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境界的人服食丹藥幾乎等於吞食一枚炸彈。(請牢記我們的網址.)
如果真氣搬運不慎,他可能會死得奇形怪狀,或者腦子像破了膿頭一般出腦漿來,或者腹部一聲炸響,然後吐出臟來。
這是我從《搜神記》看來的凡人誤服丹藥的慘死相。
以前父親總把丹藥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對於沒有修鍊過的人,丹藥的危險遠大過耗子葯和砒霜。
但現在我已經運功把綠豆粒大小的築基丹(原來一枚整丹三十二分之一的量)服下去。
不需咀嚼,它就像一塊方糖一樣下了十二重樓,直接進了六腑。
我到氣開始異常,腹中新添的一團元氣陡得一漲。就像鍋料進烈火烹油的鍋子,滾了起來!築基丹在我的爐鼎里迅速分解,那一刻產生的元氣濃郁地讓我不住,大燥的虎也沒有這般猛烈。
我的鼻立刻流了出來!
慕容芷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要協助我調理真氣。
我示意勿擾——
功初層的我雖然在理論上知道調理他人真氣的步驟,但我從沒有實踐過,
來協助沒有合作調理過真氣的我只會添。
現在的我要安靜下心神,斷絕外的聯繫。
築基丹分解元氣的況沒有我預計的那麼糟糕,僅僅是激烈的沸騰,而不是立刻炸。
看來這點丹藥量我切分的剛好,在丹藥化出的元氣充塞得我的經脈裂前,我相信自己的煉化速度能勉強趕上——只是需要集中和專註。
更多的鼻流了出來。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無聞,非禮勿言。」
我運起儒門定心的法門,把外與自己隔斷。
我開始了觀:
五臓中的五行之氣顯現了出來——心火赤、腎水黑、脾土黃、肝木青、肺金白。
五氣同源於人本命元氣,但有「律呂」上的區別,就像音樂上十二度音的循環(從「黃鐘」到「應鐘」共十二律——我真的不是要秀大家俺的古樂知識喲——其實我娘教過我彈古琴的,我學過三個月,放棄),所以呈現出不同的五。
這五氣是我煉化丹藥的本真氣,如同爐鼎的柴火一般。心火之氣負責導真氣,腎水之氣負責導出真氣,肝木之氣用來加火氣,肺金之氣用來加水氣,而脾土是起到中和水火的作用。
學會功后,父親就督促我在日常的飲食中就運用丹法來消化穀葷素,這種方法吸收元氣效率遠高於普通人的吃法。
火候和添等把握的要點其實我已經悉不過。
只不過現在用於消化丹法真正的目標:丹藥。
度過了初期的慌,我已經把爐鼎中暴走的丹藥元氣馴順自如,就像騎手控制了烈馬一般。
接著,我的觀中又顯現出三百六十五個大**竅和連通經脈。
丹藥已經順利分解,最危險的關頭過去了。
接下來要做的是丹藥分解出的真氣輸送到周天**竅中。
我的真氣還弱,導引氣的能力也不練,目前只能如同螞蟻運糧那樣把分解的真氣一點點搬過去。
如果是引氣的築基者,他全的經脈打通,真氣的搬運暢通無阻。加上爐火純青的氣技巧,可以在幾百個呼吸乃至幾十個呼吸完一次周天搬運。
但我不行。
我把築基丹分解的真氣流通全,就像徒步環遊天下一周般艱苦。沒有打通的**竅就像稅卡林立的世郡縣。
我搬運途中的耗損是十之**。
但搬運到**竅的真氣對目前的我是足夠了。
我順利運功完畢。
爐鼎沉澱下了丹渣,鹽晶般的顆粒。
我功力不足,有一小部分沒徹底煉化。
沉澱下來丹渣也是種大毒,不過只有會辟穀的築基者可以洗滌。
暫時先不管這些,這次的目的實現了。
我睜開眼睛,
太已經不在天中。
「你用了一個時辰。」
慕容芷說。
——煉化這麼小粒丹藥我竟用了一個時辰!
「不好意思,費了那麼多時間我還有小半丹沒有煉化,累積在了丹渣。全吸收的元氣也只有十分之二三,大部分耗損了。」
我如實說出來,這種事命關,一點點瞞都會對接下來的煉化不利。
「恩,剛才到你散發出的廢熱,像蒸籠一樣,該是你在搬運周天時損耗的元氣。理想的狀態應該是如常,丹藥全部吸收。那麼,現在如何?」
我想了下,道
「吸收的丹藥元氣能滿足我一天的活。」
「是個大勝利,就是進食的時間長了點。我們的食問題解決了,後癥登陸后再想辦法吧。」
慕容芷這樣說,我心頭也生出一種愉悅。
我們強盜人家出,有外皆傷的思想準備,這點後癥不算什麼。
「還有一個好消息:煉化畢築基丹,我真氣的規模也擴容了約十分之一。看來和我們練外功的負重練習一樣,煉化丹藥也是一種擴容真氣的方法。」
我把剛才煉化築基丹的心得拿出來和慕容芷共,若有所思。
「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我看著低首不語的慕容芷心中竊笑,亮出了自己的天才設想:
「我們可以從微小的丹藥顆粒開始煉化。越煉化丹藥我們自己的真氣規模就越能擴容。通過煉化丹藥,我們的真氣可以快速增長,直到擁有打通全經脈的真氣規模,也就是可以快速地到築基的門檻。」
「怎麼說?」
慕容芷一幅不解的模樣。
——你終於笨了吧,哈哈!
我得意地補充道:
「以我們現在的功修鍊方法和進度,我實現引氣還需要五六年,你要四五年。」
慕容芷點頭。
我們的功來自玄門正宗,理論是修仙的門心法。在功的階段不需要什麼心境悟,只需要足夠的聰明和刻苦掌握氣的方法就好。父親是金丹高手,他估過我六年可以到築基門檻,那就是六年,這是武道家的鐵口直斷。
慕容芷的況不會差我很多。但是孩子,發育比我早,目前功進度會快點。不過我在十八歲后就會迎頭趕上,最後平齊。
「我剛才煉化三十二分之一的築基丹,真氣擴容了十分之一。如果我順利煉化七次的話,也就是七天(每天我們最多煉化一次),自真氣就能擴容到原來的二倍,可以煉化十六分之一的築基丹。以此類推,四十二天後就能完全煉化一顆築基丹,那就到了築基者的門檻。」
我一口氣說完了本人天才的設想。
我忽然發現自己才是真正的功學天才——雖然我心思複雜,和「無法無念」無緣——但是我提出了新的速功的方法
——大宗師不在於煉,而在於創。
換在文明時代,老子也能當個武學大派的開山祖師,用自己的訓練方法速一大批功高手當小弟和打手。
「真是大膽和有新意的想象力。不過,你忽略了一個問題。」
慕容芷笑了一下,我這輩子終於看到笑的像一個正常人了。
「什麼問題?」
「只有築基者能辟穀,能洗滌丹渣。這是丹學的常識。」
「然後呢?」
「你在練到築基境前,積累的丹渣足夠毒死你。」
那就是說我的設想完全失敗?
我愣了。
原來是在笑我傻,怪不得那麼開心。
——下次我不睬你了!
「以前練鐵砂掌的人就用過類似方法——不斷加強砂中的毒量,來刺激自己**提高抗。很憾,這種方法最後被證實是外功的死胡同,在趨近極限前武者的**就已經承不了了。這種方法的破產才指明了功學的道路。」
慕容芷也咽下一粒綠豆大小的築基丹粒(三十二分之一整丹量)。
「不過還是謝謝你,我很開心。我運功的時候請負責掌舵,原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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