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提劍在手,大步向著谷外走。
一步兩步三步。
莫突然產生了一個疑:我拿著一把劍幹嘛,多重呢!我是一頭豬啊,豬要劍做什麼?
他鬆手,噗,大白無比鋒利,直接進了大地之中,沒一尺有餘。
但這個聲響終於將莫驚醒。
中招了!
他連忙往回走,理智慢慢回歸。
走到茅屋口時,他重新為人。
靠,我的大白。
莫看著丈許外的大寶劍,不由呲起了牙來。
怎麼拿回來?
看似很近,但他走過去就會變一頭豬,本不可能拿得回來。
要是我喊一聲劍來,大白能夠應聲而來就好了。
「劍來?」他了一聲,但大白毫無反應。
他自嘲一笑,我果然不是李淳罡。
找繩子看看能不能正好套住劍柄把劍收回來。
他向著大白招了招手:「我可不會放棄你。」
咻,一道白飛過,只見大白從地面飛出,穩穩地落在他的手裏。
神劍,真神劍!
莫激了,一陣抓耳撓腮。
他帶劍進山谷,把劍在大槐樹下,然後向山谷深走,直到深谷的盡頭,他向著大槐樹的方向出手,心中想著大白,咻,一道白從遠飛來,落了他的手中。
大白來了。
「山谷深有千米左右,所以大白在這個範圍都可以被我召喚過來。」
「至於極限距離……山谷太小試不出來。」
他彷彿新得了一件好玩的玩,不停地試來試去。
「劍來。」
「劍來。」
「劍來!」
「……」
如果大白是人,肯定早就跳起來他的耳了,有這麼折騰的嗎?
玩了一整天,他終於停了下來,將大白放在桌子上,自己合躺在床上睡覺。
明天還得讓村民們送床、傢等東西過來。
迷迷糊糊之間,他睡了過去。
靈魂出竅。
莫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看著自己的,整個人以白呈現,但經脈、骨骼等位置則呈暗灰,層次分明,他可以清楚地識別自己每一塊骨頭、每一經脈。
「嘶,老子真大啊!」
他下意識地驚嘶一聲,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天賦異稟。
但他立刻就頹廢了。
「大有用,又派不上用場!」
「不,我一定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如果連自己都放棄了,誰會替你努力?」
嘭嘭嘭。
就在這時,拍門聲突然響起!
莫一個激靈,靈魂被直接嚇回了,猛地坐直起來。
什麼鬼?
老嫗不是已經被大白斬了嗎,骨頭還在門口埋著呢,怎麼,半夜又變了?
「小夥子,有沒有看見我家老太婆?」屋外傳來一個同樣蒼老的聲音,但可以辨別出這是個男聲。
莫表古怪,鬼也會談結婚嗎?
之前是鬼,現在鬼被斬了,又來了個男鬼?
給我演孫悟空三打白骨呢!
莫把大白握在手中,心裏莫名地安寧下來。
我有大白我還怕的鬼?
咦,這次大白為什麼還沒手?
難道大白是要應到鬼對自己懷有殺意才會主化龍斬擊?
莫只能猜,他過門向外張。
一隻慘白的眼睛!
莫呲牙,果然不是一家鬼不進一家門,都喜歡挑隻眼睛嚇人嗎?
「大白,給我斬了他!」
尷尬的是,大白毫無靜。
白天盤得太狠,大白罷工了?
「小夥子,我家老太婆是不是在裏面?你開開門,讓我把我家老太婆帶出來。」外面的老翁說道,他也同樣裹在黑布之中,從頭到腳。
莫好奇地問:「老鬼,你家住哪的?」
外面的鬼好像一愣,被莫都問傻了。
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嗎?
莫又問:「你們都想騙我開門,到底是為了吃我……還是對我後的那片墳場有興趣?」
韓忠說,讓韓家先祖與部屬超生的要素之一便是在絕之地建墳場,想來想去,絕之地對鬼應該極有吸引力,說不定可以練將臣這樣的大。
搞錯了,將臣是殭不是鬼。
當然莫對韓忠的「故事」還是有懷疑的,別說他只是擅長識辨謊言,哪怕是測謊儀都可能被瞞過的。
「嘎嘎嘎!」外面,老鬼發出怪笑,「小子好像很聰明的樣子,那你繼續猜,等老子抓到你之後,是先吃你的心還是先吃你的腦子?」
嗡!
大白突然發,白衍化一條白龍,門而出,然後就聽到驚呼和慘,只是一下而已,外面就安靜下來。
咻,白龍回歸。
這回莫看得仔細,當白飛出時,他手裏的大白就只剩下一個禿禿的劍柄。
所以,劍可以化龍。
仙劍!
莫過門往外看,門口又散落著幾塊破碎的黑布,但今晚山風很大,黑布飄飛,現出了一大骨來,哪怕藉助月他也可以看到幾個牙齒印。
還真是一對。
等等,這應該屬於同一個人的兩骨,自己還能和自己配對的?
出於謹慎,莫還是沒有開門查看,再說了,一骨有什麼好看的?
我又不是狗。
他倒頭再睡,沒一會就睡著了。
靈魂再次出竅,莫無聊地看著星空,不知道哪一顆星星才是太系的那顆。
或者他本不在原來的宇宙中了。
一夜過去,當太初升時,莫覺自己被一力量吸引,咻地就回歸了。
「所以,哪怕我不主回歸,天亮時我還是會被塞回去。」
「嗯,奇奇怪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再等一會,只見韓鐵柱背著一個巨大的籮筐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可以看到籮筐里有一隻很大的火鍋爐子,還塞滿了各種類、素菜。
可哪怕負重如此之大,韓鐵柱仍是步履輕鬆,這力氣大得驚人。
「秦霜,你的火鍋來了。」韓鐵柱開始「卸貨」,在茅屋門口擺了一地。
莫心中一,道:「大柱子,你教我修鍊。」
「什麼修鍊,俺不懂啊!」韓鐵柱一臉憨笑。
莫才不信呢,道:「那你為什麼力氣那麼大?」
「哦,俺從小練武的。」
練武,不是修仙?
也是,仙法哪有那麼好得,而且小說里說修仙還要天賦,諸如靈什麼的,符合這種要求的人極,但韓家村民人人都如韓鐵柱一般,韓忠更是霸道威猛,所以他們應該都是練武之人。
「那你教我練武。」莫退而求其次。
練武一來可以強,二來可以打發時間。
韓鐵柱剛想拒絕,只見莫掄著大白做著劈砍的作,他連忙妥協,道:「俺教你!俺教你!」
他立刻開始教。
韓家村民練的都是一套拳法,但需要配合一種特殊的呼吸節奏,平時練拳的時候便可以吸納天地能量,強健自,而在對敵的時候只要不用「呼吸法」,便可以將力量傾泄出去。
拳法很複雜,還要在對應的節點用上不同的呼吸節奏,導致這門拳法無比得難以學會。
「俺是學打拳姿勢就用了兩年,再花了一年時間配上呼吸節奏。」韓鐵柱說出了自己當初的進展。
莫頭大,雖然韓鐵柱已經打了七遍拳,可他頂多記住了三式。
還好,韓鐵柱的話給了他幾分安。
這傻大個花了足足兩年才把十八式拳法全部掌握,自己看了七遍就學到了三式,嘖嘖,比傻大個強多了。
一天不能吃胖子,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韓鐵柱離開,莫開始刷起了火鍋。
終於地吃了一頓。
滿足!
吃飽喝足,莫打算練拳了,結果發現……他把那三式拳法給忘了,只有一些些模糊的印像。
「這一拳打出,左腳應該往前還是往後的?」
「還有,這一下肘子往哪擺?」
「靠,難道我比傻大個還笨?」
莫頹然坐地。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絕不是練武奇材。
玩劍。
「劍來!」
是夜,莫再刷了一次火鍋,倒頭睡下。
靈魂出竅。
「我真有那麼笨嗎?」莫反思起來。
他在「腦海」中過了一圈,然後白天韓鐵柱打出的每一拳、每一個姿勢都清晰地映出來,讓他直接愣住了。
他立刻開始打拳。
行雲流水,沒有半點滯,好像他已經在這門拳法上浸了幾十甚至上百年!
「我特瑪是個天才!」
莫喜笑開,但他清楚地認識到,不是他天才,而是他的「外掛」牛。
「這到底是我的外掛,還是我的天賦?」
這肯定是個修仙世界,所以某人擁有常人難以想像、理解的天賦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也罷,現在沒有仙法,我就由武仙!」
嘭嘭嘭。
拍門聲如約而至,將莫的靈魂給「嚇」回了。
「我曰,沒完沒了是吧?」莫呲牙坐起。
「這位人,小子的爹娘可在裏面?」一個滴滴的子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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