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速度變慢了！現在的秩序值為16！】「裝置的激活速度已經最快了！現在進度52%！」王瑜盯著裝置，不敢分心，「再堅持三分鐘！」【秩序值13。】【秩序值11。】……【秩序值5。】「嘀嘀——波裝置已正常運行——」秩序值最後停在3上。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兩兄弟想要來扶符卿，然而，後者眼中失焦，像是一盞斷線的風箏，直直往下墜！「符先生！」符卿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有些虛浮地抬手了兔子頭：「原來不是夢。」人工智慧：【你要是再訓導自己一次，能在棺材里醒來就算萬幸。】「以後不用了。」符卿頭很疼，撐起子，「就這一次。」人工智慧哼了一聲，像是生氣了，不再理他。「李晴，你幫我清點一下，多人留在這裡。」李晴的大耳朵一下立了起來，重重點頭。不一會兒，整座瘋人院的況都到了符卿手上。一層及以下，十隻兔子，都是曾經的小護士；二層則是外來者發電花怪們；天臺是朱伯伯和他種的植們。那些瘋子在末世降臨后全都跑了。裝置激活之後，原先盤踞在這裡的惡種就像沒了水的魚，紛紛逃到更外面的廢棄區去了。留下來的，都是不想離開符卿的惡種。符卿一邊兔子頭們，一邊輕聲問：「沒有了異波，你們有不舒服的況嗎？」兔子們睜大眼睛，懵懂地搖頭。人工智慧：【你的訓導還有其他的效果。被你訓導的惡種，可以在你的庇護下離異波生存。】符卿給兔子們安排好各自的管理區域。忽地，院里忽然發生他沒想到的部紛爭。兔子噘著：「花都是外來的，不該在這裡！我們是院長唯一的小寶貝！」花們也非常委屈：「院長許諾會吃掉我的，不能出爾反爾！況且，要是沒了我，這瘋人院就會停電了！」兔子們聽到「停電」，這才悶悶不樂地閉了。符卿忽然心思一。二樓的發電花互相纏，源延到一個發電裝置里，看上去像是為了給瘋人院供電特意準備的。朱伯伯也說：「花不是自己來的。他將花帶到這裡來，讓我澆灌，說是能幫助瘋人院，我就照做了。」「他？」符卿敏銳地皺起眉頭，「誰？」花和朱伯伯開始支支吾吾：「我們不認識他。只知道，他特彆強大，而且時不時會回來。」變惡種的初期，他們的智力水平特別低，記不清楚。符卿問不出答案，也就算了。兩兄弟正在到瘋人院外等善後人員到來。趁這個機會，符卿獨自漫步，重新審視瘋人院。這棟建築曾經是中央研究院委託軍工集團建設的，牆質量極佳；生鏽的鋼鐵、遍布的青苔、破碎的玻璃，一切都是他悉的模樣，但又無比陌生。地下兩層則都是「收容區」，收容著確定有超能力、且無法治癒的瘋子，其中，負二層的收容者比負一層的危害要更大。他循著瘋人院走廊，眷地看過每一寸角落。忽地，他在負二樓的最裡面停下腳步。負二層關的每一位收容者都是大麻煩，門口著他們的姓名和代號。如今，這些標識都已經模糊不清了。只有這一間，不僅門和把手很乾凈，就連標識都一塵不染，看上去像是經常被清潔、修補一樣。符卿看著標識上的字，結微。A14，陸奪麟。他握上把手，輕輕一轉。門非常順地被推開了。房間里的畫面極富衝擊力地映眼簾。符卿在恍惚中，甚至以為自己沒有穿越。床鋪上鋪著疊整齊的被子，櫃里掛著幾套乾淨的病服，桌案上放著殼筆、筆記本、塑料水杯以及藥盒。一百年過去，這些東西都不可能還這樣乾淨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