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賓館了一臺車,來到阿翔工作的巷子口都沒敢下車,四個人有點做賊的覺,怕被薛總店里的人認出來。
六點出頭,阿翔騎著他那輛破托出來了,他們開車跟過兩個路口,才搖開車窗與阿翔打招呼。
阿翔看見是戴老板四人,倒沒疑,笑著打過招呼聽說他們要去自己的家,有點詫異,隨后也欣然明白,估計這幾個老板要找自己談談,店里不方便,阿翔自己也想問問那塊石頭的況。
托車在前,汽車在后,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阿翔家里的大院子,四個人下車拎著幾件禮品,隨阿翔上樓。
走進阿翔的屋子,走在前面的老戴一驚,總共十幾平米的房子,半面墻是一個簡易書架,足有四五米長,從地到頂棚,滿滿的全是書籍,后面的三人進來也是一愣:“這是什麼況?這小子不是切石頭的嗎?怎麼這屋里的人像做學問的?”
阿翔擺開小飯桌,搬過幾個竹凳,抱歉地說:“實在不好意思,家里簡陋,讓各位老板見笑了,我去給各位沏茶。”
幾個人寒暄著,老戴走到書架旁,仔細看了看,各種教材,經史類的書占了一大半,還有一些珠寶玉方面的,小說也有不,但不書一看就是很老很舊的,應該是舊貨攤上買來的,老戴竟然看到一本資本論,“這書怎麼淘來的?”
“阿翔,這些都是你看的書嗎?”老戴問。
“都是我看的,戴總,小時候家里窮,我媽又不好,只好輟學掙錢,掙那點錢除了給我媽買藥,都變書了,小時候我要不讀書,我媽能打死我,呵呵。”
阿翔啰嗦著,把沏好的茶放在桌上,推給幾個人。
“你十幾歲上班的?”張曦問。
“15,初二,后來就在家自學,都是我媽教我的,教到高中,后面大學的課程就在網絡上學了,不懂在網上也好問,我媽這兩年越來越不好,不過學習不用心,我現在也喜歡看書。”
這幾個人像看怪一樣看著阿翔,邊陲地區除非特殊,一般人家的小孩初中畢業也就走上社會了,父母稍微蛋點,連初中都不會讓孩子念的,趕出去掙錢,十五六歲打工的遍地都是,因為現在國家強制推廣義務制教育,才慢慢好起來。
“阿翔,有朋友來嗎?”門外傳來說話聲。
阿翔媽媽出現在門口,四人連忙站起來,轉沖著門口去,只見一個中年婦站在門前,消瘦,蒼白的面孔,頭發已經有些發白,服很舊,但干凈整潔。
“阿翔,是你的朋友嗎?”婦人沒看兒子,卻盯著這幾個人,從穿著打扮看出來了,這幾個不是普通人。
“媽,這幾位老板是店里的客人,來家里看看。”
“幾位老板,這是我媽。”阿翔隨口又介紹給幾位老板。
阿翔的媽媽見了幾個人的穿著打扮,眼中一斂,隨后面帶慈祥,微傾施禮說:“幾位都是有份的人,貴足踏賤地,惶恐了。”
“孩子頑劣,哪里有不到的地方,敬請幾位先生諒解。”
老戴有點頭暈,這人要沒有來頭打死他都不信,就這份舉手投足的文雅,就這份氣質,絕對是從小培養出來的,那種骨子里的高貴已經融里,就是自己家族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讓們飛揚跋扈絕對在行,在外人面前這樣不卑不絕對做不到。
老戴連忙施禮說:“夫人見笑了,不請自來。阿翔幫了我們一個忙,我們幾個是專程上門致謝的。”
這時陳胖子拿過禮,走到夫人面前雙手遞了過去,說:“一點薄禮,不敬意。”
“讓幾位先生破費了。”夫人點頭說,卻沒接禮。
阿翔趕忙接過禮,他也有點蒙,從小到大,他從來沒見過母親這樣跟人說話。
“如果幾位先生有什麼需要阿翔的地方,敬請直說,但是就怕他年紀不大,能力有限,恐耽誤先生們的大事。你們聊,我不大好,就不多陪幾位了。”
說完就轉出門,阿翔趕忙上前扶著母親送到了的房間。
四個人互相看著,心中起了同一個念頭:“這人不簡單啊。”剛開始戒心很重,后來不卑不,舉手投足間宛若大家閨秀。
這次來阿翔家,驚喜或者驚奇似乎有點太多了。這倒更加激起幾個人的好奇心。
阿翔回來,老戴試探的問:“阿翔,你媽得的什麼病?”
“懷我的時候過很重的風寒,后來心臟也出了問題,怕冷,怕熱,更不能累著。”
阿翔常年與母親生活,對目前的狀態習以為常,倒不覺得幾位老板想故意打聽什麼。
阿翔問:“戴總,那塊石頭切了嗎?”他是理論和經驗都有,還有獨特的手法解讀石頭,就是自己沒賭過,年心,也想知道自己的判斷對不對?
事先說好的,問題都由老戴一個人問,但回答問題誰都可以了,不讓陳胖子說話他能憋死,搶著說:“阿翔你真厲害,真是滿綠。”
譚總又解釋道:“我們在瑞寧老城切開的,沒人知道。”
“種水怎麼樣?”阿翔又問。
話音沒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小兔崽子,下來做魚。”
阿翔趕沖著四個人抱拳:“我師父回來了,我去看看,馬上回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阿翔跑上樓來說:“我師父請幾位老板到樓下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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