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不可如此莽撞傷了自己。」他低垂的眼眸中似乎有暖一閃而過。

「我自有分寸，時辰不早了，王爺還是早回吧。」卿九有些不自在。

畢竟現在是齊王妃，和顧暮舟同一室，總有些心裡不踏實。

而且，顧暮舟對的態度屬實古怪。

知道心中顧忌之事，顧暮舟啟：「今日之事，本王不會說出去半句。」

「那便最好不過，多謝王爺。」

卿九與他拉開了距離，疏離中又帶了幾分敬重。

顧暮舟深沉的眸子看了一眼，然後轉過，消失在屋。

屋頂

「王爺，您沒事吧！」元承上下看著顧暮舟，確認他沒事，才鬆了口氣，沒忍住抱怨了幾句：「您也真是的，為了來見姑娘，故意把自己弄傷，您就不怕姑娘被您牽連？」

「無人看見。」顧暮舟眸冷冽。

他只是想看有沒有被顧寒修為難，過得如何。

今日一見，更加堅定了他要帶離開齊王府的決心。

元承：......

「王爺日後還是做這些事的好，姑娘畢竟現在是齊王妃，若是傳出去，的名聲一定損。」

「本王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元承：......王爺怕不是瘋了。

「王爺有沒有想過，就算姑娘日後和離了，以您的份，皇上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顧暮舟雙眼一沉：「本王不在意這些。」

言罷，顧暮舟跳下屋頂，黑的影匿在夜裡。

元承嘆了口氣，無奈跟了上去。

因著顧暮舟忽然闖，吳婆子的事也擱置了下來。

卿九決定明日一早再去理。

那個地方偏僻，鮮有人會去。

思量好之後，卿九便沉睡夢中。

-

翌日一早，天邊的太剛出半邊明的臉，白的緩緩傾瀉，隨即被幾朵烏雲遮住了大部分的暈，空氣也悶悶的。

卿九被一陣踹門聲吵醒，輕眉心起穿好服，剛打開屋門，便看見院門大開，顧寒修一肅殺之氣席捲而來，像是撲面而來的寒風。

他的後跟著一眾家僕。

紫雲惶恐不安地跑過來，擔憂地看著，卿九朝點頭，示意安心。

顧寒修大手一揮，四個家僕抬著一走上前，上還蓋著一層白布。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卿九眸一寒。

大早上帶來一來的院子，想找？

「卿九，你好意思問本王？看看你乾的好事！」

上面的白布一掀，卿九頓時皺了眉。

那是吳婆子，渾僵，面如死灰，腦袋上還有殘留的跡，此刻沒有一一毫的人氣。

不是被自己綁在柴房嗎？怎麼會死了？

就算砸了幾下，並不致命！也不會死！

「我乾的好事？王爺的意思是，我害死了？」

「吳婆子之前是侍奉天香苑的，本王也問過那些下人，最後見的人是你！而你那日也是從柴房離開，而吳婆子一直不見出來。本王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蛇蠍心腸，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婆子，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醫者，簡直是可笑！」

「王爺說話要講究證據！」卿九神淡定如常。

「不是你還有誰？吳婆子在王府沒有仇人，之前伺候你，平日里是有些怠慢，你便懷恨在心，藉此機會殺了，還需要什麼證據！」顧寒修說得有理有據，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不對。

卿九抬眸對上顧寒修的眼，神泰然，一字一句道：「王爺讓吳婆子看管我，但我逃了，攪和了你的婚宴、在眾人面前治好了小世子，立了功，讓王爺和側妃面損。王爺心急之下，只能拿一個婆子撒氣，怪沒有看好我，所以死了，我覺得這麼推斷，好像也說得通！」

「你胡說些什麼，是你不知好歹尋死，本王將你救下來，讓吳婆子照顧你！就憑你的一面之詞，就把殺人的罪名推給本王了？」顧寒修一雙墨的眸瞳彷彿掛上一層冰霜。

卿九忽地發出一聲嗤笑來。

「都是靠一張，憑什麼王爺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我說是王爺殺的，就是我胡說？王爺的難不請了寺廟中的活佛開過？」

「你！」

卿九雙眸毫無怯意，顧寒修心裡多了幾分猶豫。

「麻煩王爺下次定罪之前，找好證據！沒有別的事，王爺請回吧，天香苑不歡迎王爺。」卿九揮了揮手，臉頗有些嫌棄。

顧寒修皺著眉，也意識到靠隻言片語無法定罪。

但卿九竟然趕他走？

從前，他只要來一次，卿九是恩戴德，好生伺候著，半分不敢怠慢。

所以，一定是擒故縱，從前的法子不好使，現在換法子了。

人嘛，都得靠著男人，顧暮舟再替說話，也不能時時刻刻守著，怕是想明白了這件事。

顧寒修心中好一頓推論，越來越覺得自己想得在理。

如此想來，倒是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也許真的不是......

院門外，宋許意見顧寒修遲疑了，心中暗道不好，隨即沖了進來，撲在吳婆子的上，哭聲響徹天香苑。

「吳媽媽……吳媽媽……你起來啊，你不是說過，我嫁進王府之後，你親自伺候我嗎？你怎麼能食言呢？」

哭得撕心裂肺，顧寒修頓時心一疼，將扶起來：「小意，別難過，是本王的疏忽。」

「王爺，吳媽媽平日待人謙和，我是知道的，你一定要找出兇手，還一個公道。」宋許意抓了顧寒修的手臂。

「你放心，本王一定找出兇手。」

「姐姐，那日你可看見旁的人進了柴房？」宋許意邊抹著眼淚，邊問。

「不曾。」卿九神有些不耐：「你們要找兇手就出去找，別在我這裡礙眼。」

「姐姐為什麼著急趕我們走？莫不是心虛了？」

卿九冷眸一瞇：「你們礙了我的眼，讓我反胃。」

「吳婆子的死要徹查，卿九你最好老實代。」顧寒修眼眸微沉：「本王問你，腦袋上的傷是不是你乾的？」

「是我打的。」卿九眉眼淡淡。

宋許意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臉驚恐不已，捂著道：「姐姐……真的是你害死了！」

心中卻是萬分得意。

沒想到卿九竟然承認了，那就等死吧！