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順著他嗎？

可是欺負有什麽意思？

實在不懂他一而再再而三招惹的原因。

看著程溪垂頭不吭聲，陸決挑了挑眉。

“下午我要見到你啊，小同學。”他把從桌子上放下來，直接湊到旁邊，嗓音慵懶低沉。

不出意料的讓瞬間紅了臉。

溫熱的氣息拂過臉側，程溪無措地筆，默默點頭。

媽的。

陸決隻覺得紅著臉點頭的樣子看起來乖得要死，但礙於在教室又做不了什麽。最後隻能手拿了外套，到籃球館去做準備。

再多看幾眼，他今天就別打球了。

下午最後一節是自習。

但班裏大部分人的心思都不在作業上，七中和崇禮向來是學業上的死對頭，這次籃球賽也擺出了一爭高下的態勢。

大家都很興，隻有程溪越來越糾結。

不能這樣總是讓他欺負......

可要是不去......想到陸決平日裏的樣子，眼睫輕。

他會不會變本加厲地欺負？

“程溪同學。”正在草稿紙上無意識地劃著線，後傳來冷冷淡淡的聲音。

沈杭瞥了眼那張滿是淩線條的草稿紙，平靜道：“吳老師你去辦公室一趟。”

程溪有些茫然。

跟著沈杭去了辦公室，吳慧敏卻不在，同辦公室的另一個老師也不見人影。好像都去開會了。

疑地看向沈杭。

“吳老師讓我弄一下這個。”沈杭神冷靜，指了指辦公桌上的表格，“上周核實的家庭信息要錄到電腦裏。”

不待程溪說話，他又開口：“但是育部那邊找我過去幫忙，這些能拜托你嗎？”

信息其實並不多，一節課的時間，即使一個人也完全錄得完。

所以他這個理由實際上有些拙劣。

一看就是為了不錄信息表隨便找的借口。

但程溪卻驀然鬆了口氣。

“好。”衝沈杭笑笑，並沒有去深究其中的細節。

見這麽快就答應，沈杭的眉頭也微微放鬆。

他沒再說話，恢複了平時寡言的樣子，默默退出掩好門。

這樣的話......拿起表格，程溪抿了抿。

是不是就可以不去看比賽了？

想到陸決先前說過的話，心裏有些惴惴，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一個一個慢慢地錄信息。

正錄到一半，門被推開。

嚇了一跳，幾乎以為是陸決氣勢洶洶地來捉人，匆匆回頭，卻和崔天星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手上拿著自己班裏的信息表，崔天星和程溪對視幾秒，最後氣得口疼：“他可真行！現在都學會躲著我了！”

***

另一邊，籃球館，尖喝彩聲此起彼伏。

“崇禮加油！”

“七中必勝！”

來看比賽的除了崇禮本校的學生，還有七中的同學。兩個學校挨得近，隻隔幾條街的距離。

場館裏氣氛熱烈，每個人都神興，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的隊員。

其中，墨綠球的10號最為顯眼。

他的左手還纏著紗布，卻毫不影響發揮，姿靈巧瀟灑，好幾個七中的隊員一起圍追堵截都攔不住。

抬手一個扣籃，又是一分。

“我.那小子誰啊？”七中的替補隊員坐在一旁目瞪口呆。

尖的生給了他回答：“陸決加油！陸決加油！”

幾乎掀翻屋頂的喝彩聲中，陸決的臉上沒什麽表，汗水沿著銳利的眉眼淌下，曖昧地淌到球下結實的膛。

他掃了兩側的觀眾席一眼，見到了蔣軒和楚行之。

卻沒看見程溪的影子。

心裏一陣煩躁。

手下運球卻更狠更猛，像是在發泄怒火一般。七中的隊員哪裏招架得住，節節敗退。

“陸決——陸決——”尖聲愈發激昂。

不生的臉都紅了一片，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在球場上穿梭，嗓子幾乎都喊啞了。

上半場結束前幾秒，陸決又投出一個三分球，再次激起一片尖。

“你今天怎麽這麽猛？”中場休息，何知遇了臉上的汗。順手扔給陸決一條巾。

他就沒沾到過幾次球，全都在陸決手裏。

陸決沒說話，沉著臉抹了兩把。目在觀眾席上掠過。

年的眼神野不羈，被看到的生紛紛臉紅。有膽大的拿了水過來，手想遞給他。

他本不看。

“找那個小姑娘？”最後是何知遇接了過來，他腦子活泛，一下就想到了那天的事兒。

陸決沒吭聲。

明明之前都說好了，會來看他比賽。

他眉眼微沉，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點戾氣。

“喝口水吧。”休息時間不多，何知遇搖了搖手裏的水。

陸決不想接。

剛想擺手示意何知遇別煩他，一抬眼，作卻一頓。

錄完信息，程溪被怒氣衝衝的崔天星拉著，到籃球館來找沈杭要個說法。

育部的男生大多都認識崔天星，立馬讓開了路。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去，程溪愣了幾秒，便被人群得留在原地。

個頭矮，被人一遮幾乎就看不見了。

可陸決偏偏看到了，背著個書包茫然地被來去，仰著小臉無措地看著邊的人。

怯生生的。

。

他一下站了起來，大步朝那邊走過去。

人實在是太多，程溪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慌中被踩了好幾腳。

個子矮，基本看不到裏麵的況。正掙紮著想從這一群人中出來，人流卻忽然分開了。

抬頭，目同陸決的視線撞個正著。

他眼角眉梢繃，也抿著，一副兇的模樣。

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眼眸，冷冷地泛著。

一看就是生氣了。

程溪咬了咬，垂頭不敢再看他：“對不起呀......”

無論如何，最後還是答應了他，這是失約在先。

他不高興是正常的。

陸決哪兒想到會說這個。

他看被得頭發都有些散，小臉也熱得泛紅，白球鞋更是被人踩了幾腳，氣得隻想揍這些不長眼的家夥。

周圍太喧鬧，他隻能看見微，聽不見聲音。

但還是辨出來在說什麽。

他眼神一暗，而後笑了。

媽的，他好喜歡。

“陸決！”這時何知遇喊，“你把水喝掉，等會兒下半場就開始了！”

正想把水扔過去，他卻見到陸決帶了那天見過的小姑娘過來。

“給安排個好位置。”陸決懶洋洋道，而後非常順手地出程溪書包側麵的水瓶，“我喝這個就行了。”

第15章

程溪還沒反應過來，書包一輕。

抬頭，陸決已經擰開瓶蓋。

他並不著急喝水，正拿著水瓶，角噙笑地看著。

“你......”臉瞬間燒了起來，手想要去搶。

見程溪紅著臉來搶，陸決角微彎，順勢舉高了水瓶。

本來就矮，他的個頭卻是很高。在校隊裏也不遑多讓，出挑顯眼得很。如今這麽一舉，哪裏能夠得到。◎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嚐試幾次都徒勞無功，即使努力踮起腳尖也不到一星半點兒。

倒是年上蓬發的灼熱氣息霸道地過來，張揚肆意，卻又熱烈溫。

“你還給我呀......”程溪耳尖一熱，不由後退幾步。

抬頭咬著，委屈地看著他。

他怎麽總是這樣欺負人。

陸決被踮著腳尖搖搖晃晃夠東西的模樣逗得想笑，如今又聽著甜綿的語調，心裏無端升起一陣燥熱。

真想把按在懷裏一小腦袋。

但這裏是球場，周圍的學生已經投來打量的目。他著那陣躁，仰頭將水一飲而盡。

用手背抹了下角，他低頭看：“小同學，這水甜啊。”

跟一樣甜的。

陸決的神不似先前那般兇，眼角眉梢都掛了掩不住的笑意。銳利的眉峰也和下來。

但程溪惱得隻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他怎麽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搶的水喝......還、還說這樣的話......

的臉紅一片，隻覺得他又壞又惡劣。於是抱著水瓶不吭聲，隻躲閃地看他。

的眼睛漉漉的，目委屈而綿。被看了一下，陸決心裏就得一塌糊塗。

頭不自覺地了，想要說點什麽。

“好了好了！”一旁的何知遇實在被酸得牙疼，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等會兒再膩歪，要上場了！”

***

崔天星在後麵找了一圈也沒見沈杭，最後抓了個同學一問，人家在球賽開始前就走了。

顯然知道會來找他。

“真是好學生啊......”氣得咬牙切齒。

聰明勁兒不用在學習上，還用來對付了！

但人已經走了，崔天星也沒辦法。氣得跺了好幾次腳，勉強冷靜下來，這才發現程溪不見蹤影。

嚇了一跳，連忙出去找。

“溪溪？”一出去，卻發現程溪正坐在最前麵給育部員留的位置。

那一片的位置總是很擁，如今卻沒什麽人坐。隻有程溪一個人抱著書包和水瓶，束手束腳地坐在那兒。

“你怎麽在這兒？”崔天星三兩步跑過去在邊坐下，又扭頭問不遠的育部員，“你們今天都轉了兒，準備站著看？”

明明這邊這麽空。

被問到的男生嗬嗬一笑，連忙擺手，打著哈哈過去了。

他們倒是也想坐啊！有那個膽子嗎？

程溪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原本隻打算隨便找個能站著的地方等崔天星，沒想到陸決沉著臉揮了揮手，是把這一片的學生全都趕得一幹二淨。

直接把按在了第一排。

小同學。”上場前，他挑眉，“都來晚了，可不許跑啊？”

那點逃跑的心思早就被他連逗帶嚇的全弄沒了，隻能乖乖坐著。

“這個陸決還可以啊。”正擔心崔天星會細問，對方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場上的比賽上，“果然打架的籃球都打得好。”

程溪沒聽過這種邏輯，卻也忍不住去看。

場上，陸決進攻得更兇了。

他的作又快又狠，毫不掩飾地顯出攻城略地的決心。銳利的眉眼被汗水浸，既野又暴戾。

七中的隊員本防不住他，連崇禮校隊都是一臉懵。

這手上還裹著紗布，至於這麽拚嗎？

以前也沒覺得陸決多有集榮譽啊？

程溪不懂籃球，隻知道他進了好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