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那喜樂縣主好沒規矩,皇祖母做什麼還要依著?」
莊喜樂走後總算是緩過神來的永寧公主一臉的不滿,那丫頭剛才沒和行禮甚至眼神都沒給一個,簡直當不存在一般。
最可惡的還大搖大擺的把一隻畜生給帶了進來。
「就憑祖父是西康郡王。」
皇太後端起茶盞淺啄一口,看著還嘟著的人心下了兩分,對這個被從小養大的丫頭耐心的說道:
「西南艱險部族眾多,多年前接連三任節度使都暴斃於任上以至於那劍南節度使的位置人人自危,唯恐避之不及,西康郡王臨危命前往,前後二十餘年令各部歸順西南安定,西康郡王總鎮西南,執掌邊陲數十萬大軍且無人可替。」
說話間不經意的配了一眼,「西康郡王府男丁眾多唯獨只有這一個丫頭,寵不在你之下,哀家接了來自有深意,你且讓著一些,無事不要去招惹」
「皇祖母~~」
永寧公嘟著,是這大厲的長公主除了父皇母后還有皇祖母,誰敢讓讓著一些?
「你且記住,那丫頭不能在京都出了意外,一點也不行。」
皇太后眼神微暗,不知道想到什麼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志在必得之。
皇太后積威已久,永寧公主就算不滿也只能應下。
鳴宮的偏殿裏,莊喜樂幾乎前腳剛進門後腳如流水般的賞賜就抬了進來。
「早前也不知道縣主量大小便做了幾,縣主試試若是小了可以命人再改。」
「這些釵環是太後娘娘特意命人準備的,縣主看看可還喜歡?」
有宮人拿了又準備上前來量了尺存裁製裳,有宮人呈上各的釵環供挑選,還有宮人抬著可供消遣的小玩意兒供取樂。
莊喜樂饒有興趣的看了一陣又癟了,這些東西看似名目繁多卻也不算名貴,當小地方來的不識貨呢。
「縣主不喜歡這些過於艷麗的料子。」
平玉上前淡淡的說道:「我家縣主常穿的是琉錦,蓉錦,出席小宴穿芙蓉錦,還請嬤嬤們記下了。」
錦天城盛產各錦緞,尤是琉錦、蓉錦這兩種最歡迎,宮裏的娘娘們都以能穿上這兩種錦緞裁的裳來顯示自己寵,至於芙蓉錦更是十分難得幾乎是寸錦寸金,也只有皇太后和皇后一年能得上兩匹。
這些難得錦緞卻是莊喜樂上常用的料子,就是宮裏的貴人們沒見過的料子也穿了,誰讓他二伯在錦天城是主要管織錦的呢?
這時候幾個嬤嬤才看到莊喜樂上那還帶著泥點子的裳赫然就是琉錦,這才想起這小縣主來自西南,想來是穿慣了好料子。
皇太后得知了消息毫不在意揮手讓人挑選了最好的錦緞送過去,「琉錦、蓉錦若是不夠,雲錦和華錦也挑選一些送過去。」
一旁的永寧公主聽了恨恨的扯著手裏的帕子。
「這宮裏人辦事的速度就是快。」
很快莊喜樂再看到送來的錦緞總算是滿意了,另外釵環也又送了不緻的來。
驚鳥一雙虎眼不滿的看著莊喜樂,很是委屈幽怨,平玉笑道:「這天都暗了,驚鳥今日還沒吃東西呢?」
莊喜樂恍然大悟,打著哈欠讓人去膳房弄了三大隻燉給驚鳥,「這裏不似在府里驚鳥可以自己回山找吃的,往後一日三餐記著它點兒。」
驚鳥快速解決戰鬥圍著莊喜樂轉了一圈,虎眼裏又滿是催促,莊喜樂拍了拍它的虎頭,「急什麼,那苑明早就帶你去。」
驚鳥當即就趴在了莊喜樂的腳便打著哈欠。
平玉和平開端著茶水進來看著正趴著打哈欠的一人一虎無奈的笑道:「太後娘娘讓縣主晚些時候一起過去用膳,縣主可不能睡著了。」
「去給驚鳥找塊毯子來。」
驚鳥扭頭看了一眼禿禿的床榻又看了平玉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好。」
平開笑著轉,驚鳥現在是越來越像個人了,睡個覺還得趴在毯子上。
平玉遞上茶水,眉頭微蹙,「關嬤嬤去了莊府收拾,這下算是白收拾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宮。」
「剛太后還說後日裏要給縣主辦接風宴,也不知太夫人能不能來?」
平玉說的太夫人乃是莊喜樂的曾祖母,老人家今年八十有一,是難得的高壽之人。
莊喜樂放下茶盞,「與我接風我曾祖母怎麼會來,明日我就出宮去瞧曾祖母去。」
城中西北街道的中橫街一寬大的府邸前,『莊府』的牌匾十分的顯眼,此時黃昏已過府中的下人正忙著四下掌燈。
「海伯,我喜樂妹妹可到了。」
剛從學院下學回來的莊振睿和莊振桓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上跳下來。
「大公子、二公子,太後娘娘留了喜樂縣主在宮中小住,不過縣主的隨侍嬤嬤和護衛都到了。」
海伯的老管家想著那百十來號護衛就忍不住額頭突突的跳。
莊府極大隻因子嗣眾多,過世莊老太爺有四子,西康郡王行二,其餘三個留在京都的兄弟各有子嗣五六人,到了『振』字輩這一代加起來三十幾人,若是再加上西康郡王一支更是多達四十多人。
子嗣眾多是好事,可每日消耗的糧食更是十分驚人,這一下子又來了百多號護衛和僕從,老管家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
「果然是住宮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兄弟兩人頓時失了興緻慢吞吞的進了門。
院子裏莊大老爺手裏拿著藤條眼神不善的盯著兩人,大聲呵斥,「此次月考你們兩個兔崽子又是最末,居然還敢大搖大擺的進門。」
「爹...爹饒命啊~~~」
兄弟兩人十分有經驗,分頭拔就跑,對面的莊大老爺看著還敢跑的兩人著子就朝莊振睿追了過去,隨他是大哥呢。
「爹~~~不要打臉,兒子還要去見喜樂妹妹,哎喲~~~」
莊府里又是一陣飛狗跳,可惜莊喜樂看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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