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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枝頭》 第18章 手掌

朱念心在宋紅妝的事之後,對徐錚再沒眷。(狂∫亻∫小∫說∫網)[wWω.♀xIao♀sHuo.♀Kr]

燕國公主一說給徐錚納妾,就一句,「全憑母親做主。」語氣里,疏遠的不能再疏遠,眼神里,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直到那一刻,燕國公主才確定,兒子徐錚跟朱念心之間的,算是徹底完了。

可高門大戶里的婚姻,用得著什麼呢。朱念心已經有了嫡出的子,以後的日子,好好養孩子長大,也就是了。

郭玉芙進門之後,很快就有了孕。只是五六個月的時候,卻意外小產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朱念心若是還跟從前一樣,和徐錚鶼鰈深,說不定還會有人懷疑下手害了郭玉芙。

可自從有了宋紅妝的事,朱念心極出門,嫉妒吃醋的事,一概沒有。就算有人栽贓,也是個四不像。所以,郭玉芙小產的事,忠順府的人覺得,就是意外。

徐錚一妻三妾,妻子有一子一,宋紅妝有一子一。爵位第一位繼承人,就是嫡子徐簡。只有徐簡死了,才可能到宋紅妝的兒子徐策。

所以,一聽說徐婉如是穿著徐簡的服落水,大家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宋紅妝腦子發昏,做了糊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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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徐錚不過二十幾歲,朱念心死後,他一定會娶繼室,日後應該還會有嫡子。即使除了徐簡,爵位也不一定得到徐策啊。

除非,徐錚也馬上跟著死了,來不及娶繼室。

眼下的徐錚,正病的死去活來,如果聽說嫡子落水去世,點打擊,說不定也會跟著去了。

燕國公主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想到這一點,如何不恨?爵位在眼裏,真算不得什麼。可徐錚的命,在燕國公主眼裏,卻比大梁的天下還重要。如果有人為了爵位,算計到兒子的命,燕國公主如何不怒。

徐簡沒吃到點心,靠在姚小夏的懷裏哭了一會兒,倒是也停下來了。這屋裏的氣氛,極為抑。就算是他,也已經發現了。

朱念心死後,朱家就很擔心兩個外孫外孫的未來。徐錚畢竟年富力強,娶個繼室,再生下幾個孩子,有后媽就有后爹,這忠順府,以後還有徐簡徐婉如的立足之地嗎?

所以,燕國公主提出代為養徐簡徐婉如的時候,朱家也答應了。雖然他們也知道,朱念心被這個婆婆折磨的夠慘。可一死,這府里能照顧保護徐簡徐婉如的,只剩下燕國公主了。

誰知,竟然還有人敢在當家主母頭上土。

若是徐簡落水,還能說是個意外,偏偏落水的,卻是最怕水的徐婉如。落水的時候,偏偏又傳了徐簡的服。這手的人,說是司馬昭之心,也不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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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張嬤嬤就帶著大管家沈立山過來了。

「長公主,」沈立山行禮問安,垂手站了一側。

「沈立山,你好大的本事!」燕國公主憋了好一會兒的氣,這會兒見了沈立山,就開始發了。

沈立山是忠順府的老人,在燕國公主面前,一向有些面。可這會兒聽了的話,膝蓋一,就跪在了地上。

「老奴失職,」沈立山很是惶恐,卻也馬上提出了解決辦法,「芝園的幾個婆子丫鬟,已經關到柴房了,大已經問過話了,說是那天看見三個人進了芝園。」

「哪三個?」燕國公主追問。

「一個是花房的陳明陳老三,芝園的茶花長的不好,最近半個月,他常去芝園。一個是柳姨娘的弟弟柳方,說是去找柳嬤嬤有點事。」沈立山明顯是有備而來的,說的十分清楚,「還有一個回事的劉棟,說是去找鄭管事回話,找到芝園去了。」

燕國公主點點頭,問,「這三人,可抓了?」

沈立山有些猶豫,這三人理由正當,還有人證。什麼時候進的芝園,去做什麼事,什麼時候出的芝園,都一清二楚,若是抓了他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寧可錯抓也別抓,」燕國公主有些累了,揮揮手,「下去吧,這事務必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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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徐婉如趕開口攔下了,「別抓他們。」

「哦?」燕國公主有些奇怪,「這丟你下水的人,多半就是這三人,為什麼不抓呢。」

心目里,奴才就是奴才,不過是抓起來打死,只要追問出幕後指使的人,不值得什麼心思。

「除了院門,芝園還有許多出的地方呢。」徐婉如說,「說不定,那人是從別鑽到裏面的。」

徐簡點點頭,「我和姐姐就是從北門的樹叢里過去的。」

他們兩人形極小,樹木長的疏一些,就很容易鑽過去。所以,芝園的大門,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麼。

姚小夏也點點頭,「若是個丫鬟婆子,鑽了花叢進去,說不定沒人看見呢。」

「我看見了,」徐婉如突然笑了起來。

「你看見了?是誰?」燕國公主和姚小夏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問。

「嗯,」徐婉如點點頭,「沒看見人,可我看見那人的手了。」

也是,那人如果想拿葯迷,必定會些痕跡。若是拿了帕子去捂徐婉如的口鼻,被看見手,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聽徐婉如這麼一說,沈立山有些激了,「小姐,那老奴去喊人過來,給你看看。」

徐婉如搖搖頭,「不一定就是這三個人,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可能,這麼多人,一下子我也看不過來。」

「那明天如何?」沈立山問。

徐婉如看了一眼燕國公主和姚小夏,就點點頭,「那就明天上午吧。」

燕國公主補充了一句,「讓所有人都來,一個都別落下了。」

沈立山奉命下去了,徐簡卻問,「姐姐,大家的手都差不多,你能認得出來嗎?」

「那人的手,特徵很明顯,」徐婉如微微一笑,「我自然記得。」

「記得就好,」姚小夏點點頭,「這會兒抓住了,可得好好問問,為什麼朝你們下手。」

燕國公主點點頭,這人狼子野心,明擺著就是想殺徐錚的嫡子。不過一個爵位,竟然敢孫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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