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師的驚訝，艾布納早有預料，不過他也沒太好的借口，只得稍稍解釋了一句：「我在為非凡者之前就很喜閱讀，這對於魔葯的消化很有幫助。」

艾辛格·斯坦頓偵探聽到『消化』一詞后，深深看了艾布納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掌握了『扮演法』！」由於知識教會的誓言約束，他不能和別人主提及『扮演法』，但如果對方早就知道，那就沒問題了。

正神教會的非凡者一旦了解了『扮演法』，都會被要求在聖面前立下『不能傳播』的誓言。

艾布納知道這一點，所以對老師明明知道『扮演法』卻沒有教導過他並不在意。

見得自己學生依舊平靜的表，艾辛格偵探嘆息一聲，道：「看來你知道得比我想像得還多啊……無論你是自己總結髮現的還是從別的渠道了解的，總歸是件好事……你的前途比我明多了，想當初我在『推理學員』的序列上蹉跎了十多年都沒能完全消化，而且我直到強行晉陞了『守知者』后才據經驗推理出了『扮演法』。」

難怪明明知道扮演法，老師您到現在才只有序列7，原來不止是沒有序列6配方的問題……

艾布納有些恍然，但他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畢竟那樣他會不可避免地撒謊！他不想騙老師。

「老師，您剛才回來時似乎很高興，有什麼好事嗎？」艾布納試圖轉移話題。

艾辛格偵探聞言回過神來，他也不願意深究自己學生的，於是出一個悉的笑容，道：「是代罰者小隊在用了聖的況下依舊沒能留下玫瑰學派的員！這次他們的臉可丟大了……」

雖說知識教會和風暴教會水火不容，但這麼幸災樂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艾布納忍不住腹誹了一句，因為小說原著的緣故，他心裏其實對方的非凡者小隊是心存敬意的。

畢竟，他們是可憐蟲，也是守護者！

不過，他很快就從老師的講述中了解到一件事：似乎那場戰鬥發生的地方，距離自己常待的公共圖書館不太遠？也距離簡家裏的服裝店不遠？

「可我怎麼沒有發現那場圍捕？」艾布納這麼想，也這麼問了出來。

「那是因為風暴教會用了一件特殊的『2』級封印，它什麼我不清楚，功能是可以將一定範圍的非凡者拉一個奇特的封閉空間。」見問，艾辛格偵探解釋了一句。

還有這樣的封印？也不知道是哪個途徑的……艾布納暗暗思忖道。

……

深夜，難得沒有出門收殮的格蘭特先生忽地驚醒，他當即坐起來四下觀。在『收人』魔葯賦予他的天然靈視下，店所有的靈都盡收眼底。

然而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只得疑地打開了瓦斯提燈，照了照窗外。外面萬籟俱寂，只有緋紅的月如薄紗般灑在地面上。

這時候他的妻子格蘭特夫人醒了過來，見自己的丈夫滿頭大汗地站在窗前，不由得問道：「親的，發生了什麼？」

聽到妻子的問語，格蘭特先生雖然心裏還在疑，面上卻勉強笑了笑，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噩夢……」

……

服裝商店的倉庫里，一道穿黑燕尾服，著暗紅披風的影慢慢在空氣中勾勒出來，那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士，頭髮整齊后梳，泛著油，一不茍，其眼眸黑中藏綠，沒有一點。

他剛一出現，就低聲對倉庫里藏著的一個瘦削但健壯的男子呵斥道：「泰爾，收斂你的惡意！這家的男主人是個非凡者，而且靈很高！」

「史夫大人，我真的快忍不住了！而且我為什麼要忍？」名為泰爾的男子抓了抓自己如尖刺般豎著的頭髮，嘶啞著聲音道，「我想把這家人的撕碎，聽們哀嚎的聲音！再這麼忍著我要失控了！」

『怨魂』史夫沒再理睬他，直接消失在倉庫里。而一邊同樣藏著的『活』傑森則扔給泰爾一截人類的軀幹，並勸說道：「我們的獵還沒上鈎，現在不適合在這裏隨便殺人。明晚，最多後晚，我就允許你對這家的兩個人下手。現在，先拿這個將就吧。這是我前天才殺的。」

「一點都不新鮮……」泰爾咕噥了一句后，接了過來。

……

轉天早上，因為是周三，艾布納照例約了休一起來到喬伍德區警局的地下靶場。不過這次接待他們的不再是那位賤的警二代艾翠，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警員布里葉。

「艾翠去哪裏了？休假了？」艾布納奇怪地問了一句。

老警員布里葉則看了眼艾布納，語氣誇張地道：「你不知道嗎？艾翠那混賬小子離家出走了！」看得出，這個老警員似乎一點都不喜歡艾翠，怕是不得把艾翠做的不著調的事宣揚得人盡皆知。

「離家出走？」艾布納也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連忙追問道，「怎麼回事？」

「艾翠給局長大人留了封信，說是要去追尋自己的夢想！嘿，那小子真不知所謂，明明局長已經給他爭取好了晉陞督查的名額，可惜得便宜別人了……」老警員布里葉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艾翠的夢想麼……我記得是當冒險家？他這是被上次那個失蹤案里安妮·格溫小姐的行力刺激到了嗎？好像他當時就有些失神落魄的模樣……

艾布納沉默了片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在心裏為這個損友暗暗祈禱。這讓那個想繼續說些什麼的老警員憋得很是難。

待來到擊場，布里葉警員也走開后，休才皺著眉頭很認真地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也不該對一個懷有夢想的人冷嘲熱諷。」同樣也有夢想，夢想著有一天能為的父親昭冤平反。

「沒錯！趁著年輕，就應該去追求自己的夢想！而且艾翠確實不是個當警員的料……」艾布納贊同地點了點頭。他旋即想到自己的夢想又是什麼呢？幫助克萊恩為支柱？解決末日危機得以活得更長久？還是……回家？

艾布納嘆了口氣，不再胡思想，專註地開始了今天的練習。

然後……

休小姐就驚呆了！不敢相信上周六無論擊還是劍都僅僅是門水平的艾布納，現在居然有了大師之相！若非其質沒有提升，未必能打得過對方了。

可即便如此，在這次的格鬥對練中，休也贏得極為艱難。

「你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休了好幾口氣，才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晉陞序列8了。」艾布納笑著回道。

休既不知道他為超凡者的時間，也不知道他是哪條序列，反倒不是特別驚訝，甚至有些恍然地道：「原來如此，恭喜你了！」

說著從隨的包里取出一本書來，遞給艾布納道：「這是佛爾思的《暴風山莊》樣書，正好送給你當晉陞的賀禮！」

艾布納接過來隨便翻了翻后，笑道：「終於出版了？銷量怎麼樣？」雖然知道這本書在原著里名噪一時，連愚者先生都拜讀過，但如今它卻是休催稿催出來的產……

「反響非常好！佛爾思這回真的了知名作家了呢，許多文學沙龍都邀請去做客了。」休頗有些驕傲的替佛爾思吹噓道。

嗯，畢竟這本書能這麼早問世也有休小姐的一份功勞嘛！艾布納在心裏吐槽，面上卻建議道：「後面的事就得看佛爾思的表演能力了，最好在沙龍聚會時不經意間於某些目標面前暴一點超凡能力……」

休聽后卻只是抿抿，半天後才說道：「艾布納，你想的太遠了……佛爾思現在還天天賴在家裏說是要休息。目前一個文學沙龍的邀請都沒接。」

「這……將格調立得高一點也好，這樣反而會得到後續有貴族參與的沙龍的重視。」艾布納絞盡腦地為鹹魚小姐開了一句。

休聽得呆了呆，然後才無奈地道：「佛爾思會喜歡你為找的借口的！」

……

下午，艾布納剛回到老師的住所，就被艾辛格偵探到前，對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摞文件道：「既然你已經了『推理學員』，那就來幫我整理這些瑣碎案件的關聯和線索吧！這對你的扮演有好。嗯，每天兩三個小時就好，其餘時間還是以閱讀和學習為主。」

「這些都是您接的委託？」會有那麼多？這得賺多錢？！

「當然不是！哪來那麼多委託？但即便不是委託，一些奇怪的事出現在我們面前，就不去弄清楚了嗎？而且，羅塞爾大帝有句話有備無患。當一名委託者上門委託的容是我們早就查清楚的時候，我們就能更從容、更優雅地向僱主展示推理的魅力了！」艾辛格偵探理所當然地道。

艾布納聽得張了張，最後只得嘆道：

「閱讀者序列果然都是一群顯擺、顯聖的人！」

……

晚上十點，著白襯黑馬甲的馬里奇帶著自己的活，從後巷走出了勇敢者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