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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龍訣》 第二十章碩鼠

千總是武職,這是無疑的。但劉相也通奇門遁甲,算是難得的文武雙全的人才。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劉相突然背叛了蒙古大軍,而且孤一人開始尋找龍了。因為龍牌缺失,其中的原因不是很清楚。說到這裡,白拓咧一笑:「說不定,你手裡的這塊龍牌就說明了其中的原因。」

我冷笑了一下,沒有應他的話,只是在想:劉相吃的是朝廷俸祿,千總地位也不低了,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背叛,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呢?他的目的是尋龍,卻孤來到了這個地方,還留下了破解機關的方法,莫非這個地方真的有龍嗎?眼前是慘死的,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想象這個地方有龍,你要說有鬼,我肯定信。

白拓說道:「史書上面記載,因為劉深一路擾民,激起民憤,導致雲貴等地百姓也揭竿而起。這下可熱鬧了,八百媳婦聯合了雲貴地區的百姓,聲勢浩大。元宗一氣之下,砍了劉深的腦袋,由劉國傑繼任大軍統帥。我琢磨著,肯定是和劉深有親戚關係的劉相見機不對,趕撂挑子走人,後來又聽說了八百媳婦有龍的傳言,乾脆一個人來這裡找龍了。」

白拓的說法聽上去合合理,但是沒有證據來佐證這一看法。我著背包里的龍牌,總覺得事似乎沒有這麼簡單。就算劉相手眼通天,也沒必要一個人孤犯險,他大可以找一些人組團來刷這個副本,一個人……風險還是太大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地方是不能久留了,我們得儘快離開。被這麼多的百年死盯著看,難免會心裡發。白拓對我的提議求之不得,雖然看樣子這條深的兩邊峭壁很可能都是這種「死牆」,但是看不見總覺得心裡稍微踏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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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段路,深依舊沒有盡頭,我覺得這麼走下去不可取。目前的況是,我有傷,而且彈盡糧絕,如果沒有一個應對的辦法,我們極有可能力虛而死。思來想去,我決定爬上峭壁看看。

白拓表示強烈抗議:「都這時候了,你還要逞能嗎?你就剩一隻胳膊了,你爬什麼爬,你當你是蜘蛛俠嗎?要我說,咱們走一陣兒歇一陣兒,困了就睡會兒,累了就歇會兒,了就吃蝸牛……總有走到盡頭的一天。你要是不顧自己上的傷勢非要爬上去,這就是對自己極端的不負責!」

看似白拓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其實我心裡明白,他這是怕我一去不復返。為了讓他安心,我把背包留下來,這裡有我心挑選出的設備,每一樣都能在關鍵時刻保命,沒了它們,我必死無疑。

見我這麼坦誠,白拓這才作罷,只是說了句:「早點兒回來,我等著你勝利的消息!」

不知何時,霧氣已經散去了,這令我更夠更清晰地看清頭頂上的斷崖。

我單臂盪出飛天索,悠了兩圈兒后直接揚出去,鋼鉤泛著寒筆直飛向斷崖之上,明顯鉤住了什麼東西。我試了試力道,飛天索鉤住的東西似乎是有彈的,我往下面拉,馬上會被上面的力道拽回去,還有一個聲音喝道:「呔,何方小賊,敢搶你家鎖爺的東西?」

聽到這個再悉不過的聲音我明白了,這是金鎖在上面呢,估計是飛天索鉤住了他的背包。可惜我的力量本來就不如他大,還是單臂。有好幾次,我都差點兒給他拽上去。這王八蛋,明明說自己要走了,結果卻回到了這裡,看來他不從八百媳婦的皇陵里順走幾樣東西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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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白拓說:「幫我一把!」白拓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兩個人的力量怎麼也比他一個人大多了,只聽金鎖在上面「哎呦」了一聲,一隻軍綠的背包就被飛天索勾了過來,飛在半空。要說金鎖也是不要命的主兒,見背包飛出去了,直接一個縱,雙手抱住了背包死活不撒手。幸虧這峭壁有一個斜坡,金鎖狠狠砸在了上面,跟個滾地葫蘆似的一路滾了下來,掀起了埃埃塵土,一直滾到了我的腳邊才停止。

這一下估計不輕,但金鎖仍不失本裡還罵罵咧咧的:「狗日的,誰他娘的你家鎖爺呢?媽的,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

腳踢了他兩下:「哎哎哎,還活著呢嗎?」

金鎖睜眼一瞧是我,從地上爬起來:「哥,咱們哥倆兒可真是人生何不相逢,天下誰人不識君,打斷骨頭連著筋,打仗親兄弟,上陣……」

我連忙打斷他話頭:「行了,你趕打住吧。你這孫子老實代,你小子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在這兒現了?說實話,是不是惦記上皇陵里的寶貝了?」

一聽我這麼說,金鎖趕哭喪著臉:「哥,爺,這您可冤枉我了。你和這位老先生都走到這兒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鬼地方,打死不來第二遭。我的確是找路回去了,可是不知道咋地,我又繞回到這兒了,您說我冤不冤?」

我懶得聽他胡咧咧,倒是白拓在一旁急忙問道:「怎麼地,小兄弟,你也遇到這種況啦?」

「可不嘛,老先生,你也是害者?」

這倆人一口一個「小兄弟」「老先生」,看這親熱勁兒,就差跪在地上,哐哐磕倆頭,直接拜把子做兄弟了。

我問金鎖是怎麼來的,金鎖說本來他走到了三條岔路當中最左邊的那條路,可是不知怎麼地,繞來繞去就繞到了這個地方。我選擇的是中間的路,梁世贊選擇了右邊的路,金鎖選擇了左邊的路,最後卻都到達了這個九死一生的地方。看來那三條路也不是一般的路,各有各的機關,布局者就像是一隻貓,而我們在他眼中就是一隻只的老鼠。這種心是我無賴沒有過的,被強大到無法抵抗的捕獵者盯著,這滋味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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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食都吃完了,金鎖那裡也沒有,只能是找一些白玉蝸牛來撐一陣。只是一想到這些大蝸牛趴在巖壁上,巖壁後面就是千上萬的死,總覺得胃裡陣陣翻滾。白拓打死不生吃,自己生了一把火,慢慢將蝸牛烤。我是著自己往下咽,不能細品味道了,這腥味實在是不了。倒是金鎖,大快朵頤,吃得津津有味。看他那副樣子,我他媽一度錯以為我們倆吃得不是一類東西。金鎖卻說,當年他跟著一票人去甘肅倒斗,極了,抓著山裡的鞭蠍吃,跟那東西比起來,又又糯的白玉蝸牛簡直就是滿漢全席。

可是不管金鎖如何用華的辭藻修飾蝸牛刺味,白拓就是不肯嘗試,他堅持烤后吃,還說這樣可以殺死其中的寄生蟲。他話音剛落,突然一道黑影從半空中掠過,挾帶這一風,速度飛快。我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白拓在匕首上剛烤好的蝸牛就被那東西搶走了。不過這道黑影搶下食后,並沒有著急逃跑,而是坐在地上,兩隻前爪抱著蝸牛啃食起來。

手電筒打過去,我們這才看清這傢伙的廬山真面目——一隻大耗子!有多大呢?足足有一米多長,站起來差不多到我們幾個的口!

金鎖更是驚呼:「臥槽,這他媽是無底的耗子跑出來呢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麼大隻的耗子,那三五隻大蝸牛顯然不能滿足它的胃口,這地方常年沒有人來,它也不懂得怕人,否則也不會搶奪我們的食

果然,大耗子吃完了蝸牛,前爪,了兩下臉,扭頭盯著我們三個看。我和金鎖都了傷,白拓是個手無縛之力的老頭兒。它盯著我們看了好久,似乎是在考慮誰做第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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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說道:「喂,聽說你曾經在俄羅斯嚇退過一隻棕熊,這耗子比棕熊弱多了,應該沒問題吧?」

金鎖的推斷讓我哭笑不得,棕熊的生態環境已經與人類生活發生了重疊,在一定況下是比較忌憚人類的。但眼前這隻大耗子不同呀,估計它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人類。在它的眼裡,或許我們只不過是會移的五花。我左手握著尼泊爾軍刀,說:「咱們只能試試了,咱們三個一起往前沖,然後大,希它能被嚇住。」

「好,就這麼辦!」金鎖和白拓表示同意。

但我還沒來得及發令,這話也就是剛說完,大耗子已經弓起了子,後一蹬,巨大的子飛起來。金鎖忽然大:「耗子就是耗子,這麼大個兒都能飛起來!」

,現在可不是興的時候!我趕貓腰,只有左手可用,撐在可地上,這一刀竟然沒有揮出去。耗子越過我,直撲後面的金鎖。「臥槽,大哥,別因為我多你就找我啊!」說完,金鎖一刀斜劈過去。可惜他作慢了一步,大耗子狠狠撞到了他。大概是懾於金鎖手中的刀,這一口沒有咬下去。但大耗子借力在巖壁上一跳,穩穩落地,重新跟我們對峙起來。

三個人,一隻一米多長的耗子,誰也不敢輕舉妄。過去,都傳言切爾諾貝利因為核泄事件,當地的耗子巨大無比,引得很多探險家爭相前往,一睹究竟。媽的,想看大耗子還用得著去切爾諾貝利?八百媳婦的皇帝墳里就有!

剛才這一撞,金鎖摔了個大馬趴,但他趕趴了起來。這麼壯的格都被撞倒了,可見這隻耗子並不容易對付。

白拓咽了口口水,膽戰心驚地說:「這傢伙這麼大的個頭兒,吃什麼長大的?該不會是吃吧?」

這畫面太了,白拓的分析不無道理,這地方除了就是那些詭異的生了,它還能吃上白面饃饃不

很窄,我們三個本沒辦法並肩站開,只能是呈品字形站立。作為尊老的典範,我和金鎖站在了最前排,白拓站在了我們倆後。我並不是真的想保護這老傢伙,只是因為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他。長時間的對峙,對我們不利。老鼠,其實是一種智商非常高的,比如家裡的捕鼠,一開始可能會管用,但是後來就沒有老鼠上當了,就是因為老鼠看穿了這一切。

就像我們現在的站位,大耗子很快發了第二的進攻,它找到了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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