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瞥向陸啟。他並不厭惡陸啟,相反，這個人有些對他的口味。兩人離得有點遠，人工智慧敢小聲說話了：【建議你保持警惕。】符卿的語氣微妙地加快：「他真有問題？」【我檢測不出他的異能等級。有兩種可能：他沒有激活異能,或者他的異能強度超出檢測範圍。】人工智慧的聲音停頓。【不論哪一種可能,他現在站在這裡都很奇怪。面對未知，偽裝是一重保險。】陸啟將前面的障礙都清理乾淨了，轉回來時眼睛里還有：「付先生,你好了嗎？」此時，他亮晶晶的眼神在符卿心裡有了些複雜的意味。陸啟的眼神懷著某種的期待,說不定連這瓶水都是刻意的。「這些水不夠。」符卿將水淺淺潑到臉上，手指沒有用力,然後隨手一甩,將污濁的水滴揮到地上，「暫且就這樣吧。」偽裝沒那麼容易掉，淡淡蹭掉一點無所謂。手腕被一把抓住。符卿銳利轉頭看向那雙無辜的眼睛。陸啟眼睛瞪大，聲音在驚喜地抖：「你臉上有差。」「所以呢？」「你,」陸啟的聲音近乎嗚咽，像是一隻在求饒的小狗,「是不是不肯給我看真實的模樣？」太快要下山，餘暉夾雜著傍晚的冷風，為眼前的畫面披上一層紗。明亮而求的眼神死死盯著符卿，令人不好拒絕。一聲輕笑。忽然,陸啟瞳孔。冰冷修長而骨的手指鉗住他的下：「你在要求我？」陸啟彷彿被打了當頭一棒,頭腦中某條通路瞬間被激活了！本能地瑟，健碩寬闊的肩膀努力窄：「不,我不會……」審視的眼神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冰冷,調笑,審視，將他牢牢控制在掌心，無可逃也無路可逃。陸啟的瞳孔慢慢渙散，呼吸放緩，手腳發汗。他釘在原地，彷彿被灌了鉛，眼睜睜地看著對面的人將頭靠得更近，抓住下的手逐漸用力！「你應該怎麼說？」「嗚……」臉被控制住，下微疼，這一切都讓陸啟的聲音帶上止不住的愉悅，「請讓我看看您的模樣。」符卿果斷：「我拒絕。」陸啟帶著委屈的哭音：「嗚，我想看……」冰冷的指腹順著臉頰，慢慢靠近他的。陸啟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眼睛瞇了一條線，聲音帶著舒服的鼻音。指尖在到角的時候惡意地停了。被手指完整挲的慾控制了他。而那求不滿、被冷落的快樂更是衝擊他求訓導的大腦。一時間，他眼前放過滿天璀璨星辰，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遠離。「表現得乖一點。」符卿湊到他耳邊，語輕輕，「獎賞，是要拿行來換的。」「是。」陸啟做出回答的一瞬間，的指腹忽然放過他，乾脆而順利地過因為激而發白的，帶著迫的滿足了的。「乖巧會獲得獎賞。」薄在他眼前一張一合，「就像這樣。」猝不及防的滿足，讓陸啟的靈魂從上至下被碾了碎片！直到兩人重新啟程，他都沒有完全冷靜。陸啟盯著符卿的後腦勺，忽然很開心。多年等待、無數次失后，他變得無比謹慎。每一次欣喜若狂的意化為泡影，都彷彿將他在絕的地獄門前拖行了一圈，痛苦非得不會隨時間消解，反而經年累月地增加。他學會了自我保護。在百分百確認前，不敢再妄斷。現在，他心裡只有慶幸。太好了，那臉蛋是假的。偽裝之下的臉可能與院長一模一樣！他忽然又有了盼頭，「尾」搖得更歡快了。-兩人剛走過轉角，腳步就停了下來。玩偶醫生將這裡充當房間隔板的磨砂玻璃全都拆了再搭，就像一座迷宮，牆壁全都改變構造，很難找到原來的出口。忽地，手機震。人工智慧屏幕上顯示幾行字：【秩序值低於40，異能激活第二階段，進中度紊狀態。】【異能的激活狀態以秩序值20、40和80為界。每次過界，異能的特會更完整，你也在逐漸遠離人類。】【但請注意，你需要抓時間了。秩序值過低、異能過度激活，不是好事。】符卿約到生理上的頭疼。上次後期秩序值掉得太快，他還沒來得及，這次才清晰地意識到什麼是「紊」和「激活」。陸啟看到他雙目失神：「付先生？」他立刻想到，可能是因為秩序值過低了。他深吸一口氣，責任和擔當驟然降臨，將符卿護在自己後，眼神在分岔路口小心地掃視，選定一個方向，回握住符卿的手腕：「小心，跟在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