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蕭清和看著蕭紫語，半響都沒有說話，他一直都在考慮蕭紫語這番話的可信程度。

蕭清和了解這個兒，聰慧過人，但是同時蕭清和也知道，蕭紫語從來不會參與他後院的鬥爭。

都說兒是母親的小棉襖，可蕭紫語從來都沒有幫助過蕭大太太，這也是爲什麼，蕭清和不會懷疑蕭紫語所說的話。

蕭大太太此刻很張，擔心蕭清和會發作蕭紫語，也想好了，如果蕭清和不分青紅皁白責怪蕭紫語的話，就和蕭清和翻臉，能忍自己委屈，可絕對不會讓蕭紫語爲了一個低賤的姨娘委屈。

半響，蕭清和才沉聲問道，：“老太太很生氣嗎？”

蕭紫語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些生氣，方姨娘的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大姑娘的親事自有老太太和太太做主，怎麼也不到方姨娘來管，父親不聽，這話我都是要說的，大姑娘和莫家大表哥，如何也是不相配的，方姨娘如此來鬧母親，還不顧自己懷著孕，實在過分至極！也難怪老太太生氣。”

蕭清和聽完這話，臉沉如水，十分的難看。

他無法去反駁自己兒的話，因爲他也知道，蕭紫語如此妥帖的人不會撒這樣的謊。

第一次，他對方姨娘產生了厭煩的緒。

他一直都以爲，方姨娘是大方得的，而且爲了自己還了這麼多的委屈，可是現在看來，方姨娘的小心思也不。

今天這些事端，全都是方姨娘惹出來的，那些話的確是有些不堪耳，蕭紫晴雖然是自己的長，但畢竟是庶出的，如何能當得起莫家嫡長媳呢？

想想，方姨娘真的是胡攪蠻纏，蕭清和看著蕭大太太。

蕭大太太依舊端莊的坐在那裡，蕭大太太的容貌很是鮮豔俗，甚至比蕭紫語還要出衆幾分，雖然他們已經親十幾年了，可歲月彷彿沒有在臉上留下一痕跡。

即便已經生育過三個孩子，可容貌沒有半分的折損，而且比起小姑娘來，多了幾分婉的韻味，的確是很吸引人。

即便他心裡對蕭大太太有些芥，可是有的時候，還是被深深的吸引了，因爲蕭大太太在舉手投足之間，就有無限的風，讓他抗拒不了。

不然也不會有蕭景昊的出生了。

蕭清和很久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蕭大太太了。

他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例行的歇在蕭大太太的正房，但是每一次，蕭大太太也不會對他多麼的熱，就算是懷上蕭景昊的那一次，也是因爲二人晚膳時喝了一些酒，然後纔會這樣毫無節制的在一起。

可就算是蕭景昊的出生，也沒有拉近二人的關係，蕭清和總覺得蕭大太太的子太倔強了些，一點兒都不肯低頭，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拉下臉去哄子吧，這實在不可能。

所以二人一直也就這麼不冷不熱。

可是，今天，蕭清和卻覺得很對不住蕭大太太。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爲蕭大太太想過，莫家嫡出的大小姐，在家也是生慣養的，況且，他也知道，岳父岳母只有這一個寶貝兒，雖然是姑娘，可是莫家那幾位舅老爺地位都比不上蕭大太太。

給蕭清和的覺，就像是隻有蕭大太太是親生的，而那幾位都是撿來的一樣。

可是一進門就要面對方姨娘這個貴妾，也算是夠糟心的。

進門兩年，都沒有孕，老太太就做主停了方姨娘的避子湯。

他也沒有安過半句，那個時候，他一心都覺得自己對不住方姨娘，其實，他又何嘗對得起自己的正妻呢？

就算有怨氣，對方姨娘有些爲難，其實也是正常的。

蕭清和嘆了口氣，走到了蕭大太太面前，說道，：“夫人，這件事，是你委屈了，方姨娘對你不敬，也實在該罰。”

蕭大太太聽了蕭清和的話，頓時怔住了，擡起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清和，彷彿不認識蕭清和一般。

的大腦真的是有些短路，這句話，是從蕭清和口中說出來的嗎？他竟然會說方姨娘錯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多年了，每一次，蕭清和都會爲了方姨娘而責怪自己，彷彿只要和方姨娘之間有了爭執，那個被欺負的人一定是方姨娘，惡貫滿盈的人一定是自己，一開始，蕭大太太也會辯解，可是最後次數多了，蕭大太太都懶得替自己辯解了。

可這一次，蕭清和實在是太反常了。

蕭大太太一直瞪大了眼睛不說話，讓蕭清和覺得有些尷尬。

蕭紫語輕咳了一聲，蕭大太太才反應過來，只是低聲婉說道，：“老爺嚴重了，方姨娘畢竟懷著孕，孕中多思也是有的，妾並沒有責怪，況且也是擔心道大姑娘的親事，大姑娘今年都十五歲了，親事還沒定下來，的確是妾這個母親失職了。”

蕭大太太的嗓音的，讓人聽了心裡就覺得舒坦。

蕭大太太的子一向要強，偶爾這樣和下來，會更讓人覺得心疼。

“蓉兒，是你委屈了，傳我的話，讓方姨娘和大姑娘在院子裡足，並且抄寫一百遍則和戒，好生靜靜心！”蕭清和沉聲說道。

蕭大太太還是有些驚訝，方姨娘罰，而且還是蕭清和親口要罰，雖然罰的不算重，但如此不給臉面，自蕭大太太門以來，還真的是頭一遭。

蕭紫語輕輕一笑，多活了一世，始終還是有些益的，也是到了後來，蕭紫語纔看得出來，父親心中也是有母親的，只是他們兩個之間有這太多的阻隔，生生的錯過了。

方姨娘不就是仗著當年父親對的虧欠，一次一次的裡間父親和母親之間的嗎？早晚會方姨娘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蓉兒，方姨娘畢竟懷著子，這次就小懲大誡吧，以後我會警告，若是在不敬太太，自然是要重罰的！”蕭清和拍了拍蕭大太太的肩膀，說道。

蕭大太太點了點頭，：“妾知道了，原本妾也沒打算和方姨娘計較。”

這話，蕭大太太說的倒是實，因爲真的習慣了，懶得去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