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日以來,他都是在一門心思修鍊,對於其他事一無所知,待到傳經閣再次開啟的這一天,只見許多上院弟子談論的,往往是年終的那場無忌對決。
「我剛剛進上院沒多久,還不知上院弟子居然對無忌對決如此看重!」
鍾岳一路走來,從這些上院弟子上應到一肅殺之氣,心中不慨道:「不過這也正常,無論是寒門子弟還是名門大族的子弟,十六歲不修靈,都會被驅逐下山,因此這場無忌對決恐怕是所有上院弟子為鍊氣士的希!當然,我若是達到薪火的要求,倒可以不用藉助靈空殿便可以修靈。不過薪火的要求極高,簡直堪稱變︶態,以我現在的本事遠未達到他的要求。」
傳經閣外,甚至還有不弟子出手較量,不僅有各種觀想戰鬥之法,還有圖騰神柱以及魂兵這等寶,很是激烈。
數以百計的上院弟子在一旁圍觀,分為一個個戰圈,各有兩位弟子爭鋒,手段百出,各種觀想之法被施展出來。
甚至鍾岳還看到有人現羽翼,振翅飛在半空之中,魂兵來去如電,在空中爭鋒,絢麗奪目的戰鬥手段層出不窮!
「這是做什麼?咦,怎麼上院中多出許多陌生面孔?」
鍾岳凝目看去,只見參加戰鬥的一方都是陌生面孔,與上院弟子對陣,突然,半空中一位上院弟子被打落下來,重重墜地,倒地不起,好在沒有損傷命。
顯然,這不是一場單純的較量那麼簡單,同門較量點到為止,而這些人出手太重,不像是同門較量!
「噗——」
突然,鍾岳看到一個戰鬥圈子中一個悉的形高高飛起,被對手一擊送上半空,無力的向地上摔去。
鍾岳心念一,神力飛出化作蛟龍,將那人接住,輕輕落地,鍾岳大步上前,道:「河師兄,這是怎麼了?他們是誰?」
被擊飛出戰鬥圈的正是河承川,抬手抹去角的,怒道:「這些傢伙是在門修行的外門弟子,來上院砸場子的!」
「在門修行的外門弟子?」
鍾岳微微一怔,頓時醒悟過來。想要為門弟子跟隨劍門的堂主或者長老修行,須得修靈,為鍊氣士。不過大氏族都有一些特權,大氏族的核心子弟會被族中的鍊氣士收到邊,隨時教導傳授功法,指點修行。
比如有虞氏的虞飛燕,便可以隨時上山向有虞氏的鍊氣士請教修行上的難題,不過虞飛燕不喜歡住在門,而其他氏族的核心弟子則往往住在門,與上院弟子平日里很面。
這些人雖然在門修行,但依舊是外門弟子,等到年終的無忌對決時也必須前來考核,如今無忌對決日期臨近,便有不這樣的弟子從門趕來。
至於為何向上院弟子出手,則是因為他們這些人對上院弟子的實力也很陌生,因此想要清上院弟子中都有那些高手對自己有威脅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次來的人,是十大氏族中水塗氏和黎山氏的核心子弟,不僅我被打了,庭師姐也被打了!」
河承川吐出口中的沫子,怒道:「太不講理了,說好了不下重手,結果庭師姐被他們打重傷!」
「水塗氏?」
鍾岳眼中一閃而過,心中一怒火湧出,面卻毫不變:「水塗氏!水塗氏的鍊氣士,與魔族勾結,放出天象老母,水塗氏的高層將水清妍師妹召上山,結果水師妹被天象老母寄生,魂飛魄散!嘿嘿……」
「抬手便是蛟龍飛出,這位師弟實力不錯,不知有沒有興趣較量一二?」
擊傷河承川的那位弟子目落在鍾岳上,笑道:「我觀你觀想出的蛟龍,帶著雷霆圖騰,似乎蘊藏著奔雷劍訣,你應該也是老先生的門下吧?老先生門下弟子的本事,我都領教過了,實在稀鬆。不過你不同,竟然將蛟龍圖騰與雷霆圖騰結合,看來你是得到真傳的人,有些本事。」
他的目極為老辣,不愧是跟隨鍊氣士修行的弟子,單單眼界見識,便要比上院弟子高出許多。
鍾岳面如水,如古井無波,輕聲道:「你是水塗氏還是黎山氏?」
那位弟子笑道:「水塗氏水令山。」
鍾岳點頭,邁步向前走去,河承川忍住傷痛,連忙抓住他的手,低聲道:「鍾師弟,不要下重手。水塗氏是十大氏族,你已經得罪了田風氏,與他較量平手也就算了……」
鍾岳輕輕掙他的手掌,臉上出笑容:「師兄放心,我有分寸。」
「不要下重手?」
那水塗氏水令山啞然失笑,道:「應該是我不要下重手才對。實不相瞞,剛才與他手,我只出了七分力。這位師弟,你可以痛痛快快的全力出手,希你能有點像樣的本事。」
「好。」
兩人距離十丈遠近,鍾岳輕輕瞇了瞇眼睛,角了:「水塗氏……」
轟!
他腳下青石板轟然炸開,四下崩飛,而在鍾岳站立的地方,突然間地面沉陷,出現一個深達尺許的腳印,腳印的形狀有如龍爪,比尋常人的腳印大了十幾倍,彷彿是一頭兇惡至極的蛟龍突然發力,把地面踩塌!
鍾岳的形一瞬間縱出,在縱出的一剎那,龍震傳來,只見他的四周一頭惡蛟龍扭轉盤旋,飛一般圍繞他的軀、軀幹,纏繞起來!
水令山眨眼,眼睛再次張開時,鍾岳已經站在面前,手臂纏繞著大無比的龍軀,整條手臂倍顯猙獰,一拳狠狠錘在他的口!
咚!
有如大鼓震,接著伴隨著噼里啪啦骨骼折斷的脆響,水令山軀彎曲,向後狠狠撞去,咔嚓一聲撞斷傳經閣前的一水桶細的華表,連翻帶滾,栽到幾十丈外!
傳經閣前,其他地方的戰鬥還在繼續之中,但鍾岳這一擊,一連串的響傳來,有如雷音炸響,雷霆從這一側滾到那一側,實在震撼,無以倫比的震撼。
這種恐怖的發力,令人側目!
這一刻,一場場戰鬥停歇,無論是正在手的還是在圍觀的上院弟子,紛紛向這邊看來。
「令山兄弟!」
兩位水塗氏弟子驚一聲,急忙奔上前去,將水令山攙扶起來,只見水令山趴趴的,口一肋骨被生生打折,被打斷了七八。
「傷得這麼重?」
兩位水塗氏弟子臉劇變,回頭狠狠看來,喝道:「同門較量,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已經留手了,沒有施展全力。」
鍾岳面平靜,道:「我只用了七分力。如果十分力,他接不下我一拳。」
而在他識海中,薪火小教訓道:「你的力量還不夠脆,如果力量夠脆,打到敵人上時敵人也非常脆,一就碎!別說七分力,就算五分力,也可以一拳轟殺了!你還需要繼續修鍊,還未做到真正的脆!」
「七分力?」
那兩位水塗氏弟子冷哼一聲,一人將水令山攙走,另一人上前,冷笑道:「你是老先生門下?修鍊的是煉法門?難怪速度這麼快,純粹的煉法門將煉的遠比他人強悍,在近戰搏之下,令山兄弟不加提防被你佔了先機,所以才會吃了個虧!若是他早有提防,豈會如此輕易便被你得手?」
他抬手一抖,只見一圖騰神柱飛出,圖騰神柱上一道道波紋四下散發開來,如同水波一般,擴張到方圓數十丈的距離,被這圖騰神柱的波紋籠罩,所有上院弟子都只覺如同站在水中一般,難以移形。
尋常的圖騰神柱只能籠罩兩三丈方圓,而這圖騰神柱居然能夠籠罩數十丈,顯然不是普通弟子能夠擁有的圖騰柱!
「煉的人,只是走了邪魔外道,最是無用。一圖騰柱,便可以將煉之人克製得死死的!」
那位水塗氏弟子看著鍾岳周纏繞的蛟龍,冷笑道:「更何況,你的蛟龍圖騰有皮無,無無骨,本沒有得到真傳!出手吧,讓我看看你的七分力!」
鍾岳抬腳,重重一頓,突然只見那圖騰柱散發出的水波圖騰紋如同被海嘯一般,水紋衝天而起,這圖騰柱帶給眾人的力頓時為之一空!
那位水塗氏弟子心中一驚,便見鍾岳的拳頭已經來至跟前,急忙觀想,卻哪裡還來得及?
「七分力。」
鍾岳淡淡道,拳頭狠狠轟碎他的神力剛剛觀想形的異象,這位水塗氏弟子如同被獨角巨犀撞過一般,倒飛而去,連翻帶滾落到數十丈外!
「來不及觀想,竟然來不及觀想!他的速度怎麼可以這麼快?」
那位水塗氏弟子腦中轟然,一口鮮噴將出來,掙紮起卻又跌倒下去,又驚又怒:「他的發力,怎麼可能這麼恐怖?」
「還有水塗氏弟子麼?」
鍾岳看向四周,只見傳經閣前,數以百計的上院弟子雀無聲,只有他的聲音響起:「我要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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