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休有些糾結的表,艾布納大約猜到了是誰想見自己。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未來的『魔師』小姐。子比較慵懶,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會……比較隨意?」結合小說里的節,艾布納將休沒說出口的容猜了個七七八八,因此也就沒讓對方繼續糾結,直接道:「那我們就中午12點還在這裏見面吧。」
「好的,我們一定準時到。」休鬆了口氣,連忙點頭應下。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要辦,我們中午見!」
艾布納和休道了別,在起結帳后坐上公共馬車去往了喬伍德區。他到底接了艾辛格偵探的建議,準備給自己買一套正裝。而他首選的服裝商店自然是自己公學同學簡小姐家的店,這錢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給自己好友家的產業增加營業額。
由於距離不算太遠,艾布納很快就來到服裝店所在的街道。就在他還差一個路口就到達店面門口時,忽然看見簡的父親查理和一位黑髮褐瞳的中年紳士一同走出店門,前者對那位紳士似乎很是恭敬,親自為對方拉開了停在路邊的廂式馬車的車門,並目送對方的馬車緩緩駛離,直到再也看不見后才回過重新走店裏。
全程圍觀了這一幕的艾布納有些詫異,下意識地猜測起那位中年紳士的份,竟然能讓簡的父親如此謙卑的對待。不過他隨即自嘲一笑,深自己還沒當上偵探就有職業病了。畢竟貝克蘭德的大人那麼多,能讓一位服裝商人俯首帖耳的存在怕是數以千計,他哪猜的過來。
走進服裝店裏,艾布納一眼就看到小姑娘簡正坐在櫃枱後面無聊的畫著什麼。他玩心頓起,左右看了看,發現店裏目前沒有其他顧客,於是悄沒聲息地走到其前,使勁地敲了下櫃枱的桌面。
簡先是嚇了一大跳,等抬頭看到艾布納狹促的笑容后,一下子就撅起來,控訴道:「艾布納,你還敢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父親足在家一個星期。哼哼,你現在又嚇我!說吧,怎麼賠償我?」
艾布納則練地轉移話題道:「你被格蘭特先生足了?因為考普斯老師?」簡的父親全名是查理·格蘭特。
「是啊,父親怕我跑去考普斯老師的社團……明明我已經保證不去了!」小姑娘沒有被轉開話題的自覺,反而好奇地問道,「艾布納,你今天又來做什麼?」
對此,艾布納早已找好了借口,回答道:「我找到了工作,並預支了薪水,所以來購置一套正裝。」
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道:「一整套正裝說也要10鎊,你應聘了什麼工作,居然能預支那麼多錢?」
「我現在是大偵探艾辛格·斯坦頓的助理,周薪目前是三鎊。嗯,我預支了一個月的薪水出來。」艾布納信口胡謅道。
「斯坦頓偵探我聽說過,確實是一位知名的大偵探,據說他和西維拉斯場有很深的關係!小夥子,跟在這樣的大偵探後面探案推理可是前途無量的。」這時,簡的父親查理·格蘭特先生從裏屋走了出來,笑著接話道。
「格蘭特先生,上午好。」艾布納先是打了聲招呼,然後才謙虛道,「我目前還在學習階段,沒接過案件。」
「學習階段才是人生寶貴的財富啊!」格蘭特先生慨了一句,然後以回憶的口吻說道,「我以前也是在布雷恩先生的服裝廠工作,給先生做助理。就是通過那些年知識、人脈和財富的積累,我才能自己開起這樣一家店鋪。所以,努力吧,小夥子!」
「布雷恩先生?」艾布納覺得這姓氏有點悉,仔細一想,這不就是他自己的姓嗎?!
「布雷恩先生是個大商人,他在貝克蘭德擁有很多家服裝工廠。嗯,他剛才還來過我店裏巡查,並和我說起他支持我開連鎖分店的事……呵呵,實際上,這家店雖然是我的產業,但有三的份在先生手裏……先生很是慷慨和仁慈,從來不過問的經營活不說,對我的想法也總是支持。」格蘭特先生面帶崇敬地解釋了一下。
「原來剛才從店裏出來的那位紳士就是布雷恩先生……格蘭特先生提起那位先生的態度很……嗯,給人很虔誠的覺,也許對方曾給過他很大的幫助,讓他激涕零?也對,從原來的助理到現在的老闆,格蘭特先生如果沒有貴人相助,怕是很難功。」艾布納暗自揣測道。
這時,小姑娘簡話道:「艾布納,你也姓布雷恩吧?那位先生是你家親戚嗎?」
艾布納聞言搖了搖頭,笑道:「我可攀不上這麼有錢的親戚,而且布雷恩這個姓氏還是常見的,哪可能姓這個的都是親戚?」
這個話題結束后,艾布納開始認真挑選起服來,最終在簡的建議下,他買了一整套價值11金鎊的正裝。
在試間將服完全穿戴好后,他將那副眼鏡再次架在了鼻樑上。
等艾布納從試間走出來的時候,簡和格蘭特先生都是眼前一亮。前者跑到他的邊,前後打量了一番后,方才讚歎道:「艾布納,你穿著這一真是棒極了!尤其戴著眼鏡的樣子,顯得好有……好有羅塞爾大帝說的那種書卷氣息!」
「沒錯,有了這服,真了一個帥氣的好小夥子了!」格蘭特先生也跟著誇讚了一句。不過艾布納覺得他更可能是在誇獎他家的服。
總而言之,除了一些小曲,艾布納這次買正裝的行還是比較完滿的結束了,他和格蘭特父作別後,再次乘坐公共馬車回到了東區。
不過,剛一踏東區,一正裝的艾布納便覺到了一系列惡意地打量,他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穿這樣來東區簡直像是給搶劫者們送外賣……
好在他和休經常見面的餐館於東區治安比較好的地段,而艾布納也從槍袋裏把左拿了出來,讓它從服的隙里出一角,這才將不懷好意的人們暫時震懾住。
一直到走進餐廳,看到站在吧枱前卻只比吧枱高一點的休時,艾布納才呼出一個濁氣,徹底放下心來。畢竟在東區,休小姐『仲裁者』的威懾力可比左強多了。
休本來正在點餐,聽到門響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便皺起好看的眉,道:「艾布納,你怎麼穿這樣來東區?」
「……這不是要見見你的朋友嗎?所以才穿的比較正式。這是禮貌。」艾布納為自己的疏忽找了個借口。
休點點頭,也有些懊惱道:「早知道就約在別的地方了。」說完,嘆了口氣,接著很認真地道,「放心吧,等一會兒見完面,我親自送你回艾辛格偵探那裏。」
艾布納聞言有些無語,這是真當他手無縛之力了?
兩人點好餐后,休帶著艾布納來到餐廳最裏面的一桌。此時,這裏已經坐著一位士,只見正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休和艾布納,顯然剛才兩人的對話都聽到了。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佛爾思·沃爾。」休對於佛爾思類似的眼神早已免疫,只向艾布納鄭重介紹道。
「很榮幸見到你,沃爾小姐。」艾布納對這位鹹魚小姐在小說里的印象很是深刻,所以也不拘謹。
「真是一位長相帥氣,子也大氣的紳士啊。休選朋友的眼很不錯嘛!」佛爾思先是笑著評價了一句,然後才正式道,「不用那麼見外,你是休認可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佛爾思就好。」
艾布納從善如流,在點頭應是后直接問道:「佛爾思,聽休說你要見我?有什麼事嗎?」
佛爾思聽得呆了呆,然後才有些無奈地道:「你不愧是休的朋友啊,這說話的方式簡直和休……嗯,就像羅塞爾大帝形容的那樣,是如出一轍!」
艾布納其實已經有點煩羅塞爾了,最近好似在哪都能聽到他的語錄。
休這時話道:「這麼問有什麼不妥嗎?」
佛爾思捂住額頭,有氣無力地道:「按照常理來說,男士不是應該先和士閑聊,然後在不經意間問出對方的目的嗎?」
「那只是你小說里的節而已,我和艾布納可沒那個時間和你閑聊!」休毫不留地揭穿道。
「完了完了,你已經徹底倒向艾布納那一邊了,完全不在意我的了!」佛爾思誇張地起了撞天屈。
艾布納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一幕,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佛爾思是在故意做出這般模樣,好讓我和們之間的氣氛更加融洽,或者說是讓關係更加自然……不過這都做的有些刻意了,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意味……這是為什麼呢?
認真思考了片刻,艾布納終於有了些想法:是不是滿月囈語越來越嚴重的事實讓佛爾思對未來充滿了不安?不知道未來會有愚者來救,所以想如果真的有失控的那一天,可以有別的可靠的人代替來照顧、看護休?畢竟休小姐看似強悍,其實在某些事上頗為莽撞,實在讓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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