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別哭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杜馨兒依舊細聲細語的安凈心聖。

只是杜馨兒的話卻像一把刀子凈心聖的心，令心痛不已，勉強打起神，介紹道：「這位是現任人皇，江離。」

杜馨兒輕掩小：「原來這就是師姐常提起的……」

想起了什麼，向凈心聖眉弄眼，出一個壞壞的笑容，凈心聖抿笑笑，笑得很勉強。

「人皇人皇，聽說您武力超群，為九州第一，上天地無所不能，可比肩仙人，是不是真的？」杜馨兒好奇的問道。

「我也曾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但現在發現，我既不能飛升仙，亦不能逆轉生死，我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現場氣氛有些微妙，江離扶起凈心聖，開口道：「紅塵凈土最近打算流派駐，讓每一位金丹修士都下山來小鎮驗幾年，這次是想問問你有什麼建議和看法？」

杜馨兒眼睛一亮，這意味著自己能回宗門了，但隨即暗淡下來，如今自己再無進步的可能，回到宗門也是浪費資源，不如一直呆在這裡。

「我……我在這裡就好。」

「嗯，恪盡職守不離本職，兢兢業業無甚所求，下山後依舊努力修行，我會如實告訴清道姑的。」

「誒，怎麼這樣？」杜馨兒急了，氣鼓鼓的瞪著江離，「而且人皇為什麼會負責我們宗門的事啊。」

掌教要是知道自己是這種態度，肯定會嘉獎自己，讓有天賦的師姐換自己，那豈不是白白浪費師姐們的時間。

「你們宗門管理水平不行，我替清道姑出出意見。」見杜馨兒還有話要說，江離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隨意問道，「不說這個了，我們在上河鎮沒見到袁玲，去哪了？」

「唔——不清楚，最近袁玲師姐經常離開上河鎮，一去就是好幾個月，不過秋收的時候會回來的，唔，也就是最近幾天的事了。」

反正也找不到袁玲，兩人索在下河鎮住下，陪陪杜馨兒。

……

江離拿出遙遙通訊符，呼張孔虎：「孔虎，你去一趟南疆尋找蠱族人，調查一下能使死者行自如，讓死者不知自己已經死亡的蠱需要什麼修為才能練出來？」

張孔虎聽后，端著碗就往南疆趕，也不顧夢江皇和魏皇兩人「吃完再走」的勸阻。

……

幾日景很快過去，杜馨兒覺得自己過得好幸福，有凈心師姐和江人皇陪著自己，教導自己修鍊，講解修鍊知識，說一些九州的傳聞逸事。

自己還把修為不漲的事告訴了江人皇，江人皇只是著頭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修鍊事急不來，慢慢會好起來的，他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時候。

只是杜馨兒沒有看見江離暗淡的眼神。

死修鍊怎麼可能讓修為提升？

「馨兒師妹，我們還要去看看其他鎮子的況，也該離開了。」

凈心聖用神識探查到袁玲終於回來，眼中出一罕見的兇意，只是一晃而過，沒有讓杜馨兒察覺。

凈心聖和江離極有默契的飛到上河鎮，把醉醺醺的袁玲摁倒在地。

「你們是誰！敢在我們紅塵凈土我……是凈心師姐。」

剛開始袁玲仗著酒意還狠兇，但發現是凈心聖后立馬就老實了。

凈心聖也不說話，拎著袁玲來到一空房，把扔到牆角，整個過程極其暴，全然不顧以往端莊大方的聖形象。

能為紅塵凈土弟子，袁玲本樣貌也是出眾，為蠱族人，離開宗族后也依舊喜歡用銀質的耳環頭飾裝扮自己，著也頗為暴，很容易勾引起男人的興趣。

被凈心聖弄的生疼，銀飾也弄了，暴的著更有破損，但一個字都不敢喊出來。

袁玲從未見過凈心聖如此憤怒。

江離默默跟在後面，任由凈心聖發泄，發生這種事，江離憤怒，但凈心聖比江離還憤怒。

紅塵凈土整整兩座小鎮化作死地，認為這是的失職！

嚴重失職！

「說，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幾個月都不回來！」

「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群知道種地的凡人，我去夢江皇朝玩了一段時間。」袁玲老實回答，隨即又連忙辯解道，「不過每次秋收我都會回來，你看每年我都按時按計劃上繳靈谷，從來沒有延遲。」

凈心聖腔彷彿有一團火，想噴卻噴不出來。

是的，正是因為靈谷從來沒有出過問題，所以才沒人來檢查。

還不如靈谷出了問題，就能發現這兩座小鎮的問題！

「那整個上河鎮和下河鎮為什麼沒有一個活人！」凈心聖咬牙切齒的問出這個問題，只是語氣不似質問，更像喝罵。

袁玲聽后一愣，頓時額頭冒汗，開始以為凈心師姐發怒只是因為自己擅離崗位，還以為這件事用骨的事就過去了。

「師、師姐，您在說什麼……」

「回答我！」凈心聖的喝問聲音之打，令袁玲的心臟都跳一拍。

著頭皮磕磕絆絆解釋道：「我……我也是不願意啊，去夢江皇朝玩總歸是要有靈石的，我就拿了點收購靈谷的靈石，就一點點……那群刁民就嫌我給的靈石，不幹了，我當時也是氣急了，把帶頭鬧事的幾個刁民殺了……」

「結果就有人嚷嚷著要去告宗門，我腦袋一懵，就……就把人都殺了，為了怕宗門發現，我就用蠱控制他們丹田，讓他們依舊能種靈谷，師姐您看，讓他們種靈谷，咱們以後都不用給靈石了，多好。」

袁玲沒有說的是，以養蠱后，宗門依舊會下發靈石讓收購靈谷，當然不會把靈谷給一群死人，而是都花在夢江皇朝的樂中。

「那下河鎮呢！杜馨兒可是你的師妹，你怎麼就下得了手！」

袁玲帶著哭腔說道：「沒辦法啊，下河鎮離這裡太近了，我怕杜馨兒師妹看出端倪，就把也殺了，順便把下河鎮的人都殺了。」

袁玲哭道：「師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也不是有心之舉啊！」

凈心聖漠然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死了。」

在凈心聖和江離眼中，袁玲同樣也是一被蠱控制的，只不過自己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