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好啊。”

他都舍不得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把弄疼了。

流氓！

程溪瞪了他一眼，背著書包自己往前走。

再怎麽規規矩矩穿服也改不了壞胚子的本，還是一樣可惡。

“你昨天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陸決一點兒不著急，慢慢蹬著車子跟上。

程溪不想搭理他。

但又害怕他會遷怒崔天星，於是垂了眼輕聲道：“天星誤會了，沒有想對你發火的。”

“誤會？”陸決還在搗鼓領口，聞言拖長聲音，哦了一聲。

看著有些不安地抬頭，他壞心眼地勾起角：“沒誤會，我本來就喜歡你啊！”

他故意把話題帶歪，不想讓回憶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

這個人！

被弄得不知所措，程溪紅了臉低頭，他就不能稍微含蓄一點兒？

每次都直白得讓人想撞死。

“總之......”小聲說，“你別生氣啦......”

他兇起來的樣子真的好可怕。

陸決嘖了一聲，稍稍挑眉。

“行吧，我不生氣可以。”他停下車，“不過小同學，你得替賠禮道歉。”

***

五分鍾後，早餐店。

從程溪家到崇禮的路上有不賣早餐的地方，附近小區學校很多，不缺早起的上班族和學生，因此生意很好。

這就是陸決說的賠禮道歉。

負責他今天的早餐。

“昨天我了一上午，都快死了。”年盯著牆上的菜單，再次不耐煩地扯了下領口，抱怨道，“早起本吃不上飯。”

那就不要來堵，好好在家裏吃早飯......

程溪想反駁又不敢，抿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對著菜單一個勁兒地扯服，終於忍不住：“你把扣子解開吧。”

眼看著襯衫領口上的扣子也要被扯下來了。

不知道他為什麽非要穿這樣。

陸決如獲大赦。

他快被勒死了！

既然都這麽說，他自然不會客氣。

反正看的樣子，也不像多喜歡他這麽規規矩矩的打扮。

三下兩下掉外套，將襯衫扣子一把扯開。恢複到以前隨意的模樣，陸決卷起袖子，繼續盯著菜單看。

早餐店提供的品種並不多，就是最普通的豆漿油條包子等。

來來回回把那兩排菜單看了好幾遍，他卻依然沒有決定要吃什麽。

著下不說話。

一旁，程溪微微皺眉。

總覺得按著他惡劣逗人的脾氣，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放過，如今看他這個樣子，心裏有些不安。

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麽。

這麽想著，早餐店的大叔過來招呼他們：“小兄弟，想吃點啥？包子還是餅？都是新鮮熱乎的隨便點！”

陸決衝大叔擺擺手：“我想吃的你家沒有。”

程溪心裏咯噔一聲。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罷休！

“那你想吃啥啊？”大叔是個爽朗好脾氣的人，並不和他這半大孩子計較，樂嗬嗬地問。

陸決偏頭去看程溪。

顯然很是不安，纖細的小手攥著擺，微微抿，眼睫撲簌，生怕他說出什麽刁難人的話來。

他的眼底便帶了幾分笑意。

屏著呼吸，在早餐店熱鬧的人聲間，程溪聽見側的年懶洋洋道：

“我想吃老婆餅啊。”

第27章

大叔一愣：“我們這兒是賣包子豆漿的......”

哪裏有什麽老婆餅。

話還沒說完，他看見旁邊的小姑娘臉紅了。

朦朧的水蒸氣間,白皙的臉蛋兒著清澈的,眸中水瀲灩。

像春日裏的飛花。

耳和臉頰都滾燙，程溪真想捶陸決。

吃什麽早飯，他喝風去吧！

腦子裏一天到晚都是這些七八糟的東西,簡直沒救了。

得不行,偏偏又是大庭廣眾之下,沒法兒聲討他這種惡劣的行為,隻能咬著不吭聲。

臉已經徹底紅了一片。

害的樣子可極了,清的眼睛漉漉的，又乖又。

陸決不由低低地笑出聲。

怎麽辦,他好喜歡。

開了這麽多年的早餐店，什麽樣的事沒見過,大叔一下明白過來。

他曾經也是大膽驕傲的年，骨子裏還有當年那份浪漫和執著,當即了手出門,衝隔壁點心鋪的老板喊：“老劉！快快快！你們家老婆餅給我拿幾個！”

程溪驚訝地抬頭,眼睛瞪得圓圓的。

還......還真的有嗎？

完全不敢相信,直到大叔捧著正在冒熱氣的點心盒子回來,都愣愣地站在那兒。

“謝謝啊。”陸決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隻是單純地想逗逗。

未曾想老天爺都在幫忙。

大叔笑瞇瞇的：“不客氣不客氣。”

他已經不年輕了，但看到眼前的年，還是會忍不住角上揚。

懷念起當初那個青的自己。

已經答應過陸決要負責他的早餐，程溪沒有辦法,紅著臉付了賬。

然後飛快轉，朝學校走去。

他好過分啊，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喂！”陸決一手端著點心盒子，一手扶著車追上來，“等等我啊小同學！”

“要遲到啦！”的聲音裏帶著幾惱火，“你走快點！”

誰要等他這種又可惡又討厭的壞胚子。

挨了綿綿的訓，陸決一點兒都不生氣，心裏甜的。

在早餐店耽擱了一會兒，進班沒多久，便敲響了早讀鈴。

大家幾乎都在學習，坐在最後一排沒人管，陸決打開點心盒子。

在旁邊癱一團的蔣軒立刻聞著味兒直起了：“吃啥好東西呢決哥？帶我一個唄。”

“滾滾滾。”陸決揮手趕他，“老子沒吃早飯！”

“老婆餅啊......”看清楚盒子裏裝的是什麽點心，蔣軒興致缺缺地重新趴回桌上。

裏嘟囔著：“裏麵又沒有老婆......吃了也沒用。”

陸決不輕不重地往蔣軒後腦勺上拍了一掌：“閉吧你！”

這是買給他的老婆餅，能和其他的一樣嗎？

***

中午午休，程溪和崔天星一起去食堂。

還在氣陸決早上逗的事兒，沒什麽心吃飯，寥寥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他這個人簡直了......

直白的時候直接到讓人想捶他，含蓄起來居然同樣壞得沒邊兒。

都不知道他從哪兒學來那麽多奇奇怪怪的話，讓人得臉紅心跳，偏偏又沒辦法正大明地駁斥。

“你在想什麽呢？”見不筷，坐在那兒呆呆地發愣，崔天星敲了敲餐盤。

“啊......”程溪回過神，“沒什麽......”

從小便在一塊兒相，崔天星對的表作都悉的不得了。

皺著眉：“溪溪，你不會是......”

對陸決有好吧？

昨天程溪跟解釋過，也明白是自己莽撞了。

但是......陸決那個暴躁的脾氣......還是不放心。◢思◢兔◢在◢線◢閱◢讀◢

怕程溪被他欺負。

“沒有啦。”猜到崔天星想要說什麽，程溪一下紅了臉。

要好好學習，才不要早。跟他說過的，可是他本就不聽。

天天跑來招惹人。

“你們倆和好了沒呀？”不想繼續討論陸決，換了話題，偏頭去看左側。

沈杭坐在食堂的左邊，依舊是孤零零一個人，沉默地吃著飯。

一開始以為沈杭不喜歡崔天星，所以才會一直抗拒對方的接近。但當昨天他衝上來擋在陸決麵前時，覺得不是那麽一回兒事。

陸決多兇呀......那麽暴躁那麽可怕的年，有幾個人有勇氣去攔他。

偏偏沈杭這麽做了，而且也毫沒有退的意思。

做了幾天同桌，程溪大概清楚了沈杭的格，冷冷淡淡的，對誰都不在意。

隻有昨天是個例外。

“沒有！”提到沈杭，崔天星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走了。

搞不明白，那個傻子看上去也不像一點兒都不喜歡，怎麽平時就一個勁兒躲著走？

“不吃了不吃了。”想到這裏，崔天星也沒了胃口，放下筷子。

拉著程溪要回教學樓。

路過沈杭邊時，程溪下意識掃了他一眼。

他麵前的餐盤裏隻有兩個素菜和一份米飯，比起這個年紀其他男生的飯量來說，簡直得可憐。

吃這麽點兒......真的能吃飽嗎？

不過程溪很快就忘了這個問題，剛回班，李實就住：“程溪同學，吳老師你去辦公室。”

“什麽事呀？”有些疑。

“好像是作文比賽......”仰著臉，李實都不敢看，偏過頭去，很不好意思地說。

他格老實，隻覺得人漂亮又溫，績也好。

簡直好到不可思議。

“謝謝你呀。”程溪衝他笑笑。

李實不由臉紅了，笑起來真好看。

到了辦公室，吳慧敏招呼程溪：“快過來。”

“周六有個全市的作文比賽，每個年級選一名同學。”推了推眼鏡，“我跟其他老師商量了一下，咱們年級就選你去吧。”

論全科績，沈杭和程溪不相上下，但是單看語文績，沈杭的作文不如程溪好。

吳慧敏自己是教語文的，一看就覺得這小姑娘寫文章有靈氣。

所以一錘定音。

“好。”一向聽老師的話，程溪點點頭。

吳慧敏素來喜歡安靜聽話的學生，程溪績又好，自然越看越心疼。

多叮囑了兩句：“到時候在一中比賽，離咱們學校比較遠，你要是不認路，就和剩下的兩個學生約一下。”

說著，去翻群裏其他年級組的消息：“高一二班的何詩雨，還有高三一班的夏衍，夏衍好像是個男生，你如果覺得不方便......”

程溪覺得前麵那個名字有些耳，稍稍一想，連忙回絕：“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何詩雨不是上次來向陸決表白的學妹嗎？

那天陸決發了那麽大的脾氣，實在沒有什麽再見麵的必要。

不然兩個人都會很尷尬。

***

下午上完課，程溪沒有直接收拾書包回家。

今天到做值日，勞委員給安排的活兒很簡單，掃兩組地就行。

剛放學，班裏其他同學還沒走，不方便打掃，就先在座位上寫作業。

“程溪程溪！”才打開練習冊，和同一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