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姐,靚仔峰傷得好重啊……」
「那個恐龍的撲街太兇了,這樣下去……」
「唉,我是看不下去了。」
……
北樓第四層,一群渾珠寶氣的富婆圍著湯朱迪,後者面清冷,眸轉向東樓。
同樣關注這邊的劉耀祖,笑著舉起酒杯:「朱迪姐?怎麼了,捨不得擂臺上的靚仔啊?
要不這樣,王家在九龍那兩棟大廈的開發,你幫劉某摻上一,我即刻恐龍留他一條小命!」
「朱迪姐……」趙婦幾人著急看向湯朱迪。
湯朱迪目含煞,無須開口,一記眼神,立即讓幾人訕訕閉上。
足有尺長的純金煙桿,湯朱迪敲敲看臺欄桿,對著樓下擂臺喊道:「靚仔峰,劉老闆剛才的話,想來你應該都聽到了吧?
你怎麼說啊,還罩不罩得住?」
一聽湯朱迪這話,小威羨慕說道:「峰哥艷福不淺啊,這個湯朱迪,看來是要保下他了。」
阿平、大威和啞連連點頭,唯有伍世豪不屑撇了撇,他知道——丁雲峰絕對不會認慫!
原因無他,自從在那夜在碼頭,伍世豪已經看得出來,丁雲峰與他一樣,都是一個極為驕傲自信的人。
果然!
湯朱迪話音剛落,丁雲峰便戲謔看向劉耀祖所在的東樓四層。
「我丁雲峰再怎麼不,也不至於向一個死髮妻,謀奪岳父家財的小癟三下跪求生吧?」
丁雲峰這話一出,全場頓時一靜,站在他對面的恐龍都面敬佩,暗暗沖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恐龍,把這小子的腦袋,給我砍下來!」劉耀祖面無表,喝下杯中紅酒,轉走進包房。
夢娜深深看了一眼丁雲峰,快步跟了上去,知劉耀祖,已知臺上英俊的青年完蛋了。
湯朱迪同樣沒有想到,丁雲峰開口就是大招,眼看劉耀祖差點表管理失控,心中大快。
「即刻幫我打電話給聖德肋撒醫院,讓保羅院長召外科主刀史斯醫生回醫院待命,再讓他派一隻白車在九龍城寨外面等候。」
吩咐保鏢去做事,湯朱迪看著手握刺刀架住砍刀的丁雲峰,雙眼多出一抹擔憂。
「我恐龍,拿人錢財,幫人消災,兄弟見諒!」一腳踢中丁雲峰腹部,恐龍雙手握開山刀,狠狠劈下。
丁雲峰一個打滾避開刀鋒,人還沒起,手中刺刀已經見紅,松田太郎捂著右踉蹌後退,他以為能夠落井下石,誰知丁雲峰早有提防。
襲再次失敗,松田太郎先是避開恐龍順手劈來的刀鋒,又用右手攔下彼得一記刺拳。
可惜他的左肩有傷在前,擋不下彼得一記後手直拳,太被轟中,立即噴跪了下去。
接連幾次發,加上先前被長槍男捅了幾下,彼得已經到了極限,他不顧阿炳的怒罵,雙手平舉過頭,扭跳下擂臺。
「我靠!洋鬼子投降了?」
「瑪德,虧我還以為這撲街人高馬大贏面較高呢。」
……
買了彼得勝出的賭客紛紛抱怨.
阿炳抓住公仔強的襟,吐沫橫飛質問對方,為何借給自己一個奇葩?
公仔強被他鬧得煩不勝煩,終於忍不住發飆,了兩名城寨刀手過來,強行把阿炳拖開。
「先前彼得贏了好幾人,你怎麼不說話?
你沒看到,他這會在臺上流都快流幹了?
何況就算他繼續打下去,
這種狀態也不可能打敗恐龍和靚仔峰啊。
凸(艸皿艸),沒賭品老子見多了,可也沒見過你這樣沒法的!!!」
指著阿炳鼻子大罵一通,公仔強取出事先準備的欠條,讓人強拉著阿炳打上指模。
「上一場伱輸給陳細九二十萬,當時你只有十三萬現鈔,差的那七萬塊錢,可是我幫你墊付的!」既然決定翻臉,公仔強不再慣著阿炳。
仔超同樣冷笑走了出來:「這一場,你又輸掉五十萬了!看在爺的面子,算你一個整數得了,一共五十五萬!
滾吧,趕籌錢去,否則利滾利,你將自己賣了都還不上!」
二人說完,在場負責沖茶、拎開水壺、遞熱巾的侍者。
一個個換上一副冷酷的表,他們從上掏出片刀,冷漠架住阿炳這一行人,猶如趕鴨子那樣,把他們押下樓去。
這次擂臺戰已經接近尾聲,城寨把該得的鈔票都賺到手中。
阿炳的利用價值被榨乾,公仔強和仔超讓他留下欠條離去,算是給留了面了。
既能笑裡藏刀,又能翻臉不認人。
這就是仔超和公仔強!
這對組合像極一個語——狼狽為。
隨便將阿炳打發走,仔超和公仔強並肩走到看臺。
兩人驚訝發現,就這會功夫,丁雲峰跟恐龍的搏鬥,已經進行到白熱化。
丁雲峰握著半截刺刀,眼神冰冷盯著恐龍,後者手上的開山刀已經掉到擂臺下面,右臂多出一個貫穿的窟窿。
「瑪德!你小子簡直就不是人……」回想丁雲峰搶在開山刀砍中脖子之前將刺刀捅進自己右臂的一幕,恐龍驚恐說道。
丁雲峰用手背抹去額角流淌下來的鮮,對著恐龍出一個微笑。
恐龍見狀吞了一口唾沫,他不由己退後了半步。
站在擂臺下面觀戰的伍世豪,以及站在西樓二層的李傑,兩人幾乎同時嘆道:「恐龍要輸了……」
與此同時,東樓四層包房,約傳出皿摔碎的聲音。
「告訴仔超,他明天把支票送去筲箕灣警署。」陳細九看了一下手錶,穿上西裝,扭離開。
畫面切換……
九龍城寨中心,城寨仲裁委員會所在的五層小樓,外表看上去,這是一間客廳。
可實際上從正門進來,一共有三道門檻。
最裡面那一間,左右擺著兩排紫檀木椅。
堂下正中設立一張香案,上面擺著一個木斗形狀的法,上面著『三軍司令』的帥旗,下面寫著「木立斗世」,正面寫著「木楊城」三個大字。
青煙繚繞,肅穆莊嚴。
穿著緻西服的男子微笑打開邊的皮箱,裡面整齊堆滿明晃晃的金條:「鼎爺,雷初城寨,這點小心意,給各位叔公買茶喝。」
「雷探長太客氣了。」坐在香案旁邊的乾瘦老者淡淡一笑。
看著這位膽大包天,隻來談判的灣仔探長,鼎爺敲敲桌面:「人,城寨絕對不!
不過,我可以向雷探長保證,這次會剝奪阿強對外話事人的份。
當然,屆時,還要勞煩雷探長同我配合,做一場大龍。」
「鼎爺言重了,強哥怎麼說都是城寨對外話事人。
那天,您需要雷怎麼配合,您老儘管直言……」雷看到鼎爺終於鬆口,連忙說道。
鼎爺滿意點了點頭,他只有公仔強一個侄子,當然不會同意他出去。
這時候,一名穿著黑短打的壯漢大步進來:「鼎爺!筲箕灣探長陳細九在樓下求見,他說與雷探長約好了時間……」
「哦,細九同我一起進來的。」雷眼神一,連忙說道。
鼎爺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雷:「雷探長好手段,我說阿強怎麼整晚沒有出現,看來是被陳探長設法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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