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驚訝萬分,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並表明了來意。
電話那邊的秦九沉默了許久,而後才說道:「我們可以見一面,但只準你一個人來。還有,你們警方要替我保。」
夏朗猶豫了一會兒后,答應了。就這樣,雙方約定了晚上七點在醉春樓見面。醉春樓是離火市的一家老店了,主營中式菜系,價格不菲,很上流階層的喜歡。
「怎麼樣,約在哪兒了?」
「晚上七點,醉春樓!」
韓笑不咧笑了:「不錯呀,醉春樓我還沒去過呢。嘿嘿,夏隊,這次我可要沾你的了!」
夏朗打量著他,一種疑的目過去:「你激什麼啊?沒說讓你去!」
「啊?」
「秦九說了,就準我一個人去。媽的,見個面還搞得這麼神。」
「夏隊,這不合規矩吧?怎麼也得有兩個人在場,我……」韓笑想再爭取一下。
夏朗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對方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有某種顧慮的。這樣吧,我先去見一面,先談談看。」
「那……那我呢?」
夏朗看了一下時間:「時候不早了,你呀,就先回去陪嫂子吃飯吧。要是你想回單位加班呢,就自己泡麵吧。」
「我……嘿,合著我白忙活了。」
夏朗讓韓笑先把車開回去了,他自己偶爾也想散散步了。附近有一條河,夏朗沿著河邊慢慢走著,看著兩岸的垂柳,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楊小雅打來的。
「喂,小雅。」
「你在哪兒呢,晚上一起吃飯吧?」楊小雅在電話那頭的語氣很興,昨晚兩人開始正式往後,激得睡不著覺。
「恐怕不行啊,晚上約了一個重要的證人。」
「哦。」楊小雅的語氣變得很低落,「那……那一起吃宵夜?」
夏朗笑了:「看況吧,現在不好說呢。如果對方能提供重要線索的話,我還要加班,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了。」
楊小雅像個小孩子似的撒起了:「你就不能陪陪我嗎?」
「等這件案子結束吧,真的,我答應你。這件案子結束后,我陪你去逛街,或者去旅遊,好不好?」
「好啊,你說的!」
「我說的。」
「那好,一言為定哦,不許騙我。」的緒終於有所緩和了。
夏朗再三保證后,兩人才結束了通話。畢煒靠著河堤上的欄桿,點上了一支煙。他吸了一口后,吐出的煙霧隨著微風緩緩消散。夏朗之前談過兩個朋友,此後就一直單著。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楊小雅究竟是不是對的那個人。
一支香煙完,夏朗也不去想了。案子還沒有線索呢,還想這些糟心的事幹嘛呢?他丟掉煙頭,朝著醉春樓的方向走去了。
醉春樓樓高三層,中式裝修,到了這裏簡直像是到了某達貴人的行宮一般。在著旗袍的服務員的引導下,穿過了門店的前廳,來到了一花園的所在。這裏有假山噴泉,走廊水榭。彷彿置於一園林景區,倒不像是吃飯的地方了。夏朗由衷地慨了一句:「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啊!」
抿笑了一下:「先生,這邊請。」
夏朗留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問道:「你們這裏沒有大廳嗎?」
「是這樣的,先生。我們這裏只有雅間,不設大廳的。」
夏朗點了點頭,看來有錢人的生活都是注重個人私空間的。穿過小花園,他上了三樓,來到了一長生殿的雅間,推開房門,只見一個人站在窗前,背對著他打電話。
這個人背影端莊,子窈窕,上一套紫的職業裝,包短斂且不失,長發差不多垂到了腰間。只聽在電話中說道:「對,你讓那邊的張總把賬目核算一下,回頭髮給咱們這邊……對……好,先這樣。」掛斷了電話后,轉過來。
夏朗這才看到這位秦九的真面目,皮白皙,鼻樑高,柳葉彎眉,杏目含春,一張紅點綴得恰到好,是一個真正難得一見的。夏朗端詳了好久,忽然想起來了:「哦——你是……」
見夏朗認出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秦詩涵,你還是認出我來了,不過你似乎答應過我,說要替我保的。」
「當然,當然。」夏朗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秦詩涵,是離火市著名的年輕企業家。大學時,便開始了自己做生意。這幾年在離火市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經涵蓋了餐飲、酒店、金融等方方面面。有關於這個孩兒的事,基本上每天都能在本地的新聞上見到。年紀輕輕便有了這樣的績,多人可而不可及。夏朗怎麼也想不到,名單上的秦九竟然會是。
「菜我已經點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請坐吧。」
夏朗座后,久久都不能納過悶兒來,他躊躇了片刻之後,才問道:「秦總,恕我直言,你已經有了這樣的地位,為什麼還出雲海間那種地方呢?」
秦詩涵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找我來,是為了梁玲的事吧?程總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
夏朗沒有說什麼,這在他的意料之中了。雲海間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個姓程的肯定是要通氣兒給重要客戶的。
服務員上齊了飯菜,夏朗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這些菜式花樣繁多,山珍海味面面俱到,有的菜名他都不知道什麼。這更加加重了他心的困了,秦詩涵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呢?
忽然間,夏朗冒出了一個念頭,等到服務員都出去后,他說道:「難道你是……」
秦詩涵笑了一下:「夏隊,你很聰明。你說對了。」長舒了一口氣,剛剛拿起的筷子重新放下了,起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是一個拉拉,而且還是個T。不過我不覺這有什麼好瞞的,只是……我必須學會保護自己,遠離一般人的是非。」
夏朗怔然了許久,才點了點頭:「我能明白,難怪你要求我保呢。你去那種地方,也不難理解了。」
「夏隊,梁玲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能告訴我嗎?」秦詩涵的眼中出現了些許的哀傷。
夏朗觀察得很仔細,他說道:「梁玲被人殺害在了家中,我們目前正在調查這件案子。」
「什麼?這是真的嗎,真的是梁玲嗎?」秦詩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夏朗很肯定地重重點頭。
「怎麼可能呢,那麼好的一個孩兒,怎麼會被人殺了呢?」秦詩涵的神變得彷徨與迷惘。
「秦總,你我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希你能把你知道的事說出來。」
秦詩涵微微閉上了眼睛,眉頭微蹙,好一會兒才舒展開來。緩緩說出了過往:「我和梁玲認識,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因為公司應酬,我曾經陪客人去過那裏。不過一開始,我不知道雲海間有皮生意,我們當時只是去KTV唱歌而已。那一晚,為了談一筆生意,我們邊喝邊唱。雖然我是個人,但是我對男人一點兒興趣也沒有,談生意的時候我也很懂得保護自己。
「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在洗手的時候,遇到了梁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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