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第四監獄的鐵門緩緩打開。
“快!”
“圍起來!”
早就等在門外廣場上的幾十個魁梧大漢立刻沖上去,把鐵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今天,有個刑滿釋放的犯人出獄。
走在前面的犯人目瞪口呆。
什麼況?
幾十個魁梧大漢穿著清一的黑西裝,負手而立,神冷峻,顯然來者不善。
為首的,是個年男人。
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張照片,和從監獄里出來的犯人逐一對比,好像在找人,這讓那些犯人不住額頭冒汗,心犯疑:“難道和自己一起出獄的人里面,有這些人的仇家?”
剛出獄就被尋仇,可真夠倒霉的!
于是,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兩分鐘后。
前面七個犯人陸續離開,蕭戰最后一個走出監獄,順手關上鐵門,掃了眼門外的場面,臉平淡如水,問道:“你們是在找我嗎?”
“小爺!”
為首的年男人瞳孔猛地一。
周圍的幾十號人也瞬間繃,如臨大敵,目不斜視的盯著蕭戰的一舉一,隨時準備一擁而上,將蕭戰拿下。
對此,蕭戰視若無睹。
“不要我小爺。”
蕭戰搖了搖頭,和年男人肩而過:“五年前,從我被陷害獄,趕出蕭家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是蕭家的小爺了。”
年男人手擋在蕭戰前,攔住了他的路。
“不管小爺承不承認,你里都流著蕭家的,老太太有令,讓我們把你帶回京城見……”說著,朝周圍的魁梧大漢遞了個眼。
頓時,幾十號人蜂擁而上,將包圍圈迅速小。
里三層,外三層。
別說一個人,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如果我說不呢?”
蕭戰面無懼,目卻陡然間冷了下來,哼道:“那個老太婆有沒有告訴你,我抵死不從,你們該當如何?”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年男人轉過,和蕭戰四目相對,毫不掩飾自己上的殺氣。
殺人,他們敢!
而且,憑借蕭家在京城的勢力,即使他們真的帶著蕭戰的尸回去,也不必承擔任何后果。
“是嗎?”
蕭戰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笑容有些悲涼。
五年前,蕭戰還是京城蕭家的小爺,名副其實的豪門子弟,老爺子對他十分疼,把他當作蕭家未來的繼承人培養,并且和京城林氏的千金小姐訂了親,前程一片大好。
然而,世事無常。
老爺子病逝,老太太掌了權。
和老爺子恰恰相反,老太太從小就不待見蕭戰,因為蕭戰的母親是泉城人,娘家只是泉城一個不流的小家族。
門不當,戶不對!
在老太太眼里,蕭戰的母親不過是個攀附蕭家的野人,而蕭戰,不過是個野人生出來的野孩子,本不配繼承蕭家的產業。
甚至,本不配姓蕭!
于是,蕭戰五年前和母親一起回泉城省親的時候,一個陌生的人出現在了蕭戰的床上,并且被蕭家派來的人當場抓,以強罪將他送監獄!
母親悲痛絕,卻束手無策,返回京城,跪在蕭家大門前三天三夜,乞求老太太高抬貴手,饒蕭戰一命,三天后被送進醫院,搶救無效,撒手人寰!
五年了,五年了啊!
蕭戰心的恨意未消,而老太太同樣沒有打算放過他,他走出監獄的這一刻,老太太就想要他的命!
“小爺,跟我們走吧。”
眼下這種形,蕭戰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年男人里喊著小爺,說話的語氣和臉上的表卻沒有半分恭敬:“回到京城以后,如果你能像你母親那樣,跪在蕭家的大門前懺悔,也許,老太太菩薩心腸,會給你一條活路。”
現在的蕭戰,在年男人眼里,落魄如狗。
“活路?”
蕭戰的目冰冷如刀,直視著年男人的眼睛,沉聲道:“可惜,即使你現在跪在我面前懺悔,我也不會給你活路!”
砰!
話音落地的一剎那,年男人的陡然弓了蝦米狀,猶如一枚被發出去的炮彈,猛地倒飛而起,當場砸翻了后的幾個魁梧大漢。
頓時,所有人呆若木。
蕭戰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倒了一片。
“你!給臉不要臉!”
年男人噴出一口濁,捂著肚子掙扎半天,卻沒能站起,怒吼道:“給我上!殺了他!我要他死!出了事老子負責!”
周圍的幾十號人回過神,提拳便要圍攻蕭戰。
砰!
然而就在此時,又是一聲悶響傳來,其一個魁梧大漢的拳頭剛舉到半空,手腕上突然出現一個刺眼的。
鮮飆,濺在了其他人臉上。
所有人再次愣住。
那是槍聲!
而瞬間穿那個魁梧大漢手腕的,是貨真價實的子彈!
“都他娘的給我住手,敢者,殺無赦!”
咆哮聲從遠傳來。
那些魁梧大漢下意識紛紛扭頭,只見對面原本空曠的街道上,此時,幾十輛深綠的軍用吉普車排一條長龍,呼嘯而至。
每輛吉普車上都并排站著幾名穿迷彩服的士兵,人手一把沖鋒槍。
場面十分震撼!
“全都給我圍起來!”
眨眼間,幾十輛吉普車停在監獄外的廣場上,所有士兵跳下車,在那些魁梧大漢周圍又布下三層包圍圈,端起沖鋒槍,黑漆漆的槍口瞄準了那些魁梧大漢的腦袋。
咕嚕!咕嚕!咕嚕……
現場靜的可怕,只有瘋狂咽唾沫的聲音此起彼伏。
那些魁梧大漢都是蕭家專門培養的保鏢,膽識過人,殺人越貨的事也干過不,但是在擁有荷槍實彈的正規軍面前,依然不夠看。
如果換一般人,恐怕會被眼前這種場面嚇得尿子。
“你、你們……”
躺在地上的年男人臉鐵青,后背的服都被冷汗浸了,不敢置信道:“你們是什麼人?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是京城蕭家的保鏢……”
京城!蕭家!
年男人的目鎖定在剛才發號施令的年將領上,希京城蕭家的名頭,可以發揮作用。
年將領的肩膀上扛著一顆星,是將軍銜。
然而,年將領看都沒有去看年男人一眼,對年男人的話置若罔聞,徑直走到蕭戰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后語帶愧疚的說道:“狼王,對不起,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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