車。林長山已經賣完了野味,等在那兒了。
葉清清有點意外,只是那麼一說,沒想到林長山真來了,以林長山的格,還以為會直接走了。
林長山是個有原則的人,他沒直接走,他要和葉清清說一聲,「我自己走回去。」
葉清清了角,指著地上一堆東西,「幫幫忙吧,東西太多,我搬不完。」
林長山只是外表看著冷漠,不善言辭。其實心善良,又助人為樂。從他屢次救了葉清清,幫了沈如蘭就能看出來。
他默默的把東西搬上了牛車。葉清清付了車夫四十文錢,讓他不要再等別人,先把們送回去。
車夫拉一個人三文,一趟也不一定能湊到十幾個人,歡歡喜喜答應了,直接把人送到了沈家小土屋前。
葉清清雖說讓林長山幫忙搬東西,但剛進了村,林長山就背著空背簍下車了。葉清清知道他是避嫌,並沒有挽留。有車夫幫忙搬東西就夠了,只是找個借口搭林長山一程。
林長山腳程快,牛車還沒到沈家,他已經回到了家裡,林正在門前曬太,看見他很驚喜,「山兒,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嗯。」林長山應了一聲,沒有在外人面前的疏離,聲音都輕了幾分,「搭了車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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