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聲王妃孫漁只覺得諷刺,道:「拜堂的不是我,別我王妃,還是我小姐吧。這裏並非咱們的久留之地,我會帶著你離開的。」
「什麼?」春花驚呆,一開一合半晌說不出話來。
豁出了命陪嫁寧王,現在好不容易嫁了,又想離開?
「嗚嗚~小姐,我怕。」
孫漁看得翻了個白眼,這個丫鬟忠心是忠心,可惜不怎麼聰明還膽小。
因為跟在邊聰明的丫鬟被的堂妹,那該死的孫碧枝設計毀了,就為了方便對付。
「行了,這事兒以後再說吧。」孫漁無奈地嘆了口氣,以九皇叔未婚妻的份嫁寧王難,要與寧王和離好像也不容易。
九皇叔這會兒骨未寒吶。
造孽喲,要能早幾天穿來就好了。
「我了,你去給我弄些吃的來,要清淡一些。」
「好。」
等春花出去之後,孫漁給自己把了個脈。
虛弱了些,卻也並無大礙。
孫家給的葯都是上好葯,傷好多了。
掙扎著爬起來,推開門窗氣。
卻正在這時,看到一抹紅的影急速而至。
來人正是代替孫漁拜堂的杜纖纖,在離孫漁丈余,步子突然緩了下來。
「孫漁,聽說你醒了,我特地來看看你。」
「嗯。」孫漁冷瞥了一眼,「現在你看到了,滾吧。」
杜纖纖笑容僵在臉上,隨即對著就開噴。
「孫漁,你得意什麼呀,你以為你還是右相府中唯一的嫡小姐嗎?你以為,你還是京城第一貴嗎?呸,好好看看你的樣子,你現在就是一個沒人要的棄婦。」
「你將王爺害得那麼慘,就算他迫不得已奉旨娶了你,也不會喜歡你,他只會恨你。」
「你要是識相,老老實實地在這府中伏低做小,我全當養了只小貓小狗,不會讓你死。可你若是不識好歹,哼。」
孫漁微笑道:「繼續說啊,不識好歹怎麼樣?」
「你……」
「呵,說不出來了?杜纖纖,威脅人都不會呢。來來,過來,我告訴你一個關於慕廝年的。」
杜纖纖一聽,謹慎地盯著,「什麼。」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杜纖纖覺得今日的孫漁有些奇怪,不過想知道關於慕廝年的,卻也沒多想。
只慢慢的靠近孫漁。
孫漁眼見過來了,便抬起手做出要說悄悄話的姿勢。
杜纖纖過臉去,孫漁看準了時機一掌拍在的臉上。
杜纖纖一聲驚呼,捂著臉猛地後退。
「你……孫漁,你敢打我?」
「本王妃打的就是你,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側妃敢直呼本王妃的名諱,你不該打嗎?」
「你……」
「你什麼你?」孫漁直接上手扯了的服。
「啊,你放手,你要做什麼。」杜纖纖尖道。
孫漁直接將的服扯下來摔在地上,跺上幾腳。
「大紅大綠也是你能穿的嗎?不懂規矩嗎?你個妾室,只能穿翠綠紅,不懂嗎?」
杜纖纖安排在遠看門丫鬟眼見不對勁兒,急忙跑過來。
「側妃娘娘,側妃娘娘您沒事吧?」
杜纖纖一狼狽,指著孫漁氣急敗壞的道:「把抓起來,給我……」
話未說完,旁邊一丫鬟在耳邊說了什麼話,的聲音又戛然而止。
角出一抹笑意,隨後哭著對孫漁道:「王妃,我好心意地來看你,你怎麼如此對我?」
孫漁淡淡的瞥著道:「杜纖纖,戲唱得早了。出門,左拐,見著了慕廝年再接著唱。」
杜纖纖表一僵,「好,好哇,你給我等著。」
孫漁本沒將放在心上。
杜纖纖這麼個蠢貨,仗著姑母茹妃得意忘形,早晚也是個炮灰命,還嘚瑟個鬼。
……
春花匆匆忙忙回來,一臉擔憂的問:「小姐,是不是杜纖纖來過了?」
「你看到了?」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和的丫鬟罵罵咧咧走了,穿的是大紅的服,不會是來跟小姐你耍威風的吧?」
「確實來跟我耍威風的,不過,我賞了一個耳。」
春花鬆了口氣,卻又擔憂不已,「肯定要去告狀。」
「讓告狀去,正好本小姐也要找慕廝年算賬。」
春花驚訝不已,要找王爺算賬?
怎麼覺得自家小姐變了個人似的。
人還是那麼個人,可是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
還有,王爺可是的心肝寶貝啊,誰要說王爺一個不字,不得跟人家拚命,怎麼會說出要找王爺算賬這種話來。
孫漁看到春花那表,心道總疑神疑鬼的不是個事。
想了想,認真的對道:「春花,我以前是傻,又蠢又傻,如今我清醒了。」
「我為了他,幾乎是眾叛親離,他卻連和我拜堂都不願意,這樣的人,不值得我為他付出。」
春花腦子裏嗡嗡的,真是這麼想的?真的清醒了?
春花激得流出眼淚來,「小姐,你終於清醒了,嗚嗚嗚……」
可是好像晚了啊,在的眼中,子一旦嫁了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孫漁出一勉強的笑,是清醒的,可腦海中總有一不清醒的殘魂,不甘心,不相信,因執念不願意散去。
能覺到全部的訴求。
孫漁嘆了口氣,心道:得想個辦法讓那殘魂看到真相才是。
「清醒了?清醒了正好。」正這時,一個男音響起。
而下一秒,孫漁就看到一隻雲靴從門外進來。
接著,慕廝年,杜纖纖,還有杜纖纖的兩個丫鬟,都從外頭走進來。
噢,來得快。
「孫漁,你為什麼要欺負纖纖?」
孫漁將目移到杜纖纖上,看著仍舊穿著那一紅的裳,那臉……不對,那不是打的。
虛弱,只是給打紅了而已。
眼下杜纖纖的臉腫得老高,角還有跡,顯然又被加了一掌。
這一招,宮斗劇里常有的戲碼。
看來為了嫁禍自己,對自個兒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